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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2:50:50 作者: 晚亭風
    沈萱萱正在對著鏡子往臉上抹護膚品,這些護膚品都是她新購置的,每一樣價格不菲。

    沈萱萱在塗抹的過程中,腦海里計算著用量的比例。

    這一勺眼部精華大概用了一百塊錢,這個臉部的精華大概用了三百塊錢,這個水乳的用量可能用了兩百塊錢……

    她輕輕在臉上拍了拍,完全沒有在意霍景州在耳邊說些什麼,反正他說什麼,她就「唔」「哦」「嗯」地回復一下。

    直到用完所有的護膚品,沈萱萱才覺得完美。

    今天晚上又在臉上用了有一千塊錢呢。

    至於男人嘛,只會影響她花錢的速度。

    小系統:【……】

    她才偏轉頭,一雙眸光淺淡的眼定定看向霍景州,聽到他唇邊在說:「這幾天,你怎麼沒有回覆我的消息?」

    沈萱萱笑得格外慵懶:「你那麼忙,我總是打擾你不太合適。」

    霍景州微微一怔。

    這是什麼回答?

    他仍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但內心所想已經極其繁複。

    霍景州突然想起來今天回來最重要的目的,其實是沈萱萱這次一反常態,沒能提前幾天問他結婚紀念三周年,要不要飛回來一起過的事。

    他回不回來是一回事,她問不問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這個人工作效率很高,也是因為對自身乃至手下的團隊要求都極其嚴格,遇到任何問題,都期望在第一時間之內擺平。

    霍景州很希望今晚能夠與沈萱萱之間溝通清楚,一陣令人微醺的香風路過,沈萱萱已經揉著惺忪睡眼,頭也不回地經過他的身邊躺到床上。

    「十點了,該熄燈睡覺了。」

    霍景州:「……」

    良好的作息習慣是沈萱萱從小養成的,所以她的臉上,幾乎不見熬夜帶來的面色晦暗,以及燜痘等情況的發生。

    沈萱萱說要睡覺,霍景州自然也不好反對。

    他迅速換下衣服,前往淋浴間裡沖洗一把,等重新回到主臥的時候,沈萱萱已經真的熄燈而睡。

    霍景州靜默立在原地。

    黑暗之中,他能夠聽見沈萱萱淺薄而均勻的呼吸聲。

    為了不打擾她休息,他沒有開燈,儘量小心翼翼地沿著周邊的環境一路摸索到床邊。

    掀開被子剛要睡下,綿軟透著股淡淡涼意的身體,已經占據床體大部分的位置。

    霍景州眉眼落在別處,雙眼已經逐漸適應這份黑暗,他回過頭去,看到她被月光照得近乎發亮的身體,放置在被子外白皙光潔的一對長臂。

    因為怕他辛苦,以前的沈萱萱絕對會讓著他,將大部分的位置都留給他。

    他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突發狀況。

    不止是睡覺的狀態發生變化,在前去衣帽間取衣物的時候,霍景州發現原來放置他衣物的地方,現在都是沈萱萱的衣服。

    而他的,被勉為其難收在一個極不起眼的小角落。

    種種突如其來的變化,都讓本該習以為常的霍景州,變得有些難以適應。

    他緩緩躺下,腦海里想的更多的則是,這段日子以來,他究竟在什麼地方得罪了沈萱萱。

    身邊甜而不膩的香味在鼻尖縈繞,霍景州閉上眼,眼前卻憶起之前在泳池裡的種種情況。

    那副場景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他翻身自然地將手臂置在她的腰腹。

    男人充滿力量感的體魄在逐漸逼近。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的沈萱萱,卻完全沒有任何的動靜與回應。

    霍景州也是人,還是個男人,即使他對外表現得再如何清冷,也有一定的欲望,一定的需求。

    每次他回來,和沈萱萱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都會度過和每一對普通的夫妻一樣會擁有的那方面的生活。

    霍景州那方面的生活質量很高,不如說,他在這方面很有天賦。

    以前的沈萱萱很享受那方面的生活,可能正因如此,才對他擁有那麼深厚的喜歡。

    而霍景州呢,說不上做那種事的時候,霍景州享不享受,從他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來一絲喜悅與亢奮,表情平淡到就像是喝著粗茶,吃著淡飯一樣了無生趣。

    大概他就是遵從著生理的本能,在做那種事而已。

    對以前的沈萱萱而言,其實是一種打擊,但她總是對自己說,霍景州不管什麼情況下都是這樣一副表情,習慣就好。

    至於現在……

    沈萱萱已經把這兩者都逐漸剝離了。

    她沒有回應。

    他的嗓音逐漸變得粗啞,意志方面的折磨讓他的感官都變得極其敏銳。

    沈萱萱第一次拒絕了他,以前不論再晚,只要他有需要,沈萱萱肯定第一時間會回應他,滿足他。

    帶著層層遞增的濃厚的念想,霍景州低醇的嗓音湊近耳邊,從頗有些生疏的稱呼,變成了親昵的:「萱萱……」

    沈萱萱額前的劉海垂落了下來,依然沒有回應。

    她並不想滿足他,對這方面也沒有需求。

    反正不是喝水吃飯這樣的剛需,要不要對她來說區別都不大。

    她甚至還會想到他抱著別的女人的樣子。

    對已經被挑起念想的男人來說,卻是一種很強烈的考驗和折磨。

    眼見她沒有這個意思,霍景州也不好強迫她,在床上試著躺了半天,最終還是翻身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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