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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2:50:50 作者: 晚亭風
    「像你這樣的女人,我在年輕的時候見的太多了。都特別想要攀附富貴, 見到我老公一個個都扒著不放。」

    「你也是看中了我兒子有錢才跟著他談戀愛了吧?我可告訴你,你不會不清楚我們家究竟是什麼背景吧?」

    「還是我太小看你了, 如果你真的不清楚, 又怎麼可能會跟我兒子談戀愛呢?」

    曾琳用她那雙萬分精明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她許久。

    到最後, 沈萱萱總算知道為什麼霍景州當初要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 用一個比較窮苦的背景來和他談戀愛。

    就是因為他的母親會對對方評頭論足, 會開始仔細調查對方的背景。會揣測對方是不是因為看中自己兒子有錢,才一門心思想要撲入豪門。

    可霍景州告訴她,她不一樣,她不是真的看中他的錢才和他在一起,因為從一開始,沈萱萱就不知道他有錢。

    他是用一個非常普通的身份和她在一起。

    那時候,沈萱萱還被霍景州這個良苦用心給感動了一把。

    當真認為自己嫁給的是愛情。

    霍景州連這一步都想到了,他怕母親會刁難,為難對方。

    所以他提前做好了一切準備,保證後續無憂。

    饒是如此,他的母親也依然不同意這門親事。

    她認為沈萱萱只是一個普通背景出身,何德何能能夠嫁入他們家,做他們的兒媳婦?

    能和她的兒子談戀愛已經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了,就這樣,沈萱萱還想祈求什麼?

    「你們兩個趕緊分手,我知道你老大不小了,你的親事我們這邊會給你安排。」

    「至於你這小女友,你說她從一開始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但興許這只是她的偽裝。也許從一開始她就已經明白,你在裝成一個普通人在接觸她。我知道這麼說可能有些複雜,但是你應該聽得懂媽媽說的意思。」

    「景州,我們的家庭不普通,我也不是想要逼你根據我們的意思去聯姻,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誰知道她安的什麼心思接近你?」

    「既然現在她已經真正知道了你的身份,就應該懂得知難而退的道理。」

    曾琳始終看著她,那眼底是沈萱萱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的蔑視。

    最終,曾琳輕飄飄開口,想要為他們這段戀情畫上句號。

    「你們的身份不匹配,哪怕以後結合了也不會開心到哪裡去,門第之分的阻礙實在是太大了。既然如今已經明白你的身份是誰,我倒也不會虧待你這個小女友,就當是她這麼幾年來陪伴你的補償吧。」

    她掏出一張支票,隨手在上面填寫了一個數字。

    那個數字的確是一筆非常龐大的數額,起碼和曾琳說的一樣,是許多人迄今為止都夢寐以求,卻窮極一生也未必能夠達到的境界。

    「這些錢夠了吧?拿著,這些錢可是許多人一輩子都辛辛苦苦賺不來的錢。你這麼輕易就能得到了,心裡一定很開心吧?」

    但對於沈萱萱而言,這根本是在直接的羞辱她。

    霍景州在一旁為她辯解,但是有些話變得嗡嗡聲作響,沈萱萱推拒了這錢,沒能將支票拿進手裡。

    這是她第一次拒絕了曾琳來自金錢的誘惑,也是她第一次和霍景州分手。

    但在之後,霍景州來找她的時候,她依然覺得他對她是愛情。

    如果這都不是愛情,該怎麼解釋他不遠千里,也要來到她身邊,和她表明想要終身在一起的願望?

    沈萱萱心軟了。也再次被他感動了。

    她認為只要有這份愛存在,他們兩個可以沖脫一切。

    但她還是明顯天真了一些。

    愛可以改變。

    會變質,也有可能會轉移。

    成年人的世界太過複雜。

    曾經有多麼喜歡他,如今就有多麼厭惡這份感情。

    沈萱萱倒也不後悔當初的那個決定,卻也不明白為什麼結局之中他們兩個會走到最後那種境地。

    不過現在,她不打算將自己繼續置身於這個境地之中。

    曾琳明顯想辦法將她曾經招聘過來的那些管家們全部遣散了。

    這是和沈萱萱的另外一種無言的對抗。

    後來在霍景州不懈的堅持下,曾琳還是鬆了口。

    但她始終認為他們兩個人的婚姻無法持久,反正她的大兒子這麼優秀,即使離婚過一次,也會有不少好世家的女人趨之若鶩的想要和他兒子結婚。

    所以這一點,曾琳絲毫不擔心她兒子往後的婚姻會如何。

    既然眼前的這個女人執迷不悟,那就讓她好好嘗嘗這個惡果。

    她雖然不會承認沈萱萱,一直以來也想辦法慢慢消磨沈萱萱的意志,逼她學習只是其中一環。

    除此之外,曾琳在許多時候都會安排沈萱萱親力親為做許多事情。

    比如家裡明明有許多家傭的情況下,曾琳不叫那些人來處理一些事情,卻讓沈萱萱端茶倒水好好伺候她,服務她。

    最開始,她是待在這個家裡的,也磨煞了沈萱萱整整兩年多的時間,直到半年前才以身體不好為由,暫且搬去了半山腰的山莊居住。

    見到沈萱萱回來,曾琳的老習慣又犯了。

    她曾經逢人就說:「還是萱萱這丫頭弄的好,我都喝慣了她泡的茶,手藝是當真不錯。」

    明著在褒,實則就是貶低她。哪有豪門太太去服侍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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