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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2:50:50 作者: 晚亭風
    男人的身材修長,柔韌的腰線部位以下,長腿一路往下舒展。

    年輕的容顏上帶著一絲叛逆、飛揚的情緒,濃眉往斜上輕輕一挑,他的眼底總是帶著一種傲慢的,審視人的張狂。

    年少輕狂四個字用在他的身上,似乎是為他量身定做,他向來不知道什麼是按常理出牌,更不知道溫吞這樣的詞該如何去演繹。

    不是霍子瑜,還能是誰?

    何文耀有些錯愕,他完全沒料到會在這樣的情景下遇到霍子瑜。

    而且依照情況,霍景州似乎也不知道他的這位弟弟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難辦了。

    霍子瑜沒有在他們公司任職,不屬於他的上司,更不是他的同事,關於稱呼這個問題,有時候何文耀也覺得難辦,總不能直呼頂頭上司的弟弟的名字。

    最終,何文耀也隨著眾人一起,都稱呼霍子瑜一聲「二少」。

    霍子瑜停留在888房間門口的手落了下去,在門板上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

    他的面容似乎也在這個瞬間怔住了一瞬,仿佛同樣沒有料到何文耀怎麼會在這裡,和他站在同一片土地上。

    既然何文耀在這裡,也就表示——

    霍子瑜凝眸看去,何文耀所待的那間酒店房間的深處,隨即步履沉沉地走來一個男人。

    兄弟對視的片刻,一切的畫面都像是定格在那個瞬間。

    廊道里炫目的燈光像是凝聚成了實體,狠狠地密密實實地砸了下來。

    男人平直的眉,英俊的眼,還有幾乎不會有任何感情起伏,總是抿成一條硬朗直線的唇,依然清俊雅正,氣質如高山遠水一般不可琢磨。

    他的哥哥霍景州。

    霍景州說:「怎麼在這?」

    霍子瑜的唇線微微開合,就在這個剎那,888號的房間門突然被人從內打開。

    伴隨著一聲「誰呀?」,熟悉得就像是在不少個夜晚在他耳邊低語的聲音,霍景州猛地看向了那裡。

    他的目光很慢,慢到像是眼前所見的景象都像是慢鏡頭一樣一點一點進入眼帘。

    沈萱萱白皙穠麗的面龐逐漸放大,眼尾旖旎,有著桃花笑春風一樣的風情,那唇角總是沾著絲絲笑意,濃密的長髮就這樣懶洋洋地披在肩頭,說不清道不明的小性感。

    霍景州的腳步忽然頓住,他的氣息沉了下來。

    和沈萱萱對視上的片刻,沈萱萱明顯露出了稍顯意外的神情,仿佛對他的突然到來,完全在於意料之外。

    霍子瑜也看到了沈萱萱這樣的表情,雖然很快她的神情就恢復如常,眼尾帶著笑,沒有任何多餘的驚異。

    沈萱萱甚至還調笑著問:「你怎麼來了?」

    倒是對於霍子瑜出現在這裡,並沒有感到太多的意外,也就是說……

    霍景州的喉頭微振,站在了原地。

    雖然霍景州的情緒向來很內斂,不怎麼外放,但是這樣微妙的情況,已經叫後面一直不敢走上前的何文耀看了都冒冷汗的地步。

    這種情況分明就像是頂頭上司的太太和自己的小叔子兩個人,偷偷瞞著頂頭上司跑出來幽會一樣!

    何文耀干站在原地,也不敢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終於,霍景州很慢,很沉著的再次看了一眼霍子瑜,嗓音低沉醇厚:「管家和我打過電話,說你需要回自己的公寓居住幾日,我以為你在龍城。」

    怎麼也沒想到,霍子瑜居然撒謊了,他不僅沒有好好待在龍城,還跟著沈萱萱一起來到晉寧市,就住在沈萱萱的隔壁。

    兩個人的關係,竟是已經好到這種會一起出遠門的地步。

    霍子瑜與他對視片刻,手指微微蜷了起來,濃郁的雙眉飛揚,卻只是看著他,不發一詞。

    完全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看之前沈萱萱的態度也明顯不知道霍景州會來晉寧市這件事,而且就在他們隔壁房間住下這麼巧。

    他站在沈萱萱的門口想要敲門進入,這樣的畫面不管是誰看了都會有一定的誤會。

    何況他還隱瞞著所有的人,謊稱自己沒有離開龍城。

    霍子瑜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似乎不打算和他解釋這個動機,或者說,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進行解釋。

    就在那個瞬間,霍景州向來很淡然,沒有多餘情緒的眸光中,似乎燃起了片刻的名為可以燎原的烈火。

    他不發一詞的,沉默的突然走向前,一把擒住沈萱萱的手腕,在霍子瑜的視野底下,將沈萱萱一起帶進了房間之內。

    房門被輕輕關上,片刻之間,只匆匆留下霍景州的一道西裝革履的虛影。

    霍子瑜頓足在原地,看著房門被閉合,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氣氛頓時陷入短暫的沉默的尷尬。

    何文耀終於鼓足勇氣上前打了一聲招呼:「二少?」

    房門內卻不適時宜地傳來一道悶哼的聲音,有點讓人遐想非非。

    何文耀的耳根一下羞紅。

    帝豪國際酒店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也架不住他們距離門板的位置太近,那道聲音又格外的響亮,像是時隔許久的纏綿悱惻。

    想也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樣的情景,只是何文耀沒有料到,向來行事沉穩的霍景州,也能夠有如此狂熱的一面。

    霍子瑜的指尖已經徹底僵麻了,他站在原地一動沒動,如同一尊雕像。

    直到房門的縫隙處,好像斷斷續續還傳來這樣的聲音,霍子瑜的忍耐似乎已經到了極限,在何文耀又一聲驚疑不定的「二少」呼喚里,霍子瑜終於把已經僵麻的手指插進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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