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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3:33:02 作者: 之子言歸
    「怎麼了?」溫言之立馬停下腳步,往她腳上看去,她的小腿都露在外面,上面有幾道紅痕,腳腕的地方有一些青紫,他立馬提了音量,看著她:「怎麼搞得?」

    「路上不小心劃到的。」顧言然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溫言之沒有動,依舊這樣盯著她,明顯是不相信她說的話。

    被盯得實在沒有辦法的顧言然扯了扯他的衣袖,「說了你不准生我的氣。」她想了想,說道:「我是從家裡翻窗爬樹逃出來的。」她說完立馬往後一縮。

    「你倒是膽子大。」溫言之有些氣,翻窗爬樹?這是一個女孩子能做出來的事情?

    「說了不能生我的氣的。」顧言然繼續扯了扯他的衣袖,向他示好。

    「我有說不會生氣?」溫言之一把將她抱起,放在沙發上,轉身去找醫藥箱。

    顧言然被他的話一噎,他好像是沒有說過。

    「為什麼要逃出來?」溫言之將箱子放在一旁,坐下,將她的腳放在自己腿上,將她的鞋子脫下。

    顧言然有些難為情,掙扎著要把腳放下。

    「別動!」溫言之按住她不安分的腳,拿著棉簽給她擦拭著酒精。

    顧言然乖巧地一動不動,任由他給她擦藥。

    「為什麼要逃出來?」溫言之抬起頭看著她,又問了一遍。

    顧言然心裡一緊,突然想到自己還沒跟許亦琛發個消息報平安,「他們肯定不允許我回來。」她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低下頭。

    她拿出手機,給許亦琛打了個電話,可顯示無人接聽,顧言然知道,許亦琛肯定生氣了,故意不接她電話,她給他發了消息,讓他放心,自己馬上就回去,不會耽誤去就診。

    「所以就偷偷跑回來?」溫言之真的是不知道說她什麼好了,平時看起來做事那麼冷靜的一個人,怎麼這個時候做事那麼衝動。

    「我明天就要走了。」顧言然抬起頭看著他。

    幫她揉著腳踝散淤血的手頓住,「回來只是想見我一面?」

    顧言然點點頭。

    溫言之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但他突然有點慶幸,自己早上取消了去找她的航班,不然與她不是生生錯過了,錯過了這一次,下一次不知道還要多久。

    「晚上你就睡在這。」溫言之起身走向客房,拿了被子毯子出來。

    顧言然點點頭,她也沒有地方去,而且也沒準備住其他地方,明天一早就要走了,就一個晚上時間,她哪裡捨得再跟他分開。

    顧言然站在門口,乖巧地不像話。

    溫言之走了出來,揉了揉她的腦袋,「下次想見我,告訴我,我去找你。」

    顧言然點點頭,可心裡忍不住腹誹,許亦琛能允許兩人見面?他感覺許亦琛對溫言之滿是敵意。

    「想吃什麼,給你做。」溫言之走到廚房,從冰箱裡翻找著一些食材。

    「我想吃煎牛排。」顧言然趴在酒桌上,雙手托腮,坐在旁邊看著溫言之。

    「換個吧,家裡沒有牛排。」他拿出幾個雞蛋,準備做個煎蛋。

    「有,在第三個冷藏櫃左邊。」顧言然指了指冰箱,示意他拉開找找。

    溫言之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拉開冰箱的冷藏櫃,翻找了一會兒,果然看到了壓在下面的牛排。

    顧言然解釋道:「我上次在你家的時候,你出去了,我餓了就自己翻了冰箱,想做些東西吃,就看到了,但是這個我不大會。」她說話聲音越來越輕,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家裡的食材有些都是阿姨備的,有時候我也不清楚她買的什麼。」溫言之一邊解凍牛肉,一邊準備著其他食材,「牛肉處理起來費一點時間,你得再忍耐一會兒。」

    「沒事。」隨之顧言然忍不住輕聲嘀咕,「反正我也沒準備睡。」

    「晚上早點睡,明天早上還要趕飛機。」溫言之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剛剛她的話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顧言然盯著面前這個正在給她做東西的男人,覺得自己就像做夢一樣,有點不真實。

    「要來點紅酒嗎?」過了一會兒,溫言之將一份煎牛肉放在她面前。

    「嗯嗯。」顧言然一聞到味道就饞的不行,再配點紅酒自然就更好了。

    「跟家裡人說過了嗎?」溫言之不贊成她這樣做,可又忍不下心責備她。

    顧言然一聽,如同泄了氣的皮球,這是她第一次做事這麼不考慮後果,許亦琛肯定氣壞了。顧言然在許亦琛身上摸索出了一個道理:裝生氣的男人很好哄,真生氣了,那就完了。她就得把他當祖宗供著,還是一個哄不好的祖宗。

    她看了眼手機,許亦琛還是一個字都沒有回。

    看著她的表情,溫言之也猜到了七七八八,「明天我送你去機場,到了那邊有人接吧?」

    「有……」吧。她自己都不確定,許亦琛正在氣頭上呢,算了,到時候再聯繫許亦洲好了。

    「這邊因為有些突發狀況,研究不得不提前了,等我空了,去那邊找你。」溫言之倒了一杯紅酒,遞到她手邊。

    正在吃著牛排的顧言然將刀叉放下,她欲言又止,看著面前的紅酒,端起來一飲而盡,長舒了一口氣,很認真地看著他,「溫言之,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

    「跟那具女屍有關?」溫言之坐到她旁邊揉了揉她的腦袋,她在想什麼他怎麼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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