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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3:57:34 作者: 桐哥
我按捺住心中的忐忑問:「什麼東西?」
那人答:「於席先生有利的東西。」
牽扯到席湛為何來找我?!
我直接說:「可以等席湛回來再……」
彎著腰的那人不卑不亢的打斷我道:「時小姐,事關席先生的安危,老家主作為父親很是擔憂,想讓你為其保存一份文件。」
無論我說什麼他都可以給我接回來,看樣子席湛的父親是非見我不可了,而且還必須得隱瞞著席湛,其中事情一定不簡單!
望著走廊上的淺淺燈光,我最終答應道:「請你帶路。」
見我答應他鬆了口氣伸手做了請的動作,「時小姐先請。」
我沿著走廊離開庭院,那人一直緩緩地尾隨在我的身後,下了走廊後我踩著高跟鞋走上了濕潤的青石路,身後那人立即替我撐著傘,在路上我們竟然遇見了九姨太和席湛名義上的未婚妻。
九姨太驚訝的望著我們,「席叔,你竟然親自替她撐傘!」
九姨太算是席湛的長輩,她竟然稱呼我身後這人為叔,他的身份肯定也不簡單,被稱為席叔的人淡淡道:「老家主要見時小姐。」
九姨太滿臉震驚說不出一句話,我離開之前看了眼席諾,她微微的對我點點頭,面色嫻雅沉靜,是標準的大家閨秀模樣。
與那日在醫院門口被我氣的快要爆炸的女人截然不同。
仔細一想,那日的我的確有些過分,畢竟在席諾的觀念里,席湛是她未來的丈夫,是她的天,是她這輩子唯一可以依賴的男人。
可現在畢竟是新時代,崇尚戀愛自由。
更何況席湛對她一點意思也沒有。
席湛父親的院子離席湛的庭院很遠,我走了二十幾分鐘才到。
我隨著席叔進了庭院守在門口,席叔上前敲了敲門,嗓音恭敬低沉道:「家主,時小姐已經到了,此刻正在門口候著。」
房間裡傳來一陣咳嗽聲,沒由來的我心臟一陣緊縮,竟然有一種近鄉情怯的緊張感。
我緊緊的抿著唇盯著眼前這個緊閉的房間沉默不語,裡面傳來一抹滄桑沙啞的聲音,「席魏,她如何?」
名叫席魏的回應道:「家主,時小姐長的很完美,堅強自信。」
裡面又響起一陣咳嗽,還夾雜著一陣低沉的笑聲,「胡說,你這是剛見哪裡能知道她的堅強自信?席魏啊,帶她進來與我見見。」
他們的對話莫名其妙,我有些懵逼的跟著席魏進了房間。
房間裡很古樸整潔,中央擺放著一扇描著丹青的屏風,席魏過去推開屏風,後面緩緩地出現一個坐在輪椅上面色枯萎的老人。
席湛說的沒錯,他確實在數著天過日子了。
我想了想喊著他,「伯父。」
聽見我的稱呼他挑眉笑問:「為何這樣喊我?」
我一怔,沒想過他會問我這個問題。
我客氣的解釋說:「我是席湛的女朋友,你是他的父親。」
見我提起席湛,他臉色略有些陰沉道:「湛兒的女朋友啊。」
我點點頭,想起我第一次見顧董事長的時候,那時候他是主動找上門的,我面對他時落落大方、遊刃有餘,不會像現在這般忐忑。
說到底還是傅溪以及助理他們給我的警告太深,說席家如何如何的令人恐懼,如今面對著席家昔日的家主我心裡難免不會緊張。
他沒有再提席湛,而是向我招招手示意我到他的身前,我有些猶豫的看了眼席魏,後者慈祥的笑說:「時小姐,家主想摸摸你。」
摸摸我……
我與他初次見面,這樣的行為不合規矩。
心裡雖是這樣想的,但對上席湛父親溫和的目光我於心不忍,過去蹲在他的身前,他抬手溫柔的摸了摸我的腦袋,嗓音帶著歲月沉澱的痕跡,輕輕的說道:「笙兒,我與你是第一次見面。」
他對我很溫柔,說的話也令人費解,我抬眼詫異的望著他,他粗糲的手掌漸漸的摸上我的臉頰,開始細細的描繪我的輪廓。
不知怎麼的,我心裡沒有任何不適,反而很平靜祥和,他摸完輪廓又摸上我的耳朵,漸漸的,眼角有渾濁的淚水緩緩地留下。
我心裡滿是不解,正想起身時忽而聽見他緬懷道:「笙兒,活到我現在這個年齡我只剩下一個孩子,我這輩子或許並不是一個好父親、好丈夫,可我和天底下所有的男人一樣,有自己愛的女人,有自己想要的兒孫繞膝,更有自己想要的血脈至親。」
我沒明白他的意思,猶豫的問:「伯父想說什麼?」
他微微一笑收回了手掌,我站起身聽見他說:「你是湛兒看上的孩子,以後會是我席家的嫡兒媳,我作為長者希望你們能幸福。」
席湛的父親竟然祝福我和席湛……
他們不是有自己欽定的兒媳婦嗎?
我開口問他,「那席諾呢?」
席諾不是被他們一直當作主母在培養嗎?
聞言,他耐心的解釋道:「在婚姻方面我沒有決定權,而且湛兒又是那種獨立自我的男人,他既然喜歡你,你便是席家的兒媳。」
一向嚴謹的席家規矩會這麼隨意?
我不信,可席湛的父親就是這樣說的!
我心裡充滿了困惑,席魏這時忽而遞給我一份文件,席湛的父親解釋說道:「接著吧,這個於湛兒有利,等我去世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