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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2:50:50 作者: 晚亭風
那個男人先是被細碎的劉海遮住眉眼,當感受到他略顯不善的目光後,徒然抬起臉,目光也定定看向他。
他們兩個人打過照面,就在前一段時間,霍景州親自來了龍喻集團一趟,當時他狠狠一拳揍了他的哥哥,這個男人就待在符天縱與他之間,調笑著說:「不能再打了。」
原是符天縱的弟弟,那個被人戲稱為紈絝子弟的符安鹿。
就是不知道,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他妻子的身邊,又怎麼和他妻子的關係,看起來那麼好。
當意識到環境標誌在毫無顧忌打量他以後,符安鹿的目光,也變得更加落落坦蕩。
他面容年輕清俊,帶著溫軟而無害的笑容,那雙眼輕盈盈,也濕漉漉的,形似一頭乖順,沒有攻擊力的小鹿。
符安鹿倒是沒有率先開口,只因霍景州似乎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儘管他的眼底,滿是一種濃郁而誇張的危險氣息,帶著絲絲警告意味,竟像是毒蛇吐信。
霍景州僅看了他一眼後,便面無表情移開目光,還是那麼冷淡疏離的神情,將餘生僅剩的溫柔,似乎全部送給了沈萱萱。
當著眾人的面,他親自將手臂送到沈萱萱的面前,這樣的情形自然不言而喻。
他讓她挽著,沒有多餘的話語,但那眼底,都是狠絕的命令。
沈萱萱就這樣笑著看他,她眉眼很舒緩,一張臉穠麗驚艷,倒是沒有意外他的這個舉動,也沒有表現出多麼抗拒的色彩。
霍景州不過是想要向外人宣示著他的主權,他的地位,包括她是他的女人這一點,他也要對外好好宣告一番。
但是以往,他可從來沒有這麼做過。
每一回帶著她參加宴會,他會被所有人突然圍成水泄不通的一圈,她則獨自站在角落裡,慢條斯理吃著一些果盤。
直到很晚之後,霍景州才能意識到他已經疏忽了她這位妻子很久。
還有一次更可笑,霍景州因太過冷淡而聞名,業界都知道。
等聚會都散得差不多時,沈萱萱才發現霍景州已經因為一些事提前離開,早已忘了他是帶著她一起來參加宴會的事。
她也自然而然遞出手,挽住他修長有力的胳膊,那胳膊好似在收到她這份信息之後,越攏越緊。
幾乎是將她的手臂,牢牢鎖在他的單臂之下。
沈萱萱也沒覺得有什麼不適的地方,他想要逢場作戲,她陪他就是。
兩個人在會場只堪堪走了幾步之遠,便有一堆人迎面而上。
好似她先前的這個舉動,將謠言不攻自破,許多人都通過他們夫妻這一舉動,認定他們兩人的感情根本不像外傳那樣,疏遠而冷漠。
期間,沈萱萱也稍稍飲了一些酒,不過都是一些濃度較低的果酒。
她依然時刻保持著清醒。
對於之前發生的一切,兩人像是心照不宣一般,隻字不提。
就好像那天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年輕清俊的男人,站在他們兩人身後不遠的地方,看了許久。
符安鹿的視線時刻緊隨著沈萱萱。
見她語笑嫣嫣,神情自若,那隻手卻穩穩纏在霍景州的臂彎處。
他原先純良溫軟的笑容,忽然沉冷下來,一雙眼睛也帶著絲耐人尋味的凝重。
突然,身側有人和他打招呼:「這不是小符總嗎?」
饒是他偽裝再好,現場也會有人認出他的長相。
符安鹿眼尾都帶著分自然而然的笑意,再次看向沈萱萱那邊,她似乎沒能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也是,她根本沒法注意這邊。
符安鹿和對方說:「林總,許久不見,您最近身體如何?不過我這裡稍稍有點事,暫時還不能公開身份。林總您就當沒認出我。」
林總被符安鹿一連串的話說得有些愣怔。
待反應過來時,符安鹿已經垂著頭快速從他的面前離開,看起來還真的是一件很急很急的事。
今天主要宴請的對象便是霍景州夫妻兩人,當然,霍景州他們不知道罷了。
只清楚龍喻叫他們過來參加晚宴,絕非是什麼好事。
很快,酒會開始。
來來往往都是賓客,除了一些來參加的名流圈中人,這一次,也宴請了一些明星藝人來作為嘉賓出席。
主持人簡單在台上做了一些開場白,賓客滿朋,一片歡聲笑語。
沈萱萱是真的不喜歡參加這些宴會,光是穿著這麼高的高跟鞋來來回回走動,就能叫她感覺有些累。
而且人們曲意逢迎的模樣,當看到大結局的那一刻,沈萱萱已經能夠知道,哪些人出於真心,哪些人出於假意。
在場的那些吹捧他們夫妻兩人琴瑟和鳴的人,基本上都是在結局裡落井下石嘲諷她最後淨身出戶的那批。
沈萱萱不太喜歡「伺候」他們,倒也沒冷了臉,她款款而行,落落大方的姿態很是優雅大氣。
從霍景州身邊離開後,霍景州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再強制地挽著她的手。
沈萱萱找到一個角落先行歇下,與此同時,隨著台上一陣燈光閃爍,晚宴的重頭戲,舞蹈環節來了。
在婆婆曾琳的刁難下,沈萱萱自然也學過交際舞,練舞的對象不是霍景州,而是她的舞蹈老師,一名女性。
她學什麼都很快,舞蹈也花了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便能跳到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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