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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3:20:13 作者: 弱水一瓢
等鞭炮炸完了,侍衛趕緊去看獨孤邑,讓獨孤邑氣吐血的地方來了。
鞭炮炸完——
他、能、動、了!
然後四下看熱鬧的,甚至元鋮都懷疑他腦子有病,懷疑他被鞭炮炸傻了,不知道躲。
獨孤邑一口銀牙沒差點要蹦掉。
他昨兒才拿鞭炮使壞,今兒就被鞭炮炸的腦袋嗡嗡的,不是他們還能有誰?!
獨孤邑眸光橫掃,然後和窗戶處蘇寂他們眸光撞上。
獨孤邑拳頭攥緊,恨不得將蘇寂幾個大卸八塊來泄憤,蘇寂嘴角往上輕勾,信安郡王則笑道,「澹伯侯世子這麼喜歡放鞭炮呢?」
獨孤邑忍不住又要和信安郡王干架了,元鋮眼神冰冷,給侍衛一使眼色,兩侍衛就上前把獨孤邑架走了。
幾人就站在那裡目送獨孤邑走遠,眼神依依不捨,剛剛的鞭炮放的還有點意猶未盡。
這時候,門突然被敲響,隨著吱嘎一聲傳開,一面生的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走到蘇寂跟前,從懷裡摸出幾張銀票遞給蘇寂,「主子……」
主子?
這男子稱蘇寂為主子?
信安郡王幾個不敢置信的看著蘇寂,不怪他們震驚,在他們眼裡,蘇寂一向是單打獨鬥,而且他們第一次和蘇寂打架的時候,蘇寂正帶著蘇小北從清州進京,兄弟兩個,身邊連個跟班都沒帶。
不過信安郡王他們吃驚歸吃驚,也沒多想,畢竟蘇鴻山是鎮國公府二老爺,為了給鎮國公府洗刷冤屈,身邊不可能沒有死士,這次蘇寂揍了東雍澹伯侯世子,怕他有閃失,派幾個暗衛護著他也很正常。
蘇寂接過銀票,隨手看了下,道,「人比人,氣死人啊,隨隨便便身上就揣四萬兩,我平常四兩銀子都沒有。」
信安郡王嗅到點什麼,他道,「這銀票……?」
蘇寂道,「炸獨孤邑的時候,順手牽來的。」
信安郡王,「……」
就剛剛車夫接觸獨孤邑那么小會兒功夫,竟然做了這麼多事。
點燃鞭炮,點穴,還順手牽羊……
獨孤邑來寧朝一趟,身上揣四萬兩銀票確實叫人羨慕嫉妒恨,可被蘇兄炸了一通,錢全沒了,被氣死的該是他獨孤邑才是啊。
信安郡王拍蘇寂的肩膀道,「蘇兄,你轉運了,近來財運都能和柏庭兄還有大嫂比了。」
蘇寂笑道,「這財運不是我的。」
說著,他把銀票遞給齊宵。
齊宵茫然,「蘇兄給我銀票做什麼?」
蘇寂白他一眼,「給你銀票,想什麼美事呢,這是給弟妹的。」
「獨孤邑昨兒連累弟妹損失了不少陪嫁,理應賠償。」
齊宵還以為給他銀票做什麼呢,笑道,「昨兒雖然迎親的隊伍亂了,但損失並不重,昨晚清點了陪嫁,損失不超過兩千兩,我爹娘要給補上,韻兒都沒要。」
「蘇兄窮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身上有點錢了,我能要嗎?」
男子站在一旁,聽得眼角抽了下。
主子窮的真是深入人心啊。
蘇寂看著齊宵,「真不要啊?」
齊宵點頭,「蘇兄能給我和內子出這口惡氣就足夠了。」
齊宵執意不要,蘇寂就不硬塞給他了,把銀票揣進懷裡,豪氣沖天道,「今兒我請客,不醉不歸。」
他們已經成親了,哪還能和以前似的喝醉被抬回去,會被打個半死的,信安郡王拍著蘇寂的肩膀道,「蘇兄,我們都成親了,你連親事都還沒定下,你和清陽兩情相悅,鎮國公府也翻案了,怎麼還不登門提親?」
說到親事,蘇寂眉間凝了一抹愁雲,「我也在愁這事呢。」
沐止倒茶道,「這有什麼好愁的?不過是請人去康王府提一句的事。」
「要真這麼簡單就好了,」蘇寂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信安郡王、齊宵還有沐止三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這在他們看來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事,卻讓蘇寂這般躊躇,直覺告訴他們與蘇寂的身世有關。
怕觸及蘇寂的傷心事,誰也沒敢問,陪蘇寂喝酒。
再說獨孤邑回了行宮,被炸爛的錦袍一脫,就發現銀票沒了,氣的獨孤邑一腳踹向屏風,將好端端一繡著勁松的雙面繡屏風給踹爛了。
他面目猙獰,目眥欲裂。
蘇寂!
本世子跟你沒完!
獨孤邑是東雍派來的使臣,他在京都的一言一行,都備受文武百官的關注,他在街上被鞭炮圍著炸的慘不忍睹的事一陣風就傳進宮,傳到了皇上耳中。
皇上聽得扶額,昨兒齊國公府大少爺成親被鞭炮炸,今兒澹伯侯世子也被鞭炮炸了,用膝蓋也能猜到是怎麼一回事。
澹伯侯世子橫行霸道慣了,父親是澹伯侯,手握兵權,姑母是母儀天下的東雍皇后,表哥元鋮雖然還沒有被立為太子,但沒有敵手,太子就是他的囊中之物,澹伯侯世子在東雍橫著走都沒人敢惹,可這裡是寧朝,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蘇寂和信安郡王他們是人中龍鳳。
澹伯侯世子初來乍到,連誰能惹,誰不能惹都沒弄清楚,就直接和蘇寂槓上,被揍出來的傷還沒好全,就又被鞭炮炸傷……
皇上扶額,有點懷疑獨孤邑是不是來東雍找打的。
不過還是得找個機會敲打一下信安郡王他們,畢竟是使臣,不可太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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