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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3:40:13 作者: 晚天欲雪
    婚禮的司儀,是海市電視台最火的主播,而證婚人更了不得,是海市主管工商的常務副市長。

    婚禮正常程序進行,各方致詞,各種煽情後,到了最重要的環節,證婚人問新娘,「陳若新小姐,請問你是否願意嫁給華辰風先生,成為他的合法妻子,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無論順境還是逆境,無論疾病還是健康,你都與他不離不棄,患難與共?」

    新娘臉上的笑容甜得讓人嫉妒,「我願意。」

    證婚人轉而問了新郎同樣的問題,就在大家都認為新郎也會回答『我願意』的時候,新郎卻意外地沉默。

    全場鴉雀無聲,所有的目光盯著新郎,然而新郎卻還是沉默。而且他本來看著新娘的眼睛,慢慢調轉了方向,向來賓席看了過來。

    我的心又開始狂跳起來,因為他的眼光,正是向我這個方向看過來的。與此同時,他緩緩吞出幾個字:「我不願意。」

    全場譁然。

    第6章 你太過份了

    華辰風『我不願意』幾個字說出來後,來賓中已經有人站了起來。

    最為吃驚的,當然是新娘子陳若新。她臉色鐵青,「辰風,你說什麼?」

    「我有喜歡的人,而且她今天也在現場。」華辰風說。

    此話一出,所有來賓的眼睛開始搜索全場,他們當然都想知道,這個讓華辰風悔婚的人是誰。

    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但是怕什麼來什麼,眾目睽睽之下,華辰風還是向我走了過來。將手裡的鮮花遞到我面前。

    這時候我終於明白華辰風把我叫到這裡來的原因了。

    這場婚禮是一局棋,而我是他手裡的一顆棋子,他就是讓我來背鍋的。

    這鍋我當然不背,我現在是很慘,但也不是可以任人宰割的板上肉。我要解釋清楚,我不是破壞這樁婚姻的人。

    「我和他……」

    我的話還沒說完,他的嘴忽然就堵住了我的嘴,讓我說不出話來,這突如其來的吻,讓現場更加混亂。

    這時我耳邊傳來他冷冷的警告聲,「想要你兒子平安,就乖乖聽話。配合我,假裝和我很恩愛。」

    一聽到孩子,我秒慫。這個混蛋,說好幫我找孩子,現在竟然反過來用孩子威脅我!

    我抬起頭,看到現場記者的相機對著我和他拍個不停。

    「對不起淇淇,以後我不會再和你分開了。」華辰風深情款款地對我說。

    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卻在向我示意,讓我配合。

    這麼多人的注視之下,讓我和一個不怎麼熟悉的人秀恩愛,這太難了,但他以孩子相脅,我再不會演,也得硬著頭皮演。

    「辰風,我們以後好好的就是。」我有些僵硬地說。

    這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說話的時候我還得盯著他的那張俊臉,我心虛極了,有些害羞,還有些說不出來的複雜滋味。

    「辰風,你今天要是敢從這裡走出去,你就不要再進華家的門!」一個穿著筆挺西服的長者威嚴地說。

    「爸,我有負這個女人,她不僅是我愛的人,也是我孩子的媽媽,我欠他們母子太多了,請你原諒我必須要這樣做。」華辰風說。

    現場又是一片譁然。

    我也有些愣住了,難道他真的就是吳浩口中的四哥?他是小峰的親生父親?

    那長者臉色鐵青,臉上表情複雜,好像在猶豫,又好像在懷疑。

    「淇淇,我們走。」

    華辰風拉著我已經冰冷的手,往外面走去。

    有人要上來阻攔,但被華辰風的父親揮手制止。

    上了外面早就準備好的車,我才緩過神來,「你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

    他扭頭看了我一眼,忽然嗤笑一聲,「你想什麼呢?你是偶像劇看多了吧?你真以為我會喜歡你?明明就是在演戲啊。」

    這話讓我感覺受到極大的污辱,要不是吳浩說孩子的父親叫四哥,要不是他碰巧也外號四哥,要不是他親口說孩子是他的,我也不至於會如此不知廉恥,往他身上貼。

    「華辰風你是不是太過份了?你自己想悔婚,還讓我來背黑鍋?什麼叫我想多了?是你自己說,你是小峰的親身父親……」

    「你覺得可能嗎?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樣子。」

    他一臉鄙夷。伸手打開貯物箱,拿出張支票,「十萬,你的出場表演費。」

    又拿錢堵我的嘴,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我沖他吼,「你太過份了,必須向我道歉!」

    他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臉嘲諷,「道歉?你以為你是誰?錢要不要?」

    在他看來,他只要給我錢,就可以利用我欺騙我,任意踐踏我。

    我伸手接過他手裡的支票,揉成一團砸向他的臉,「有錢就了不起嗎?有錢就可以把別人當木偶來玩嗎?」

    我的動作激怒了他,他迅速一腳急剎車。我還來不及系安全帶,慣性讓我沖向前面,頭撞得咚的一聲。

    「滾!」他冷冷吐出一個字。

    「滾就滾,你個為富不仁的偽君子!小人!」

    我罵完,開門下車,還沒站穩,車已經呼嘯而去。似乎還帶著怒氣。

    我步行了很久,才找到最近的公交車站,卻很久沒車過來,心裡越發委屈和煩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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