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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3:57:34 作者: 桐哥
    「妓女啊!古代不是稱妓女為煙花之類的嗎?漂亮是漂亮,但終究是紅顏薄命,就像這煙花轉眼消散,煙花易冷指的就是這意思。」

    商微畢竟是在法國長大的,對國內一些文化有所出入很正常,我解釋說:「妓女並不是煙花,而是她們所待的容身之處為煙花之地。」

    商微回我,「不一樣麼?」

    「你住的地方叫法國,那你也叫法國?」

    我的比喻很直白,商微瞬間理解,他取下耳朵上的耳機閉上眼睛道:「我要睡覺了。」

    我輕輕的喊了他一聲他沒反應。

    我又喊了他一聲,他還是沒反應。

    要是曾經我以為他不想搭理我。

    可現在我斷定他耳聾。

    我起身將剩下的那個紅包放在他的枕邊,輕輕地說了聲新年快樂就出了房間。

    當時荊曳他們正在打牌。

    看見我出來他們猛的起身。

    我站在門口望著他們年輕的面容心裡就一陣不忍,可有些事我必須要去親自了結。

    我抿了抿唇開口說道:「明天給你們放一天假,你們回家和自己的父母過團年!後天下午三點鐘在這兒集合我們出發去愛爾蘭,這是一場危險的任務,你們各自做好心理準備。」

    談溫昨天利用全球定位系統就查到WT現在的大致位置,錯了,應該是克里斯他們的位置,他們從進了愛爾蘭邊境就再也沒有消息!

    很顯然他們都藏在愛爾蘭的。

    談溫現在還在查他們具體的位置。

    即使談溫明天查不到他們的具體下落,等到了愛爾蘭應該容易找尋。

    到時候聯合當地勢力很快就有消息。

    只是此去肯定有損傷。

    我不敢保證在場的二十四位都能活著歸來,但我敢保證這次絕不會讓他們被動犧牲,絕不會再被敵人牽著鼻子走。

    他們統一答我,「是,家主。」

    荊曳放下牌來到了我身邊,我輕聲吩咐他道:「談溫那邊已經準備妥當,你聯繫席家在海外的勢力,爭取做到萬無一失,儘量減少損傷!還有,席湛曾經的生活就是這樣的嗎?」

    總是將自己陷入險地。

    這個時候我還在心疼他嗎?

    我正想阻止荊曳不必再說,他卻快速回我道:「家主,這次挑選的保鏢都是曾經在席先生手底下直接做事的,你這次的行動不過是我們的家常便飯!我們曾經常常隨席先生走南闖北,也深入歐洲腹地,受過的傷流過的血見過的死人數不勝數,我們早就清楚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所以你別感到有壓力,就當成一場尋常的外出,不過幾個小時就又能恢復寧靜。」

    荊曳清楚我心底的恐懼。

    我害怕我不能帶他們回家。

    我咬唇默然,荊曳忽而大膽的問我,「家主,你知道席先生的世界是怎麼樣的嗎?」

    荊曳並不清楚席湛捅我一刀的事,所以他才敢在我面前主動的提起席湛。

    我輕問:「他的世界,如何?」

    「災難與榮耀並存。」

    第247章 好在這次我知曉

    無論是災難也好,榮耀也罷。

    這都是他的世界。

    都是需要我與他共同承擔的。

    但當時並未察覺到自己的身份。

    並未清楚與他在一起就要與他共同承擔這些!

    我心情煩悶的進了別墅去了商微隔壁的房間躺下,拿著手機翻著娛樂頭條,沒什麼大事,都是一些明星的緋聞。

    我找到席湛當初發的那條微博,點讚數已經突破三百萬了,評論下面都是仰慕他的小粉絲。

    「二零一X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晚上八點,我與時笙情投意合定下婚約,將於二零一X年正式完婚,天地可慶。」

    這段話,我這一生、這一世都莫不敢忘。

    眼圈微紅,我閉上眼念道:「新年快樂,二哥。」

    這句話只能在夜深人靜時說給自己聽。

    ……

    第二天清晨我是被商微鬧醒的,他跑到我房間在我的床上亂蹦躂。

    我睜開眼精神疲倦的威脅他道:「你再這樣我就送你離開回市里。」

    他無所畏懼道:「小姐,新年快樂!」

    他有時候真的很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年,令人對他發不起什麼脾氣。

    我好脾氣的回應,「新年快樂。」

    商微盤腿坐在我身邊道:「我下午的飛機回美國。」

    我起身去浴室說:「祝你一路順風。」

    他起身追過來問:「你要隨我回法國嗎?」

    法國又不是我的家。

    我直接拒絕道:「沒時間。」

    「笙兒,隨我回去陪母親過新年。」

    那是他的母親,與我無關。

    我心裡永遠都無法忘記她當日說的那一句話,「你是我的女兒,可除開你是我的女兒我不知曉我們之間有什麼羈絆。」

    她對我毫無感情,我陪不陪她過新年都沒什麼差別。

    「商微,再多說一句你就離開吧。」

    我和他不熟,希望以後別再有什麼牽扯。

    商微很失望道:「母親是在意你的。」

    我抿唇,此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我關上浴室的門洗臉,水流的聲音還是掩蓋不住商微的聲音,「這些年母親很想你,總是派人打聽你的消息。楚行從年少時離開時家之後十幾年都沒有再回過梧城,為什麼會在兩年前、在你孤獨無依的情況下突然出現在海邊,出現在你的身邊?你以為兩年前的那場子宮癌手術是誰給你安排的?那你又清楚你身體裡的那顆腎是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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