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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3:33:02 作者: 之子言歸
    「能不能查到她在其他醫院的記錄。」溫言之放下手中的幾張病歷,揉了揉太陽穴,三年時間她因為同樣的病症進了四次醫院,這可一點都不正常。

    「你以為我沒有查?來之前我把整個東城的醫院都查了一遍。」聶余安一臉凝重,「奇怪的就是,沒有就醫記錄,但是患者資料庫中有顧言然的信息,她應該在醫院就診過,我猜應該是有人把她的病歷都刪除了。」

    有人刪了?呵,溫言之腦子裡突然浮現出許亦琛的模樣。

    「認識一個叫許亦琛的嗎?」見到他的第一眼,溫言之就覺得他的身份不一般,聶余安同他都是東城人,若是在東城有聲望,他一定聽過。

    「許亦琛?」聶余安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人,「認識,之前見過兩面,他是許家的長孫,這許家說起來你應該也聽過。」他和許亦琛也只能算得上點頭之交,雖說他聶家的身份和地位在東城不容小覷,可放在許家面前,還是有些不夠瞧的。

    「許家?那個金陵許家?」除了他記憶中的那個許家,他還真想不出來其他。

    這個答案在情理之中,又在他意料之外,許亦琛來自金陵許家他不意外,意外的是顧言然怎麼會和他走的這樣近。

    「對,就是金陵許家。」聶余安點點頭,他也是聽人說起過,具體的卻不是很了解,許家水太深,一般人根本觸不到。

    溫言之往靠椅上一靠,摸出一包煙,剛準備抽出一根,猛然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醫院,又將煙放了回去。

    金陵許家他是聽他爺爺說起過的,七八十年前的時候,就流傳著一句話:阿房宮,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個許。可見當時許家的地位已經不容小覷了。

    許家是個百年家族,家大業大,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其內部發生爭亂,許家的嫡系,也就是如今許家許老爺子的父親搬離了南京,去了東城,而許家旁系依舊留在南京,可少了嫡系的支撐,這幾十年來沒成什麼氣候,不過許家畢竟是許家,根基在此,依舊動搖不得。

    溫老爺子的父親和許老爺子的父親是故交,雖然許家後來搬去了東城,但兩人依舊沒有斷了聯繫。許家和溫家不再往來是溫老爺子那一代的事情,每回一提到許老爺子,溫老爺子總是冷哼幾聲,緣由他並不知道。

    手機突然想起,溫言之接起。

    「老溫,給你查到了一些,發你郵箱了。沒想到這許亦琛是許家的人啊,我就說怎麼沒聽過他的名字,原來是早就來了東城,你怎麼突然想到查他了?」韓子安倒上一杯酒,一飲而盡,靠在包廂的沙發上,手輕輕扣著酒杯,「許家能查到的也只能是一些表面的東西,我不敢往深了查,被許家人察覺了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溫言之微微皺眉,「多謝,等我回了南京,請你喝酒。」

    「可以。」韓子安笑了笑,沒有拒絕。

    聶余安見掛了電話的溫言之一臉凝重,「怎麼了?」

    「子安也沒查出什麼。」溫言之打開郵箱中的新郵件,翻看著。

    「韓子安都查不出?」聶余安很是納悶,這不科學啊,韓家查消息的能力可是首屈一指的。

    「許家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溫言之站起身來,拿起自己的外衣,「許家的事情不要再跟其他人提起了,遇到顧言然也不要問。」

    「顧言然?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聶余安十分詫異,怎麼什麼事都能和她扯上關係。

    「你不用知道,記住我說的話就好。」溫言之打開門,走了出去。

    聶余安一直等關上了門才收回了目光,顧言然這個名字最近好像時時會出現自己耳旁,他往溫言之離開都方向看去,看來溫言之真的對她上了心思。

    第61章 王謝兩家

    「今天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人?」周彤放下書包,往中間的位置擠了擠,「同學,不好意思讓一下,我們四個人。」

    四處張望了許久,也才找到這角落裡的幾個位置。

    「怎麼一個個看著都這麼眼生。」何彥怡跟著周彤往角落裡坐,三人剛剛坐下,就見顧言然走了進來。

    看樣子這並不是單單她們幾個人的疑惑,顧言然也是一臉驚訝地往教室看了眼,有些不確定,退出門邊,看了眼教室門牌,自己沒有走錯啊。

    周彤招了招手,示意顧言然過來坐,她剛剛見顧言然還沒有來,便給她留了位置。

    「今天什麼日子?」

    「就是,怎麼突然多了那麼多不是我們專業的人?」

    ……

    周圍本專業的同學都驚訝不已,竊竊私語起來。

    顧言然坐下,將書拿出,看了眼時間,還有五分鐘就上課了,她以前都是提前半小時到的,因為昨晚住在老宅,今天早上又回銀湖灣的家拿了書,才晚到了很多。

    教室里的聲音此起彼伏,喜歡安靜的顧言然有些不大適應。

    等門口出現一道人影的時候,大家恍然大悟,今天人多的原因是什麼了,來的百分之九十八都是女生,怕都是聽了前兩天的傳言,今天來一睹溫言之的風采。

    今天的溫言之沒有帶書,他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左手插在褲袋中,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講台前,他一眼便看到了角落裡戴著口罩的顧言然,眼神沉了沉,往整個教室掃去。

    教室里突然間鴉雀無聲,但不管是上過溫言之課的同學還是還是第一次見他的女生,都壓抑著心中都躁動,一臉期盼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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