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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3:57:34 作者: 桐哥
    我好奇反問:「想知道的不應該是席湛嗎?」

    席魏笑而不語,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隨即轉身離開了庭院。

    在細雨微風中,一向彎著腰的席魏在這時將背挺的異常筆直。

    我皺了皺眉拿著文件回房間,心裡好奇裡面裝的是什麼,但因為被蠟油封著我無法打開,而且私自打開遺囑看是不對的。

    那時我並不清楚就這麼一封簡單的黃皮書文件會摧毀席湛,而親手做這事的人是我,更可怕的是那個男人從始至終都清楚這事。

    他縱容著我做任何事,哪怕是無意識的摧毀他。

    ……

    席湛的父親突然去世,他安排葬禮的事忙碌了一晚上,直到天快亮的時候他回了一趟房間,神色雖疲倦,眼眸里卻無絲毫悲傷。

    我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安慰他。

    他拍了拍我的臉頰,吩咐道:「換上孝服。」

    席湛帶來了守孝的衣服,待天完全亮的時候他帶我去了禮堂。

    我和他跪在棺材前接受賓客的祭拜,中午的時候我回了一趟房間。

    我回房間吃了點東西正趕到禮堂門口想繼續守在席湛的身邊時,九姨太帶著一群人攔住了我,都是席湛這邊的七大姑八大姨。

    九姨太冰冷著臉說:「你不能去禮堂守孝。」

    因著她上次打了我,我對她毫無尊重,沒好氣的問:「憑什麼?」

    「能在湛兒身側的只能是未來的當家主母。」

    在我視線之處,席諾過去跪在了席湛的身側。

    席湛發現了她,偏過頭冰冷的目光望著她半晌,不知道席諾說了些什麼,席湛忽而抬眸看向禮堂外被七大姑八大姨包圍著的我。

    他猛地起身,丟下席諾一個人在那兒。

    看見席湛過來九姨太的臉色有些蒼白,暗暗的罵了一句,「真是狐狸精,這個時候了還在勾引人,瞧把我們湛兒給魅惑的!」

    她的話剛落,身後有人突然一腳踢在了我的身上,我毫無防備的側身倒過去,而旁邊又是避無可避的人工湖。

    我心裡特別不甘心,索性在我快要摔進湖裡的時候我伸手拉著九姨太這個墊背的一起遭罪。

    冰涼的湖水淹過我們,九姨太一直尖叫不停,我喝了幾口湖水正要游上岸的時候,腳底下突然多了一雙手緊緊的牽扯住我!

    湖底怎麼還藏了人?!

    我心底一沉,竟然有人想要謀殺我!!

    第159章 唯一的愛

    湖底下藏人看來是早就有計劃針對我的。

    而在席家是誰這麼迫不及待的希望我死呢?

    席家家族旁系眾多,誰都有嫌疑,不過現在並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我想起剛剛走過來的男人,我相信他一定會救我的!

    我被拉扯到湖底,我盡全力的保持著冷靜和呼吸,到了湖底時我看見一個帶著氧氣罩的男人,他的手上拿著一把鋒銳的小刀。

    我不停的蹬腳掙脫,他一個猛進游到我身邊一刀劃破了我手腕上的血管,血順著水流流逝的異常迅速。

    我腦袋有些放空的望著他,他正要一刀扎在我心臟的時候,我的腰就被人緊緊的摟住,我偏過頭看不清是誰,但我能確定無疑的肯定身側這人是席湛。

    只有他才會這般奮不顧身的救我於水火之中!

    席湛一腳踢在他的身上帶著我向上游,在我快要窒息的時候,一個冰涼的吻落在我唇角,我像是尋找到生機狠狠的吸取著那一點點空氣,手腕上的那個傷口也被男人察覺到用手指緊緊的捏住。

    沒多久席湛帶我出了湖,我全身濕透目光發懵的盯著他。

    周圍都圍著席家的人,席湛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臉頰,輕聲的喊著我寶寶,我一時沒反應過來目光迷茫的望著他好半晌。

    這時有人遞上了一條毛毯,席湛接過裹在我的身上,手指仍舊緊緊的捏著我手腕上的傷口,輕聲溫潤問:「寶寶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我能聽見他說話的,而且他竟然當著席家眾多人喊我寶寶……

    我想給他回應,張了張嘴努力的喊著,「二哥。」

    席湛勾唇,抬手溫柔的揉了揉我的腦袋,隨即偏過腦袋冷酷的嗓音問道:「醫生呢?」

    我聽見席諾的聲音輕輕的答道:「快到了。」

    聞言席湛沒有再等醫生,而是撕下自己襯衣衣角替我包紮,隨後打橫抱著我起身,在起身的那一瞬間我聽見他吩咐道:「殺了。」

    在場的人都沒明白席湛什麼意思,但暗處突然出來兩個類似保鏢的人跳進了湖裡,我捏住席湛的衣袖搖搖頭道:」別為了我殺人。」

    我不希望席湛為我背上什麼命債。

    見我目光祈求的望著他,席湛抿唇沉默不語的帶著我離開。

    我忽而明白席湛說出口的話從不會收回,他是比想像中還冷酷殘忍的男人。

    人命在他的眼中猶如螻蟻。

    席湛帶著我回了他的庭院,他進了房間看見放在床上的黃皮紙文件面色沒有絲毫的困惑,而是直接過去將我放在床上隨後伸手從我身下抽出那份文件放在我身側,又替我脫下了身上濕透的裙子。

    我渾身赤裸,但席湛的眼眸毫無雜念,他取出衣櫃裡他的毛衣替我換上,又用毛巾擦拭著我濕潤的長髮。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敲門聲,席湛說了一個進字,席諾就帶著兩個醫生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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