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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2:50:50 作者: 晚亭風
    即使他能說出口, 她逐漸變得開始不信任他。

    完全不能辨別出他所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沈萱萱努力打起精神, 努力將心中的一些想法全部道出。

    她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已經無法回到從前。

    她今天來到葉甜的生日宴上, 無論從別人任何一個人的角度來看, 都像是她做出了丟人現眼的行為, 身為霍家的太太, 不僅沒有自持身份, 還跑來故意大鬧現場,丟了霍家上下全部人的臉。

    可沈萱萱依然要把這些話全部說出口。

    這是為數不多的機會了。

    她仿佛能感受到霍景州對她的厭惡, 以及明顯的不耐煩。

    他說她是個潑婦。

    沈萱萱望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我曾經無數次無數次的告訴自己, 我確實不應該那樣胡思亂想, 去想你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我們兩個人確認關係後不久,你就將葉甜的事情都告訴我聽了。所以我一直想要相信你。也這麼嘗試過了。但是很遺憾的是, 現在這個嘗試已經失敗了。」

    「我一直以為你很愛我。因為如果你不愛我, 你不會不顧其他家族成員的反對, 義無反顧要娶我為妻。」

    「和你在一起以後,我開始變得不像我自己。」

    「我努力想要變得更好,變成能夠更加配得上你的存在。所以無論你的母親對我有多麼百般挑剔和苛刻,我都一併接受並且承受了。」

    「我努力卑微的學著去討好。學著去活在有你們的世界中。」

    「兩個人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是兩個家庭的事情,所以我想要努力去迎合你的步伐,也努力去迎合你家人的步伐。」

    「我唯一唯一介懷的事情就是你和葉甜之間的關係。」

    「如果你們兩個人真的沒有什麼,為什麼有時候你對他比對我還好?」

    「我給你發送消息,你幾乎不會回復,也不會關心我今天有沒有好好吃飯,我生病的時候,你的心裡也只有工作,不會立即丟下工作,趕來我的身邊去看望我,因為你認為我的身邊有家庭醫生存在。家庭醫生會負責我的健康,所以根本不需要擔心這種無聊的事情。」

    「你也總會忘了我的生日,因為你覺得這只是一個很簡單的數字。過與不過,其實意義都不是太大。你總是認為也就只有我們這些女人才會重視儀式感。」

    「可我過生日的時候,也只是想要你能夠及時出現在我的面前,在我又年長一歲的時候告訴我,來年你也會陪在我身邊。」

    她每說一句話,霍景州的內心便會沉痛一分。

    可他無法有任何作為。

    更無法回應沈萱萱任何一句話,哪怕只是簡單的一個字,一個詞也好。

    「霍景州,如果我真的不在乎你,我今天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來質問你與葉甜之間的關係。」

    「如果我真的不在乎你,我根本不會去關心你。隨便你與誰都好,你在外面與誰交往,再多幾個好妹妹都行。」

    「但是你是我的丈夫,是我在乎的人,我做不到漠不關心。」

    「可是在你眼裡,我的這種關心成了多餘,成了無理取鬧,成了污糟。」

    她突然就是笑,眼圈泛紅:「我還覺得你們這種曖昧不清的關係簡直污糟,簡直髒了我的眼睛呢。你可真讓我噁心。」

    霍景州靈魂都在一顫。

    沈萱萱在說這句時,絕對不含半句虛假。

    她看他與葉甜的眼神,更是深沉而厭惡,眼裡已經失去光華,沒有半點感情。

    她說他噁心,霍景州內心痛得無言以對。

    他努力想要開口,也只能簡單的發出一個:「萱……」

    只是發出這麼一個字之後,他的身體又被重新受到管控。

    這個世界的「霍景州」揉了揉眉心,說:「你不要鬧了。」

    周遭的人都看著這一幕,有些人互相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從他們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正在討論,沈萱萱今天的做法確實不對。

    畢竟霍家是全國的首富,有什麼事情可以關上家門,回家再說。非得跑過來丟人現眼,面子上霍景州確實不夠好看,這事情不出一天就能傳出去。

    幸好今天只是一場私人宴會,並沒有邀請記者前來,否則今天的情況還能傳出去更快。

    就算這個霍家太太不怕丟臉,也應該為夫家想想。

    大家紛紛在同情霍景州,卻沒有人會真的設身處地為沈萱萱去著想。

    她形單影隻,截然一身,孤獨無援的與這麼多人對峙著。

    她已經很是狼狽了,不想變得再狼狽下去。

    沈萱萱很快收起眼淚。

    可是她的眼圈依然那麼通紅。

    但現場一片混亂。

    很快,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葉甜身上。

    被潑了酒水後,她不僅臉色難看,渾身還濕黏黏,好不容易定製的某品牌高奢禮裙也因為酒水而報廢。

    葉甜心中暗藏的怒氣不知該往哪裡發。

    她好不容易臥薪嘗膽了這麼久,就是想要得到霍景州的心。

    她堅信,一開始霍景州沒人選擇她,沒有關係。

    她可以從長計議,慢慢的介入霍景州與他妻子之間的關係。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容忍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人走的太過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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