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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3:20:13 作者: 弱水一瓢
    不行了,他要上樹好好笑一會兒緩一下憋的酸脹的腮幫子。

    謝柏庭手拿著蘇棠燒了的五六十根的頭髮,發尾還有些捲曲,蘇棠噴火的眸子瞪著謝柏庭,努力把自己的頭髮扒拉回來,「讓你一邊去不聽,現在你滿意了?!」

    謝柏庭啞口無言,蘇棠一個轉身,拿起蒲扇拍謝柏庭胸前,沒好氣道,「自己煎藥。」

    等謝柏庭接了蒲扇,蘇棠一邊扯著自己燒焦的發尾一邊坐到那邊小榻上去,一邊扯一邊拿眼睛瞪謝柏庭。

    謝柏庭扇兩下風,回頭看蘇棠一眼,一邊在想怎麼哄蘇棠消氣了。

    這女人可不好哄……

    謝柏庭那鬱悶樣子落到蘇棠眼裡,蘇棠是強忍著才沒有笑出聲,雖說風水輪流轉,但真沒想到這麼快就轉到她這裡,古人看重頭髮,信奉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輕易不敢損毀,然而對蘇棠來說,燒掉幾根頭髮根本不叫事,何況還只是燒了個發尾。

    蘇棠坐了好一會兒,見時間差不多了,使喚謝柏庭把藥渣過濾出來,藥湯倒浴桶里去。

    蘇棠面無表情的試了下水溫,道,「進去。」

    也不用她伺候寬衣了,謝柏庭老實的坐進浴桶里,蘇棠和往常一樣給他施針。

    謝柏庭料准了蘇棠會趁機泄憤,上回就疼的他胳膊抬不起來,這回只會更嚴重,然而蘇棠銀針都紮下去,謝柏庭一點痛感都沒有。

    謝柏庭沒覺得蘇棠對他手下留情了,他可沒忘記蘇棠給他捏肩的事,當時肩膀舒服的很,事後肩膀就跟不像他的似的。

    謝柏庭看著蘇棠道,「你不至於對我這麼狠吧?」

    狠什麼?

    這三個字差點脫口而出,被蘇棠及時給咽了回來,想說幾句話狠話,最後也還是忍住了,她撂的狠話估計還沒謝柏庭自己腦補的狠,還是不費唇舌,讓他自己腦補去吧。

    蘇棠給了謝柏庭一記你自己體會的眼神,就忙自己的去了。

    嗯,和平常一樣的搗藥聲,聽在謝柏庭耳中就是更大一些,哪怕給他添熱水撓痒痒都不吭一聲,就是熱水燙的他皮都疼,哪裡癢偏不撓哪裡,圍著痒痒點一圈給你撓通紅。

    謝柏庭藥浴了幾十回,還沒哪回泡的這麼不痛快過,哪怕上回蘇棠讓他肩膀疼的抬不起來也沒這樣。

    好不容易熬到蘇棠拔下銀針,謝柏庭只穿了條褻褲,就一把將蘇棠從身後抱住,滾燙的胸腔緊貼蘇棠的後背,「我只是燒了你幾根頭髮,還不是故意的,你至於這么半天不搭理我嗎?」

    「你打我罵我都行,別不說話。」

    蘇棠腦子嗡嗡的,根本聽不見謝柏庭說了些什麼,因為她發現了自己一個致命的弱點,只要被謝柏庭從背後抱住,她就什麼脾氣都沒了,甚至連腦子都不知道去哪兒了。

    蘇棠掙扎了下道,「你快把衣服穿好,才泡過藥浴,最是容易寒氣入體,你要病倒了,吃苦受累的還是我。」

    話很關心人,就是站在大夫的角度,這也是最讓謝柏庭恨的牙痒痒的一點,她什麼時候才能更正視自己是他媳婦這個身份,而不是時時刻刻謹記自己是個治病救人的大夫?

    謝柏庭也不說話,就那麼抱著她,抱的蘇棠是又氣又無奈,「我沒生氣。」

    「真的?」謝柏庭不信。

    「當然是真的了,」蘇棠呲牙。

    「那你半天不理我?」

    「誰讓我親自下廚做菜給你賠不是,你還不肯消氣的。」

    蘇棠說完,催道,「你快點穿衣服。」

    「你幫我穿,」謝柏庭道。

    「……」

    蘇棠的暴脾氣,真是剛給他一點好臉色,頓時就把尾巴給你翹起來了。

    要她伺候穿衣是吧?

    「好,」蘇棠一臉微笑。

    然而謝柏庭鬆開蘇棠後,把她拉到一旁,自己去拿屏風上的衣服穿,蘇棠見了道,「不是要我伺候你穿衣嗎?」

    謝柏庭走到蘇棠跟前,伸手揪蘇棠的鼻子,嗓音醇厚道,「在伺候我穿衣這事上,你從來沒這麼好說話過,我想想還是算了,我可扛不住你給我下毒。」

    「……你是不是過於了解我了?」蘇棠抽抽嘴角道。

    謝柏庭一臉的無奈,「在你這裡,為夫一直和敵人享受一樣的待遇,還能沒點自知之明?」

    蘇棠,「……」

    一時間,竟無話反駁。

    第236章 錦鯉

    謝柏庭繼續穿衣,蘇棠默默上前幫忙,謝柏庭自然不會拒絕,等穿好錦袍,謝柏庭在蘇棠唇上輕啄了下,「有勞娘子了。」

    蘇棠沒來由的心頭一盪,立馬推謝柏庭出門,「別耽擱了,快去祠堂罰跪。」

    謝柏庭,「……」

    這可真是他的好媳婦,打著燈籠都難找的那種,罰跪是什麼好事嗎,要這麼急的趕去的?

    不過藥浴也泡完了,都過了吃完飯的時辰了,謝柏庭一點也不餓,蘇棠可餓的狠呢,回屋吃飯。

    吃完了,天已經黑了下來,蘇棠就沒溜食了,在屋子裡看了會兒書,就上床睡覺。

    不得不說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平常謝柏庭抱著她睡吧,她百般抗拒,現在人不在,她反倒轉輾反側睡不著了。

    她已經習慣身邊有他了。

    之前她一直在抗拒,在逃避,也在搖擺不定,她擔心謝柏庭心裡還有雲葭,她只想嫁一個心底完完全全只有她的人,心這東西一旦交出去就很難再收回來了,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愛而不得了,謹慎點沒錯,可她也知道雲葭的為人,不願意自己辛苦治好了謝柏庭,最後便宜了雲葭,她會活活氣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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