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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3:57:34 作者: 桐哥
    「不必,他們會找到我的。」

    我不清楚他口中得他們是誰,見他並沒有太大的壞心,我心地善良的扶著他進房間。

    房間裡什麼東西都沒有,他身上的傷勢又特別嚴重,我從網上訂了紗布消毒酒精之類的。

    療傷的東西都還在路上,男人壓根沒在意這些,問我要了一些布料就直接脫下身上的衣服簡單的包紮,似乎都不擔憂感染。

    他的臉龐上都是血跡,我看不太清模樣,但他身上特別健碩,典型的六塊腹肌,而且他肩寬腰窄,身材比例很完美。

    不過他身上的疤痕不少,似乎還有槍洞,我心裡驚訝他發生過什麼,但他於我而言畢竟是陌生人,所以壓下了所有的好奇坐在床邊。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男人一雙警惕冰冷的眼眸看過來,我解釋說:「可能是外賣。」

    我起身要去開門,他起身跟著我站在了門後面,似乎很怕人發現他的存在。

    我打開一條縫,民宿老闆將一個口袋遞給我解釋說:「剛到的,配送員說是時小姐的。」

    我接過說了聲謝謝。

    民宿老闆搖搖頭道:「客氣。」

    他走後我將口袋遞給受傷的男人,他看都沒有看一眼,徑直的走向了窗邊打開窗戶。

    他似乎在觀察這裡的地形。

    我問他,「你什麼時候走?」

    他從喉嚨深處滾出兩個字,「馬上。」

    我走到窗邊看見外面是一條河流。

    我好奇的問他,「你要從這兒走?」

    他沉默寡言,忽而偏頭看向了我。

    「你臉上的疤痕很醜。」

    我:「……」

    我到桐城後就卸了妝,疤痕浮現在光潔的臉上自然難看,但沒想到會被人直接嫌棄,而且嫌棄我的這個人我剛收留了他。

    我抿了抿唇,最終選擇沉默。

    他突然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他的聲線很低,特別的沙啞。

    我和他不熟沒必要說名字,不過他張口問我了我又不好不說,所以扯謊道:「時允。」

    他擰眉,沒再問我。

    窗外的河流雖平靜,但他想從這裡離開簡直痴人說夢,就在這時外面又響起了敲門聲。

    站在窗邊的男人神色嚴肅的提醒我說:「你不跟著我離開他們會拷打你的。」

    我懵逼問:「誰?」

    他冰冷的吐出五個字,「想殺我的人。」

    「你說敲門的人是找你的?」

    「嗯,他們知道我在這裡。」

    找他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拒絕道:「我不跟你離開。」

    話剛落,外面的門被人推開,走在最前面的人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拿著刀砍過來!!

    我錯愕,從沒見過這種架勢。

    窗邊的男人直接拉過我準備跳窗,但跳下去時我的肩膀還是被刀給劃傷。

    我悶哼一聲,在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就落入了冰冷的河水裡。

    我來不及換氣猛吞了幾口水,想露出腦袋但被人用手掌壓住。

    我胸腔里的氣快沒了,在感覺到死亡的這一刻,我想起的仍舊是顧霆琛那個男人。

    倘若能重來,我再也不願遇見他。

    這次再也不會原諒他。

    我鬆懈自己任由身體往下墜落,沒幾秒鐘就被人擁住了腰身,嘴唇被人堵住。

    堵住我的那個東西特別的冰冷。

    但我似乎獲得了生命。

    我貪戀的吸.吮著,感覺擁住我身體的那個人身體有些僵硬,沒多久我就露出了水面。

    我一個勁的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沒有意識到此刻正在男人的懷裡。

    我疲倦的將腦袋趴在他的肩膀上,喃喃問道:「你究竟是誰?」

    意識越來越模糊,我似乎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房間裡都是冷色調的東西。

    我撩開被子,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沒了,就只有一件寬大的白色襯衣。

    這大小似乎是男人的。

    難不成我的身體被人偷看了麼?!

    我起身光著腳踩在地板上,打開落地窗站在陽台上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座別墅。

    而別墅的前院裡坐著一個男人。

    一個異常英俊且冷酷的男人,他應該就是昨晚那個血跡斑斑的男人。

    他與我見過的所有男人都不同,他的身上透著一股陰沉的氣息,面目冷酷無情。

    他似乎察覺到什麼,抬眼微微薄涼的目光看向我,我們一上一下互相對視著。

    我好奇的問他,「這是哪兒?」

    「席家。」

    「桐城嗎?」我問。

    「嗯。」

    他寡言且冷酷。

    我想了想問:「我的衣服誰換的。」

    他微微的垂著腦袋說:「女傭。」

    聞言我鬆了一口氣,轉過身回到房間看見床邊放著一套淡色的衣裙。

    我脫下白色襯衣這才發現肩膀上有傷,我這才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真的是人倒霉喝口涼水都塞牙縫。

    我忍著痛換上衣裙,下樓時看見他還坐在那兒曬太陽,我告別道:「我走了。」

    他沉默,我利落的轉身離開。

    從始至終,我都沒有問他的名字。

    我的手機還在民宿,我肯定不敢回去拿,索性去營業廳重新買的手機補的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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