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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2:50:50 作者: 晚亭風
    仲星河為他們的隊長不禁默默捏了把汗。

    「還好。」沈萱萱言簡意賅,站直身體後,又趕緊朝著霍景州的方向跑去。

    他躺在地上,臉容朝著她的這個方向,在昏迷之前,眼神還不甘地凝視著她,仿佛在說,為你豁出性命這件事,我做到了。

    第164章 花錢的最後一天

    ◎衣冠禽獸·正文完結。◎

    這種事情當真讓她感到意外。

    霍景州額頭流了不少血, 血液落在他的眉眼上,雙眼沉靜地閉著。

    她蹲了下來,玉白一樣的手想要輕輕碰他一下, 不過最後沈萱萱還是克制住了,因為霍景州傷的不輕,不能輕易動彈,萬一身上骨折了。

    現場亂鬨鬨的,一片混亂, 周圍都是人群在說話, 騷動不斷。

    見到這樣的情景, 許多人都不敢相信。

    可能是因為天災人禍, 這些發生的實在太快, 幸好剛才身為隊長, 同時也是男一號主演的譚溫茂反應夠快, 否則現場可能真的會發生命案。

    因為屈彥的車已經撞到了建築物上, 車頭凹陷, 屈彥的腦袋也撞在了方向盤之上, 血流不止。

    不過比起霍景州的狀態, 他是清醒的。

    很快有人跑到了他的身邊,將車門打開。屈彥被迫給拉出了出門之外。

    現場秩序雖然有些混亂, 很多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也有一些比較理智的人, 已經選擇了報警。

    發生災禍, 人們的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團結。

    身為該部影視劇的導演,沈岳清點了一下現場的人數, 以防萬一。

    雖然目前傷亡的情況好像只有霍景州一個人受傷不淺, 沈岳仍然捏了一把汗。

    他拍攝影視劇這麼長時間, 都沒有出現過任何狀況,儘管這是人為的,也讓人虛驚一場。

    嚴謹如譚溫茂,明顯很討厭屈彥的這個做法。

    他站在了他的身邊,身形高大,居高臨下看著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男人。

    兩個團隊的成員們通過他的臉色,也是第一次注意到了這位隊長,原來真正生起氣來是這種模樣。

    譚溫茂面容看不出什麼,但語氣很是嚴厲:「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決定其他人的生死。你這樣的做法,很令人不恥。」

    連罵人都是這麼「溫柔」?仲星河不禁咳嗽了一聲。

    估計他們這個隊長也罵不出什麼比較難聽的話語。

    120很快趕到現場。110也是。

    警方在簡單取證了以後,將血流不止的屈彥暫時也送上了救護車。

    而霍景州自然也被救護人員安排進了躺椅上,被抬進了救護車之內。

    身為他的家屬,沈萱萱也一定進了救護車內。

    臨走前,沈萱萱和沈岳簡單說了幾句話。

    在經過仔細的觀察下,發現雖然屈彥大鬧的現場。

    但是還好那些拍攝設備並沒有出現太大的問題,之前拍攝的原片也沒有遭受到創害,還能使用。

    屬於不幸中的萬幸。

    沈岳讓她放心過去,沈萱萱上到車內之後,目光不經意間又落向了雙目緊閉的霍景州身上。

    小系統說:【看不出來霍景州真的會為你去死。】

    沈萱萱:【嗯。】

    她只是簡簡單單應了這麼一聲,因為沈萱萱也根本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再度望向霍景州,他不知道陷入了什麼夢境之中。嘴角竟然是帶著笑。

    久違的從他的臉上看到這份曇花一現的笑容,沈萱萱心情其實多少有些複雜。

    ……

    接到通知以後,曾琳以及霍子瑜第一時間便登上飛機,於四個小時之後出現在了他們的病房。

    醫生已經為霍景州處理了傷口,並做了一系列仔細的檢查。

    好在這件事雖然過程比較離奇坎坷,也比較事發突然,但是霍景州頭上的傷並沒有什麼大礙。

    只是輕微腦震盪。

    但那躺在床上,暫時沒有甦醒。

    沒想到時隔一個多月之後,再次看到了自己的兒子躺在病床上的模樣。

    曾琳喉口哽咽,雙眼泛紅,看向了沈萱萱,但最終還是將想要說的話全部收進了嘴裡。

    因為之前霍景州在清醒之後,第一件要交代她的事情就是以後無論什麼樣的情況,都不允許對著沈萱萱說一句言重的話。

    霍景州交代這句的時候,神情萬分認真,嚴峻,根本容不得有任何反駁的可能。

    曾琳知道,如果在聽到他交代的這番言論之後,還忤逆他的意思,霍景州應該是真的會和她斷絕母子關係。

    她從來沒想到她的兒子,那麼清冷自持的性情,竟然能夠為了一個女人變成這種瘋魔的模樣。

    可他還甘之如飴。

    心甘情願墮落。

    哪怕化成惡鬼,也會糾纏不放。

    她也聽說了整個事情的情況,是屈彥不好,非要開著車硬撞上來。

    雖然是要去撞沈萱萱,但霍景州也因此受到了牽連,曾琳一腔怒火都發到了屈彥的身上,心中反覆咒他不得好死。

    好在屈彥被送往醫院治療之後,等待他的將會是更加嚴重的責罰。

    他逃脫不了法律的責任。

    沈萱萱坐在他的身邊,也不知道就這樣坐了有多久,目光始終定在霍景州的身上,似乎在沉思,又似乎什麼都沒有在想。

    只是不受任何外界的影響,如墨的烏髮輕垂,鬆軟披在肩頭,靜謐得如同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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