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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3:57:34 作者: 桐哥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賓利轎車停在了我們的面前,副駕駛座上面下來一個男人。

    他恭敬的跑到後面打開車門。

    看來真正的大佬是後面這位。

    車門被打開,我率先看見一隻穿.著黑色西裝褲的長腿伸出來,接著露出半個側臉。

    側臉鋒銳,偏過眸的那一瞬間冷血萬分,眾人都沒敢出聲,像是怕打擾了什麼。

    當他走向我的時候,身側這群穿著西裝的黑衣人紛紛後退,似乎很怕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步伐沉穩,一步一步的走到我的面前,我望著他的臉咬了咬唇問:「你怎麼在這?」

    男人的眸心漆黑如墨,透著嗜血的光芒,似乎不擅長言辭,他緊緊的閉著唇沉默不語。

    他英俊且不可方物,猶如神邸一樣出現在我的面前,與昨晚那個滿臉血跡骯髒的男人天差地別,我從沒想過我會救下這樣的男人。

    我似乎招惹了更厲害的人。

    他彎下腰打橫抱起我,我下意識的伸手圈住他的脖子,當我的手心貼上他的肌膚我明顯的感覺到他身體僵住,但很快就恢復鎮定。

    他抱著我就要離開,我忙軟軟的聲音說:「我的手機和身份證還在她這裡。」

    我偏眼望過去,發現身份證已經被折斷成兩半,手機也被砸碎,這個女人可真狠吶。

    我嘆息道:「那算了。」

    他抱著我離開將我放在車裡,我身上的疼痛一陣陣的,等他坐進來我問他要他的手機。

    車裡很狹窄,他又太過的沉默寡言。

    就連我問他要手機,他都一言不發的遞給了我,我接過給傅溪打了電話。

    我的記憶力很好,很多人的號碼都記在心裡的,沒一會兒傅溪那邊就接通問:「你是?」

    「是我。」

    傅溪熟悉我的聲音,他驚奇的在電話里喊著,「寶貝兒,你的手機呢?」

    車裡很安靜,傅溪的這句寶貝兒大家都聽見了,包括司機,包括坐在我身側的男人。

    「傅溪,你的前任欺負我了。」

    我的聲音很平靜,因為我壓根不記恨那個女人,像她這樣的千金我曾經遇到過很多。

    在和顧霆琛的婚姻期間也解決過很多想靠近他的女人,而且我還因此受過算計和欺負。

    不過我真的不記恨。

    這些女人只是因愛生恨。

    她們針對的並不是我。

    她們針對的只是出現在男人身邊的女人。

    話雖這樣,但我沒那沒好欺負。

    我雖然不記恨,但從沒有輕繞過誰。

    傅溪頓住,半晌道:「對不起。」

    我微微的偏頭看向窗外,景色一略而過,我淡淡的說:「沒事,我不怪你,但這件事你要解決,我不想再在桐城看見那個女人。」

    「嗯,我答應你。」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還給了身側的男人。

    他接過忽而問了句,「傅家的傅溪嗎?」

    他難得主動問我問題,我說是。

    想了想,我感激的說:「今天謝謝你,昨天我救了你,我們算是兩不相欠吧。」

    他沒有對我的話做出回應,而是漠然的說了一句,「傅溪在桐城是個名人。」

    我詫異問:「怎麼?」

    「你們什麼關係?」

    他問的很直接,似乎是誤會了什麼。

    我覺得沒有回答的必要,但又不想別人誤會我和傅溪的關係。

    我想了想耐心的解釋說:「沒什麼關係,頂多算朋友,但那個瘋女人卻覺得我是傅溪的女人,一直都在找我的麻煩。」

    「他剛對你的稱呼很親密。」

    我嘆口氣道:「他對誰都這樣。」

    ……

    我的身份證被折成兩半,手機又被砸掉,壓根沒地兒去,只有跟著他回了席家別墅,不過至今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沒有問,他沒有說。

    我又回到了之前那個房間,床上還放著那件白色的襯衣,我忍著痛去了房間裡的浴室。

    我艱難的脫下身上的衣裙,剛用溫熱的毛巾擦拭了下身體,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

    我穿上白天脫掉的那件白色襯衣出去開門,看見門口站著剛剛為那男人開車門的人。

    我笑問:「有事嗎?」

    他將手中的袋子遞給我解釋道:「時小姐,這裡是你的藥以及手機卡,席先生剛已吩咐我給你準備個新手機,大概還有半小時到。」

    我接過袋子問:「怎麼稱呼你?」

    「我是席總的助理尹若。」他道。

    「哦,謝謝你尹助理。」

    尹助理搖搖腦袋,恭敬的笑說:「時小姐,你要謝就謝我們席先生,你是他第一個肯出手救的女人,想必你對席先生很特殊。」

    「你們席先生是不是叫席湛?」

    在桐城有一個睥睨全城的家族——席家。

    席家的當家名叫席湛。

    是一個行事冷酷陰晴不定的男人。

    他的家族體系龐大,但很少有人真正的了解過,而其勢力與剛到梧城的陳深不相上下。

    不過梧城的時顧兩家也不落於下風。

    我曾經一直聽說席湛但從未打過交道。

    用傅溪的話說,在桐城真正能說話的就這位爺。

    其實在早上他說出席家兩個字的時候我就猜到了大概,所以一直沒問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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