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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3:33:02 作者: 之子言歸
    「是是是,奴婢一定——」香奴一頓,不可思議地抬起頭,「啊?什麼!安胎藥!」饒是沒有親眼見過,她也知道那是什麼。

    公主——有孕了!

    江彧沒有回什麼,寫下方子後遞給了她。

    香奴感覺這一張薄薄的紙都沉甸甸的。

    「好,奴婢這就去……」香奴下意識地往床榻上掃了眼,卻見劉楚佩幽幽轉醒,她不自覺地帶上了笑意,「公主,您醒了!」

    「這是怎麼了……」劉楚佩感覺腹中還是有些疼痛,忍耐著皺了皺眉。

    「公主!您有孕了!」

    「有孕了?」劉楚佩重複著她的話,突然她意識過來,「什麼!阿奴,你方才說什麼?」

    「公主有孕了,真的。」阿奴喜不自禁,「若是公主不信,問問江公子,方才是江公子診的脈。」

    劉楚佩一時間有些無措,她抬頭看向江彧,卻見他臉色有些陰沉。

    江彧原本不想再多說什麼,卻想到王瑩離開時說的要照顧好她話,無奈道:「嗯,一個多月了,你平日裡多注意些吧,方才應該就是跑得太急了,有小產的徵兆,不過你身體底子好,沒什麼大礙,休息一下就好。」

    劉楚佩聽著他的話,激動地已經無以言表,哪裡還注意到此刻的他是什麼語氣。

    江彧收拾了東西就往外走,回頭看了眼兩人,心中冷笑。

    哼,一月有餘的身孕,那時候她和王瑩都還未成親呢,而且她身子不潔的那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的,如今他不用想也知道,那孩子是怎麼來的。

    她竟然還欣喜至極,也是,如今王瑩不在身邊,還有誰能奈何她,三月之後等言之回來,這孩子八成也會被留下來了。

    他當著為王瑩打抱不平,自己拼死拼活護著的女人結果還是給別人懷了孩子,這是個男的都受不了吧。

    方才在寫藥方的時候,他差點就要寫幾味落胎藥進去了,但最後還是忍住了,這是王瑩的人,也該由他來定奪。

    「香奴,我真的沒有聽錯?」劉楚佩手輕撫著自己的腹部,臉上的柔和讓她仿佛鍍了一層光。

    「嗯嗯。」香奴點點頭,「恭喜公主。」

    「要是他在該多好啊。」劉楚佩一想到他不在,就有些失落,「若是再早一日,他便能知道這個消息,那他應當不會走了吧。」

    「公主,我們寫信給駙馬送去不就好了。」

    劉楚佩點點頭,隨之又搖了搖頭,「算了,如今他剛剛走,還不知道何時又在哪裡落腳的,寄了信也不一定能送到他手上,過幾日,等他送來書信了我再回,也不急著這兩日。」

    香奴點點頭,拿著方子,「公主,我先去抓藥了,您先躺著,我去喚春月與嬤嬤過來先照顧您。」

    劉楚佩點點頭,沒有反對,如今府里能讓她完全信任的當真只有他們三人了。

    「等等。」

    香奴腳步一頓,「公主還有何事?」

    「你將我以前風寒的方子一併帶去,將風寒的藥一併抓來,在外小心些,別讓人發現了。」

    香奴點點頭,這等事她還是明白的,如今府里只有公主一人,若是被山陰公主與太子知曉了,怕是又有麻煩。

    第290章 弟弟妹妹

    劉楚佩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眉眼都舒展開了,這是他與言之的孩子啊,等他長大了,他會叫她娘親,喚言之父親。

    她突然開始期待著那一天,到時他們一家人就可以遠離明爭暗鬥,活的自在逍遙了。

    這時房門被再一次推了開來,她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笑得更加肆意,「嬤嬤,春月。」

    兩人的步伐有些急切,臉上的驚喜中還透著一些慌張,「公主?可真有孕了?可讓太醫瞧過了?」

    「嬤嬤,當真有了,不過是江彧瞧的,您放心,他的醫術比宮裡的太醫還好,劉楚玉就是讓他給救活的。」劉楚佩笑了笑,示意她放心。

    「啊?是靈虛仙人瞧的?」卻不想嬤嬤聽到這句話更加急切了,「那駙馬可曾知道這件事兒了?」

    劉楚佩搖了搖頭,「不曾,我準備過些時日告訴他。」

    孫嬤嬤一驚,與春月對視一眼,低聲道:「公主!這孩子您還準備留下?」

    劉楚佩臉色有些不好,「嬤嬤這話是什麼意思?」

    孫嬤嬤見她有些不死心,嘆了一口氣,「公主,這孩子不是駙馬的,不是嗎,那您為何——」

    劉楚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倒以為是什麼呢,原來以為這孩子不是言之的,這時她想起方才江彧冷冷的模樣,想來他應該也誤會了什麼吧。

    「公主笑什麼,嬤嬤在與你好好說呢,公主,這孩子留不得啊。」孫嬤嬤急得不行,她是宮裡的老人了,以往這些事情處理起來也是得心應手的,如今卻在劉楚佩這裡犯了難。

    「嬤嬤。」劉楚佩抓住她是手安撫著,「這是駙馬的孩子,千真萬確,我可曾會騙你?」

    「阿奴可是說有一月有餘了,那時和駙馬還沒成婚不是嘛?」孫嬤嬤見她一臉坦蕩,卻還是有些不信。

    劉楚佩一想到這件事,臉色有些沉了下來,母后也因為此事而誤解她了啊,「是我被人擄去會稽的那幾日的事情……」

    劉楚佩低下頭,「我一直不敢與父皇和母后說,怕他們遷怒言之,但不想謝衡一根筋,為了我,擔了這份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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