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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3:57:34 作者: 桐哥
他老成到像是處處在算計。
所以她又如何該信任他?!
何況她還沒有那麼喜歡。
司憐見她沒說話似乎真的倦了。
他忽而靠向她親吻著她的唇瓣,似乎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別的情緒,可是她反而自然的摟住他的脖子與他投入的接吻,他們唇齒相依,司憐的心在顫抖,身體也在顫抖,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從他那次在雨夜裡見過她一面之後他就再也移不開目光。
他與家族決裂放棄司家大少爺的身份進了她的別墅做一個小小的傭人,他與她終歸是不同的,司憐並不在乎權勢金錢,可是她卻一門心思的鑽研生意,他總是看見她忙忙碌碌的,又經常抽菸,身體狀況大不如前。
他鬆開她,突然笑出聲。
花兒鹿問他,「要走了嗎?」
「商殤,後會無期。」
花兒鹿望著他離開的寬闊背影似乎在沉思著什麼,許久她道:「司憐,後會無期。」
她伸手觸摸著唇瓣道:「我很喜歡。」
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可是很害怕接受。
她眨了眨眼,默默地流下了眼淚。
「我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花兒鹿與越椿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都是從殘忍的現實中走到現在的,只不過她比越椿幸運,因為她的身後還有個商家撐著她。
而越椿什麼都沒有,全靠自己。
……
司憐坐車到了挪威機場。
在機場裡他接到自家父親的電話,「助理說你買了到國內的機票,你考慮回家了嗎?」
司憐拒絕道:「不回。」
「司家我是想留給你的。」
「我在桐城有房,手裡又有存款,等回桐城我會當老師,我足夠養活我自己,你那個所謂的司家你給哥哥吧,我不想背負司家的責任活成像你那樣的,我想要自在的生活。」
司憐想要自在自己完全做主的生活。
「自在的生活?做商家丫頭的傭人嗎?」
司憐又想起那個風情萬種寡情的女人。
其實他清楚她的孤獨。
他甚至不怕她的拒絕。
他覺得自己能夠用時間感化她。
可是她呢?!
她竟然想著離開挪威。
她是商家的當家,她要是藏起來他又怎麼找得到?還不如自己主動離開,讓她待在自己知曉的地方,這樣也算是不錯的結果。
即便他那般不舍的離開她。
「是啊,我想做她的傭人。」
想一輩子為她端茶倒水。
可是她並不願意啊。
「沒出息的東西。」
對方掛斷了電話,司憐將手機放在衣兜里,待回到桐城後便真的與她一刀兩斷了。
「商殤,我知道你也叫花兒鹿。」
……
席允睡著了,她睡覺的時候有時候很愛鬧騰,但有時候卻很乖,比如現在就很乖。
她乖乖的躺在越椿的身側。
越椿垂眸盯著她的臉,漂亮卻還透著稚嫩的一張臉,待過些年歲會像她母親那般。
漂亮大方且優雅。
越椿耐心的等著,心裡思考著她的情況該如何是好,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的病情加重了,可是她又什麼都隱瞞著他。
他像是走進了她的世界。
又像是在邊緣徘徊。
想要治癒她,得讓她對他坦誠。
他得找個機會戳破她的秘密。
很顯然現在並不是合適的機會。
因為她對他,還不夠喜歡。
越椿的心底一直想著這些事情,偶爾看一眼外面的大雪,不知不覺過去四個小時。
擱在床邊的手機終於亮了。
越椿輕手輕腳的從床上離開,似乎察覺到懷裡空了,席允喃喃的喊著,「大哥。」
越椿溫柔的笑了笑道:「我在。」
「嗯……」
待席允徹底睡熟越椿才離開房間,他走到門口換上黑色的軍統靴又穿上了皮夾克。
守在門口的助理待他走到門口便立即上前道:「人抓住了,正在一公里遠的位置。」
「走吧,讓人盯著小獅子。」
免得她醒了到處找他。
「是,越先生。」
這邊越椿剛離開,那邊席允便做了個夢醒了,她伸手摸了摸身邊發現空空的,她有些不安的起身,在房間裡並沒有看見越椿。
她起身找遍了別墅也沒人。
席允回到樓上看見門口守著幾個人,她心裡漸漸的沉重,感覺越椿在隱瞞著她什麼事情,因為從晚上開始他便一直心事重重的站在別墅門口淋雪,花兒鹿說他在想事情。
他究竟在想什麼?!
席允好奇,想要探究。
她打電話給席拓。
「替我將門口的幾個人綁了。」
席拓當時正在車裡睡覺,剛醒人還有點迷糊,但他常年養成的習慣讓他下意識的遵守著僱主的命令,剛說是席允又道:「幫我查一下大哥的去處。」
?????
自家小姐是要搞事情嗎?
席拓雖然害怕出事,但只有遵守。
畢竟陰奉陽違的保鏢走不長遠。
這是他的保鏢守則之一。
席允穿上衣服下樓換上鞋子出門,出去的時候就已經看見席拓守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