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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像不同意我的意見？」華辰風看出了我的猶豫。

    「我不知道。從利益獲得的角度來說，你的判斷當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我只是有點接受不了，你把瑩姐也列入懷疑名單。」

    華辰風點頭，表示理解。

    「我知道你和姐姐關係好，交情深。心理上接受不了這很正常。不過我現在列的是有可能要被懷疑的對象名單，而不是指認姐姐是兇手。所以你不必難過。等事情查清楚了，姐姐也就清白了。」

    「可是我們要怎樣才能查清楚？警方都查不清楚，我們能查得清楚嗎？而且有這麼多人，我們一個個去查，那也得需要很多時間。我們又不是專業人士，查起來更為困難。」

    華辰風微微擺手，「不用我們查，那個幕後的人自然會跳出來。我現在出現了，肯定是他的眼中釘，我不用去查他，他也會來找我。就在這一兩天，他一下會冒出來。」

    「可是他要是不冒出來，那怎麼辦？」我還是有些懷疑。

    「如果不冒出來，那我們就打草驚蛇。我列出的這些名單中，我們一個個地拜訪。那個幕後的真兇，一定會露出一些破綻，你要相信做賊心虛的人，一定是有破綻的。一個連殺兩個人的人，內心肯定是瘋狂的，但也是瀕臨崩潰的。它一定擔心我會查出來，然後讓它功虧一簣。所以它會向我下手！這也是我想讓呂劍南保護你的原因。」

    「可我想和你在一起，不管即將面臨什麼，我們都應該在一起。」

    「對，我也是這樣想的。我眼睛看不見的時候，我們都能一起經歷生死。現在我眼睛看得見了，我們更要堅定地在一起面對一切。」華辰風說。

    「那我們現在到底先從哪裡查起？」

    「我們先去白宮，看看二哥到底在做些什麼。」

    「你要先試探二哥？你認為他最為可疑？」

    「你難道不這樣想嗎？為什麼我們所有人都遭到了攻擊，就他沒有？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是幕後的人，你會放過二哥嗎？就算是他身有殘疾，你也會先除之而後快。所以我確實比較懷疑二哥，但我內心也希望不是他。」

    雖然我也認為有可能，但總的來說還是覺得有些接受不了。

    一個與世無爭的藝術家，怎麼可能會幹出這種殺人放火的事。

    「四哥，二哥一向不問世事，一門心思搞藝術。就算是他智商很高，可是他一個身有殘疾的人，怎麼可能幹出這些事？」

    「他可以找幫手。」華辰風說，「我之前不是說過，這些人都不可能是一個人行動，他們背後肯定代表著一種勢力，一定有龐大的勢力支持它。」

    「好吧，真希望二哥是清白的。」我輕聲說。

    我們的車在中間，前面是蔣軒龍的車開道，後面還有兩輛車跟著。龍哥已經把保衛工作做到了極致。

    說話間已經到了白宮。華辰風讓所有人都留在外面，就我和他往裡面走去地。

    不知道為什麼，這是我第一次感覺進入白宮有很大的壓力。我內心很矛盾，希望事情水落石出，但我又不希望華辰磊真的是那個壞人。這樣的事實太毀我的三觀了。

    華辰磊果然在，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西服，手臂上戴著黑紗。正在馮湘和華辰星的靈位前燒香。

    客廳里香氣繚繞，光線很暗。我感覺極不舒服。

    「辰風，你回來了？真好。」華辰磊輕聲說。

    「二哥，你還好吧，你吃飯了沒有？」華辰風也問。

    「沒有，吃不下。」華辰磊嘆了口氣。

    「知道二哥心裡難過，但現在華家成這樣，我們只能化悲痛為力量。飯還是要吃的，實在吃不下，喝碗粥也好。一定要保持休力，應對接下來的事情。」華辰風說。

    「我一個廢人，華家的事，當然得由你來主持大局。我什麼也做不了。」華辰磊說。

    「二哥別這麼說，二哥的能力，還是有目共睹的。二哥不是做了很多事情嗎？」華辰風說。

    「辰風好像話中有話？」華辰磊嘆了口氣，「我們自家兄弟，說話也要繞彎的麼？」

    「二哥多想了，我今晚來，就是想看看二哥的狀態如何。既然二哥沒事，我要走了。」

    「辰風要到哪裡去？」

    「剛才集團的幾位董事說，讓我過去連夜開會，他們會推薦我臨時接任董事局主席。華氏不能再亂下去了。」

    我心裡砰砰跳了幾下，華辰風這話是什麼意思？明明就沒有要開會的事，他為什麼要在華辰磊面前撒謊，他這是在試探華辰磊嗎？

    華辰磊那邊頓了一下，「那我要恭喜辰風了。辰風接任集團主席，集團會越來越好。警方那邊，你有沒有過問一下案情，警方怎麼說？」

    「我找警局的領導談了一下。他們說，湘姨和大哥，都是被人害的，他們已經掌握很重要的線索，目前還在調查之中。相信很快就會水落石出。」華辰風說。

    「什麼樣的線索？他們懷疑誰？」華辰磊問。

    「這個我暫時不能告訴二哥，不過二哥應該很快就會知道結果了。等案子破了，湘姨和大哥，就可以安息了。」華辰風說。

    「那應該是很重要的線索了，那到底是什麼樣的線索呢？」華辰磊繼續追問。

    華辰風作出猶豫的表情，一副為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