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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3:43:13 作者: 靜淞君
    「不用問,試試就知道了。」老師說話滴水不漏,徒留大家惴惴不安。

    完蛋,總感覺原本和風細雨的老師們要變得可怕起來了。

    律動音樂一響,那位之前在後台給大家「通風報信」的調皮老師,一改溫和的態度,直接吼道:

    「動起來啊!不是喝了奶茶嗎!不把熱量消耗掉,等著粉絲看你們歸一的腹肌?」

    「麥敬曦!主舞怎麼當的!停停停,誰讓你跳的這麼賣力,影響觀眾觀感了不知道嗎!」

    「盤令雪!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做無意義的耍帥動作!帥而不自知是帥,帥而自知就是油膩!把你自戀的臭毛病都給我改掉,辣眼睛!」

    「簡燁熠!別故意給我裝可愛!你雖然是團里最小的,但也別忘了自己的年紀,是能夠一直賣萌的歲數嗎!」

    「還有沒點名的幾個,別以為我不說你們,是因為你們是做得好,我那是懶得搭理你們!能不能在保證動作整齊劃一的同時,再多點個人特色?放在舞台上誰記得住你們啊!」

    老師的輸出實在是太扎心了,簡直把尾巴剛剛才翹起來的七個人,狠狠打壓了一遍。

    就連聲樂老師郭勇,也配合著畫風兇殘的編舞老師們,一起保持著嚴厲的風格。

    大家叫苦不迭。

    怪不得嵐姐之前說,這裡的訓練方式會很不一樣。

    他們到現在才終於明白,到底不一樣在哪兒了。

    這不僅僅是體力勞累,甚至還上升到了心靈暴擊啊!!

    而且最扎心的點就在於,老師們說的……是對的。

    每個大家自己沒有注意到的問題,都被一針見血地指了出來。

    尤其在改進之後,他們每個人都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變化。

    魔鬼特訓,效果喜人。

    這種反饋讓他們對老師的批評聲是又愛又恨,痛苦與快樂並存。

    既希望老師能夠多指點指點自己,又希望老師能夠口下留情。

    男團們繼續從內到外被嚴格的老師一點點淬鍊著,等待著終有一天,能夠以天降神劍的姿態,給所有輕視他們輕視男團的人,來一場降維打擊。

    光是想著如此美好的未來,身心俱傷的痛苦也就不值一提了。

    本就已經能夠達到七分男團實力的幾人,不知道在經過出道前的提高訓練班後,還能提分多少。

    至於以後的出道名,大家越是在意,就越是拿不定主意。

    到現在為止,他們和粉絲們已經一起推翻了共100多個名字了,到現在還是沒選出一個最合適、最能夠代表他們七個人的團名。

    好在時間還長,有足夠時間來選擇。

    他們的糾結尤傲嵐管不著。

    這麼長時間都待在傲煌里,她也是時候該回總公司去辦公一段時間了。

    兩邊雨露均沾。

    大概是年紀還輕,如此繁重的工作強度,尤傲嵐竟也不覺得累。

    她甚至還有精力觀察手下人的情緒變化。

    工作到一半,正好是需要遠眺放鬆一下的時間,她把戴琳叫了進來。

    「小戴,你是藏了什麼心事沒有告訴我嗎?」尤傲嵐問道,語氣關切,「看你最近總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

    戴琳聞言,身體倏地繃緊。

    想到她藏的這麼嚴實,還是被尤總發現了。

    戴琳不敢和尤傲嵐對視,恭敬地低垂著腦袋,迅速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說。

    但想來想去,唯一的解決辦法都是老實交代。

    算了,坦白也好。

    反正沒有什麼事情是尤總不知道的,或許尤總就是在趁此機會試探忠心。

    而且這件事情憋在戴琳心裡也很久了,作為尤總的貼身秘書,絕無隱瞞這一原則肯定排在第一位。

    她本想找機會告訴尤總,這段時間林溯言有找她談心,說了一些在工作上的煩惱,希望得到戴琳的建議。

    從個人角度來說,她能夠理解林溯言的苦衷。但這種傲煌內部的事情,她身為不同公司部門的人,是不能輕易插手的。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林溯言自己去找尤總。

    可他苦惱的內容,偏偏就和尤總有關,很難開口。真是兩難的境地。

    不過尤總問起來也好,我可不算通風報信。

    林溯言應該能理解的吧?

    「是這樣的,尤總,我……」

    她把整件事情大致講了一遍,儘可能地保證視角中立,不摻雜個人感情色彩。

    不過,她大概自己都沒有察覺,她已經把自己帶入到了知心大姐姐的角色上,幫著林溯言說話。

    尤傲嵐點點頭,正打算說什麼。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林溯言冒出了一個腦袋,弱弱道:「嵐姐,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

    這可真是一個比一個趕巧,都恰巧碰上了。

    既然如此,就聽聽當事人自己怎麼說吧。

    尤傲嵐覺得有些好笑,揮散了戴琳。

    在戴琳離開辦公室的那幾秒鐘,他們兩個人一點眼神都沒給對方,看起來就像是素不相識的兩個人,遠沒有關係親近的樣子。

    但是事實又並非如此。

    都能夠傾訴苦惱了,起碼也不至於陌生到這個地步。

    避嫌有點避過頭。

    又或者,自己對他們倆來說,是個非常可怕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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