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6頁
2023-09-16 13:20:13 作者: 弱水一瓢
哄堂大笑。
獨孤邑和元鋮兩額頭青筋暴起。
皇上咳了一聲,大家趕緊止了笑。
蘇鴻山道,「今日是我鎮國公府喬遷的日子,幾位既然來了,就入座喝杯水酒,你們認定的姑母是我鎮國公府二太太,她永遠在這裡,等你們回東雍弄清楚,確定她真是你們姑母,再來認親不遲。」
那邊幾個欠揍的把位置騰出來,道,「坐這兒吧,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獨孤邑想抽死信安郡王的心都有了。
這水酒他喝的下才怪了,他轉身要走,被元鋮拉住了,「既然已經耽擱了,就喝杯水酒再走吧。」
元鋮要留下,獨孤邑也不能丟下他自己先走,只能壓下怒氣,朝信安郡王走過去。
然後這一桌就熱鬧了,不能打架,搞砸鎮國公府喬遷宴,但他們針尖對麥芒,忍耐不了對方,不能掀桌子干架,那就只能酒上分高下了。
最後,獨孤邑被抬著出的鎮國公府。
宴會散後,蘇鴻山送皇上回宮,其他大臣們則由雲三老爺和秦晃他們送出府。
在喬遷宴上,大家不好議論許氏是不是就是獨孤柔,出了鎮國公府,就按捺不住了。
有信的,也有不信的。
蘇鴻山送皇上回宮,一般送到宮門口就成了,但他直接跟著進了宮,皇上就知道蘇鴻山有話和他說,而且說的只怕就是許氏的身份。
夏貴妃要跟去御書房,被皇上打發走了。
進了御書房,皇上擺手讓宮人退下,坐到龍椅上,看著蘇鴻山道,「許氏真的是獨孤柔?」
蘇鴻山就是為這事來的。
他原以為能瞞一輩子。
但既然被人捅出來,就不好再瞞著皇上了。
「內子的確就是東雍澹泊侯之女,獨孤柔。」
雖然皇上已經猜到了,有心理準備,但聽蘇鴻山親口說出來,皇上還是震驚不輕,更多的還是憤怒,「鎮國公府被人構陷與東雍澹泊侯通敵叛國,你卻娶澹泊侯的女兒,你有沒有想過,就憑你是澹泊侯女婿的身份,你就沒法替鎮國公府翻案?!」
皇上氣的不輕,得虧先翻的案,後捅破的身份,不然就是拿到澹泊侯的筆跡也沒用了。
天下女子那麼多,他娶誰不行,就非要娶澹泊侯的女兒嗎?!
皇上要一個非娶不可的理由。
「我這條命,是她救的。」
第765章 往事
既然說起這些往事,蘇鴻山便將他和許氏相識相知相許的過程都說了。
他和許氏的緣分還得從十八年前,他和獨孤柔的兄長獨孤靖在東厥草原相遇說起。
那一年,他去東厥草原想替自己和父親兄長選幾匹好馬,尋馬途中,碰到了去東厥尋高人求逆天改命之法的獨孤靖。
那時候的他,並不知道獨孤靖要改的是自己的兒子也就是蘇寂的命,甚至這麼多年都沒懷疑過。
兩人在草原相遇,相談甚歡,互引為知己,結伴同行了一路。
他們誰也沒有告知對方真名,都以為對方是東厥人,分別之時,還頗為不舍,誰想到第二年,東雍皇帝大壽,朝廷派人前去送賀壽禮,先皇讓他隨行。
他們提前一日到的東雍都城,入住行宮後,閒來無事,就四下逛了逛,他就是那日遇到的獨孤柔。
他們因為一匹馬產生了誤會。
蘇鴻山和獨孤靖在東厥草原,各買了一匹馬,而這兩匹馬不僅是一母同胞,更是極為罕見的一胎生。
蘇鴻山騎馬逛街,一匹馬朝他奔過來,他一眼就認出了那是獨孤靖的馬,當即從馬背上下來,想四下看看獨孤靖是不是也來東雍了。
就在他找獨孤靖的時候,獨孤柔尋來了。
獨孤柔見蘇鴻山牽著她的馬,就認定他是偷馬賊,蘇鴻山問獨孤柔和獨孤靖是什麼關係,因為獨孤靖用的是假名,獨孤柔不知道,就說不認識。
然後蘇鴻山也認為獨孤柔是偷馬賊了。
獨孤柔因為父兄寵溺,再加上女裝不便習武,平常多作男子打扮。
她要給偷馬賊一個教訓,當下抽出鞭子,蘇鴻山就和她在街上打了起來。
獨孤柔武功很高,但還比不上蘇鴻山,十幾個回合後,就被蘇鴻山扣住,動彈不得。
要不是獨孤靖及時趕到,蘇鴻山就把這個囂張的偷馬賊丟出去了。
見到獨孤靖,蘇鴻山才知道他是東雍澹泊侯世子,那匹馬他帶回來,就被獨孤柔要了去。
蘇鴻山以為獨孤柔是獨孤靖的弟弟,獨孤靖要解釋,被獨孤柔給打岔了過去。
獨孤靖和蘇鴻山在東厥草原分別,沒想到還能再見,當下要盡地主之誼請蘇鴻山吃飯,這個面子蘇鴻山不會不給,不過獨孤靖不讓獨孤柔跟去,獨孤柔有點不開心,蘇鴻山就道,「一起吧,你的兄弟不就是我的兄弟。」
他搭上獨孤柔的肩膀。
獨孤柔比他矮一個腦袋,搭上去就跟把人摟在懷裡一般。
獨孤靖當時就變了臉色,獨孤柔則面紅耳赤,甩開蘇鴻山的胳膊就騎馬跑了。
雖然當時蘇鴻山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想,高高興興的和獨孤靖喝酒去了。
那一趟東雍之行,他在東雍只待了半個月,但一半的時間都和獨孤柔待在一起,他們在東雍皇帝壽宴之後,在兵器鋪再遇,之後獨孤柔就盡地主之誼,帶他逛東雍都城周圍的美景。
<span>傳送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