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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3:20:13 作者: 弱水一瓢
    陳青領命去找康王世子。

    拓跋擎則耐著性子等待,雖然還要最終確認,但他心底已經認定謝天養就是他親弟弟了。

    當日他遇刺中毒,謝天養救他時,他就覺得對方很親切,他以為是謝天養救了他的緣故,從未想過是血脈使然。

    陳青回來的很快,一起來的還有信安郡王和齊宵沐止他們。

    一進屋,信安郡王就得意洋洋道,「當初我說什麼來著,天養兄容貌不俗,天生貴氣,我這雙如炬慧眼就看出來他爹娘不一般,猜他可能是東厥皇室中人,沒想到還真是。」

    「郡王眼力確實不一般,」齊宵不得不服。

    他們三個走進來,謝柏庭問道,「謝天養膝蓋處有胎記嗎?」

    信安郡王點頭,「有啊。」

    「胎記長在什麼地方?」拓跋擎急問道。

    「在右膝蓋內側,」信安郡王回道。

    「什麼形狀?」拓跋擎又問道。

    「鴨子形狀。」

    信安郡王想都沒想就答出來了。

    別問他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沒一起泡過澡堂子算什麼兄弟?

    拓跋擎問的時候,緊張的抓著椅子把手,等信安郡王答完,他鼻子酸澀,哽咽道,「是他,是他沒錯……」

    找到失散多年的弟弟是好事,信安郡王他們紛紛向拓跋擎道賀。

    信安郡王看向蘇棠道,「論找人,還得是大嫂。」

    幫信王府找雲翊,幫左相找到兒子秦問,現在又幫謝天養找到了他的家人……

    拓跋擎做夢也沒想到他在東厥苦苦找尋不到的弟弟,在遠在千里之外的寧朝找到了。

    雖然還沒有和弟弟相認,但他知道弟弟叫什麼名字,也知道他如今的模樣,找到他很容易。

    拓跋擎迫不及待的想趕回東厥,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母親,解她心結。

    拓跋擎向蘇棠和謝柏庭道謝,然後告辭,謝柏庭只送拓跋擎出王府,拓跋擎去而折返,這事皇上肯定有所耳聞,他得進宮回稟皇上一聲,他送不了,便安排信安郡王送他出城,信安郡王他們和謝天養走的近,對謝天養這些年的經歷了解不少,可以告訴拓跋擎,便於他回東厥後找謝天養。

    信安郡王他們一路送拓跋擎到十里亭才停下。

    看著熟悉的歇腳亭,信安郡王感慨萬分,「前不久送兄弟到十里亭,今兒又送兄弟的兄弟到這兒,一路順風,祝你們兄弟早日團聚。」

    拓跋擎笑道,「借信安郡王吉言了,告辭。」

    惜別後,拓跋擎一夾馬肚子就跑遠了。

    看著他疾馳的背影,齊宵笑道,「咱們寧朝和東厥下一任皇帝的少年經歷都格外的離譜。」

    一個街頭要過飯,一個滿山放過羊。

    要是開國皇帝就算了,偏他們出生就是皇子,身為皇子有這樣的窮苦經歷,簡直離了個大譜。

    信安郡王拿出玉扇搖了兩下,風有點冷,便又把摺扇合起來,「東厥下任皇帝不是咱們兄弟的兄弟,就是咱們兄弟,東雍蘇兄是肯定要稱霸的,以後咱們除了在自己家沒什麼地位,到哪兒都能橫著走。」

    「可我們待的最久的地方還是自己家。」

    齊宵一盆冷水澆下來,把自己和信安郡王還有沐止都澆了個透心涼。

    陽光下,三道俊逸的身影張揚又憂傷。

    再說蘇棠,謝柏庭和信安郡王他們送拓跋擎出府後,她就回屋睡下了,等她睡醒,謝柏庭也從宮裡回來了。

    蘇棠從床上下來,問謝柏庭道,「父皇可說什麼了?」

    謝柏庭道,「皇上滿臉自豪的把你誇了一通,外加瞪了我兩眼,除此之外沒說別的話。」

    蘇棠囧了。

    雖然謝柏庭沒說別的,但皇上一臉自豪的誇讚她和嫌棄女婿的模樣已經在眼前了。

    不過皇上別的話沒說,元公公說了,謝柏庭道,「回來前,元公公讓我轉告你,顧太傅已經同意收六皇子和小北為學生了。」

    顧太傅會收六皇子為學生,這是毫無疑問的事,左相讓出秋闈主考官一職就是想顧太傅回京教六皇子,顧太傅心底門兒清,但也收了小北,這是蘇棠沒想過的,畢竟小北的鬧騰勁,那可是十個六皇子都比不過的。

    半夏伺候蘇棠穿衣,蘇棠笑道,「有顧太傅相助,六皇子得儲君之位就更十拿九穩了。」

    謝柏庭從未想過儲君之位會是別人,他坐下來,端茶輕啜。

    蘇棠穿戴完,坐到謝柏庭對面,半夏出去,很快,又回來道,「世子妃,陳青不在……」

    蘇棠看向謝柏庭,「陳青沒和你一起回來?」

    謝柏庭道,「我讓他去刑部了。」

    蘇棠好看的眉頭一扭。

    去刑部做什麼?

    謝柏庭正要回答,這時候外面紅菱跑進來,氣喘吁吁道,「世子妃,刑部大牢傳出來消息,說是永寧郡主死了,寧王妃瘋了……」

    雖然知道永寧郡主高燒不退,很難熬過去,但真聽到她死了,寧王妃瘋了,蘇棠還是有些唏噓。

    寧王妃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很正常,她為了阻攔太后帶晉敏郡主離京去行宮休養,捅出長駙馬養外室,晉敏郡主和長駙馬夫妻成仇,最後長駙馬揭穿寧王和宋國公就是禍害鎮國公府滿門的真兇,這把放出去的火最後燒到自己身上,害死了自己的女兒,悲憤悔恨以及對身處刑部死牢的恐懼層層疊加,承受不住自然就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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