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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3:33:02 作者: 之子言歸
昨日她躲在蘆葦叢中,北魏四皇子的確來蘆葦叢中查探情況,她嚇得都不敢呼氣,他越靠越近,本以為他要發現她了,此時突然出現一個黑衣人將她懶腰抱起,竄進了更深的蘆葦叢中,這才躲過了北魏四皇子。
本以為救她的是王言之,沒想到是白日裡見到的那個黑衣侍衛,劉楚佩知道,他是王言之的人,後來才知,他叫無北。
又是把她推如險境,又是派人來救她,這是什麼意思?
為此她昨夜都沒好好睡,氣了他一晚上。
「他帶不走你。」王言之看著她,「我一直派無北暗中保護著你,危機時刻帶你離開。」
劉楚佩氣急,之前那一段被人追殺的時刻就不危急?怎麼就不提前出來救她。
「你是不是認為所有一切都是我算計好的,讓你認路,讓你騎馬,把你留下?」王言之緩緩走近她,看著她的眼神滿是笑意。
劉楚佩之前就是這麼認為的,可是如今他這麼坦白地說了出來,倒是讓她有些不確定了。
「難道不是嗎?」她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算計一個人,不外乎就是為了利,那請問五公主,我圖你什麼呢?」王言之緩緩俯下身,與坐在床榻上的她平視,兩人只隔著半尺的距離。
劉楚佩被他的動作驚到了,嚇得愣在那裡一動不動,謝衡也不是沒有靠她那麼近過,可是為何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嗯?」他見她沒有反應,便出聲提醒她。
劉楚佩緩過神來,她一把推開他,「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嗎?你叫我如何信你!」
王言之似乎猜到她會這般說,他走到一旁,解釋道:「你是知道的,江彧是北魏人,你也知道了那日碰到的是北魏四皇子,江彧在北魏的時候得罪過他,那日碰巧被人見到了,他們便要抓他,我只是提前收到了消息,便帶他離開了。」
劉楚佩想想那日發生的事情,覺得他說的也不似有假,「後來呢,江彧呢?」
「他被我帶回了府里,這兩日便住在那裡。昨日的一切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只能告訴你,那不過都是巧合罷了。」王言之轉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住了步子,轉身對劉楚佩說道:「最近你好好養傷,我在莊子裡安排了很多人,你給我斷了要跑出去的心思,我要出去一趟,得五日才能回來,若是傷好的快,我會讓謝衡來接你,送你回宮。」
「你要去哪兒?」劉楚佩一個起身,來不及穿上鞋便匆匆門口跑去。
「我要回一趟臨沂。」他見她未穿上鞋,皺了皺眉,「回去。」
「哦。」劉楚佩乖巧地回應,「你回來了與我說一聲可以嗎?」她見王言之一臉疑惑地看著她,解釋:「若是回宮了,我差人給你送一封信,給你報個平安。」
「不必了。」王言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你走的時候與香茗說一聲便可,她會稟告我的。」
「餵……」劉楚佩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想叫住他,卻不知用什麼藉口。
自她知道他離開以後,她便每日記著日子盼著他回來,雖說江彧不在,但王言之也命人給她準備了上好的藥材,但是,原本四日就能好了的傷,她硬生生給拖到了六日。
可都六日了,她都不見他的身影。
她終究還是沒有等到他,在第六日的午時,謝衡來了,來接她回去。
劉楚佩戀戀不捨地看著眼前的床榻,看著屋中的布景,心裡有些酸楚,今日這一走也不知何時才能再來,只怕再也來不了了。
「公主。」茗香從莊子裡急急忙忙走了出來,手裡揣著一個錦盒,她遞給劉楚佩,「可否耽誤公主一盞茶的功夫,方才奴婢出門辦事了,所以不知公主要走。這是主子在離開前交給奴婢的,讓奴婢在公主走時交給公主。」
王言之給她的?劉楚佩欣喜地接過,為何非要今日給她?
劉楚佩哪裡等得及,立馬打開了錦盒,只看了一眼,便將錦盒關上。
「什麼呢?」探過頭來看的謝衡一陣鬱悶,什麼都沒看清呢,她就合上了。
「才不告訴你。」劉楚佩將錦盒藏在懷中,臉上雖然神色淡淡,但心裡跟抹了蜜似的。
她一步便踏上馬車,轉身對著一旁的茗香說道:「茗香,我回宮了,要是你主子回來了,你與他說一聲,如果方便的話,讓他寫封信給我或是差人送個口信給我。」
「是,公主。」
劉楚佩坐進了馬車,掀開轎簾,看著大門。
「怎麼?捨不得?」謝緊隨著進來,在她一旁坐下。
「也不是捨不得,只是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劉楚佩將轎簾放下,乾脆讓自己不去想其他。
謝衡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淡淡一笑,看著劉楚佩的側臉,心裡滿是酸楚,這七日不見,好像有什麼東西讓他捉摸不住。
「謝三,我母后和父皇可有說什麼嗎?」她這兩日都不敢差人去打探,生怕他們生氣了,自己又是被禁足。
「當然有說,等你回去以後,可是讓你再抄十遍千字文,七日不准再出門。」謝衡戲謔地看著她。
劉楚佩嘆了一口氣,癱在馬車上,反正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不管了,抄就抄吧,她反正也習慣了,禁足就禁足吧,平日裡都是一個月兩個月禁的,這回七日也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