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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2:34:59 作者: 居小居
    沈知瑤愣怔片刻,隨即立刻乖乖的站在了徐靜的身邊,安靜的摩挲著那殘留的餘溫。

    像個變態。

    江澤跟在徐靜身後,黑色的瞳孔落在前方,目不斜視,一點兒也不好奇周圍的環境。

    包括跟在他身邊的沈知瑤。

    沈知瑤家的小洋房一共有兩層,一層是客餐廳和書房,二樓便是起居室。多餘出一間房是為了迎接未出生的小弟弟準備的,但是徐靜身體不好,流產後便再也沒有懷上過孩子。

    所以空了出來,成了客房。

    江澤的房間就在她房間的隔壁,僅僅一牆之隔。

    推開房門,首先看到的是淡藍色的床鋪和白色的牆紙,乾淨的書桌和床上放著的睡衣顯然是提前就布置好的。

    徐靜詫異的掃視了一眼房間,狐疑的瞥向身後的少女。

    接收到母上大人的目光,沈知瑤支支吾吾的開口:「我...我下午閒來無事,剛好打掃過了,沒想到還真的有客人。」

    她訕訕的抹了抹鼻頭,心虛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少年。

    江澤沒有什麼表情,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置身事外的站在門口。

    幸好沒有在追問什麼,要不然她還真解釋不清。

    「以後你便住在這裡了,我時常不在家,你們可以互相照應下。」徐靜指了指房間,幫少年將身上的背包取下。

    他只有幾件換洗的衣服,所以背包很輕。

    江澤點了點頭,從容的將自己的東西放在了房間。當他收拾好,一瞥身邊的少女,她仍舊筆直的站在門口,一雙眸子滴溜溜的轉著,不知道在想什麼,嘴角微微勾起。

    注意到他的視線,沈知瑤嘴角的笑容消散,徐靜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此時房間中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沒由來的慌亂,目光一滯,視線便直直的落在了他單薄的唇瓣上。

    這片唇,她從前也是吻過的。

    皓月當空,在酒精的作用下,輕輕的舔舐過。

    沈知瑤耳尖微紅,將亂七八糟的想法推到腦後,聲音輕輕柔柔,「怎麼了?」

    「你在想什麼?」

    清冽的聲音響起,吹散了夏日的煩躁,晚風吹拂紗窗發出細細簌簌的聲響,她的臉更紅了。

    「沒...沒什麼。」沈知瑤低垂下腦袋,只留給少年一個毛茸茸的頭頂,隨後又覺得自己太過欲蓋彌彰,努力昂起頭,掩蓋意味明顯。

    「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她重新揚起小臉,模樣認真。

    江澤薄唇一抿,面對示好依舊冷淡,「已經收拾完了。」

    她這才發現,剛剛空蕩蕩的桌面不知道何時被放上了幾本書,衣櫃的門半關著,床上的睡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江澤的手裡。

    意味明顯。

    他這是要換衣服了。

    沈知瑤雙手背在身後,手指勾著手指,生怕下一秒他就要將自己趕出房間,脫口而出:「你叫什麼名字?多大?在哪上高中?」

    問題很多,語速很快,活脫脫的像一個調查戶口的。

    少年奇怪的看向她,過了半響後才吐出幾個字:「江澤、十八、剛轉學到一中。」

    沈知瑤眸色一亮,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兩個小梨渦。

    「我十七,你比我大,所以你是哥哥!」

    「正巧,我也是一中的,我們可以一起上下學。」

    「對了,我叫沈知瑤,以後請多指教。」她向他伸出手,小臉紅撲撲的,一雙眸子似是有璀璨星河。

    所有的話幾乎是脫口而出,泛著光的眸子裡倒映著他錯愕的表情。

    空氣在此刻凝滯,沈知瑤藏在背後的小手緊張的擰著衣擺,但是視線卻無畏的看著少年,另一種手伸在半空。

    上一世平行的兩條線,在這一刻相交。

    沈知瑤。

    瑤,美玉。

    澤,光潤。

    連名字都很般配。

    江澤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但還是握了握她伸出的手,聲音淡漠,「好。」

    眼看面前的少年疏離意味愈發嚴重,沈知瑤抓了一下手便立即鬆開,甜甜的笑道:「那我先下樓了,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提哦。」

    「好。」

    離開的下一秒,臥室的門便被關上了。

    樓下早已傳來飯菜的香味,沈知瑤坐到餐桌旁,等了許久才等到姍姍來遲的少年。

    他換上了她專門準備的睡衣,淡藍色圓領的領口隱隱能露出他明顯的鎖骨,白皙修長的脖子上喉結微微凸起,下顎輪廓流暢又精緻。

    「來嘗嘗小姨的手藝,多日沒有做飯看看有沒有變得生疏。」徐靜熱情的將菜端到少年的面前,因為臉上的笑容,幹練的氣質都消散了幾分。

    「謝謝。」

    江澤有禮貌的接過碗筷,坐到了沈知瑤的對面。

    徐靜最後落座,看向了一旁戳著米飯的沈知瑤,眉頭一蹙,「怎麼光吃米飯不吃菜?你爸平時都是這樣管你的嗎?」

    說著,她將面前的炒白菜推到了沈知瑤的面前,在她凌厲的眼神下,沈知瑤挑挑揀揀,慢吞吞的夾起了一片白菜。

    面對氣勢凌人的徐靜,沈知瑤更願意和溫柔的沈青山呆在一起,不過最近父親似乎很忙,她已經快一周沒有見到過他了。

    但比起父親,見到一個多月未見得母親更為難得。

    她知道,這次能見到徐靜,還是託了江澤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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