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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2:35:39 作者: 念去歸
祝嶼用的並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再配上她那冷冷的嗓音同毫無表情的面龐看起來就像是在將雲擁川隱藏在心底真正的想法公之於眾。
正常人多少會被她的話落了面子,而臉色有些難看。
但云擁川卻沒有。
如果說祝嶼的眼神是宛若看透一切以後的漠視感,那麼雲擁川此時的眼神則是看似溫柔實則滿是侵略性,與此同時他的臉上還掛著遊刃有餘的笑容。
「是有些。」他並沒有否認,但是接下來的話卻是讓祝嶼再次顛覆了對他的看法。
雲擁川替她將耳後有些凌亂的髮絲整理好,他靠得很近,屬於雪山凜冽的氣息噴灑在祝嶼的耳邊。
「你剛剛是不是對自己的精神力做了些手腳?」
祝嶼怕他看出自己表情上的變化,便只是與他擦肩而過,徑直走過,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你想多了。」
說罷,便跟著在門口等候的導師離開了這裡。
兩人之間的對話其他人只聽了零星幾句,見著雲擁川還呆在原地,收拾儀器的醫療人員看他注視著剛剛那位女哨兵離開的方向表情不是很美妙,幾人互相對視,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
他們是最近一段時間才來到塔里的醫療人員,因而並不認識眼前的雲擁川,只是把他當作一位在乎那位女哨兵的人。
距離雲擁川最近的那一位,站在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頗有心得的過來人語氣。
「肯定是你剛剛的語氣惹得那位女哨兵生氣了。不過,你也不要氣餒,這些女哨兵最怕死纏爛打了。」
雲擁川不著痕跡地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腳步,極為自然地將剛剛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移開,他收回自己的視線,看向了自己身邊的人,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是嘛。」
回答他的則是一枚佩戴在無名指上,閃著亮光的戒指。
那位研究員同他擠眉弄眼道:「信我的,我那位就是女哨兵,還能騙你不成。」
最後雲擁川在一群已婚人士的調侃下離開了醫療室。
走的時候他的表情若有所思,像是打開了新大陸一般,望著不遠處的哨兵教學樓陷入了沉思。
小寶真的會因自己的死纏爛打而對自己的感官改變嗎?
嘖,剛剛自己說的話,好像真的有些惹她生氣了,離開的時候就連連道別都沒有。
有點傷腦筋啊。
......
雲上的太陽西沉,天地間得萬物似乎被這微弱的光芒披上一層蟬翼般的光彩。
光線慢慢變淡,漸漸迫緊地平線的夕陽,散發出絢爛的霞光,從地平線暈染開來,將天邊還未散去的雲朵渲染得一片通紅。
等夕陽落山後不久,西處的天空還燃燒著一片橘紅色的晚霞,而其他地方已經開始迎來了夜晚。
倚靠在哨兵教學樓門口石柱上,久久沒等到人的雲擁川,低頭看了眼腕上光腦的時間,想了想還是站直身,邁開腿踏進了教學樓中。
本以為是還沒有結束訓練的人,卻他在準備上樓梯的拐角處的窗外一樓草坪上看見了。
雲擁川注意到,祝嶼並不是只有一個人。
應該說,是有幾個膽子極大的嚮導將她圍住,攔住了她的去處。
圍住她的人,年紀幾乎在二三十歲左右,除了嚮導之外,他們還以一個統一的特性,那就是臉上不可遮掩的高傲之態。
祝嶼似乎是察覺到了一樓與二樓拐角處的窗口投落來的視線,她抬起眼時卻發現那裡空無一人。
難道是感覺錯了?
這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而雲擁川過了幾秒後才從角落的盲區中走出。
祝嶼這麼敏銳的五感,讓他更加確信她絕對不可能僅僅只是精神力為超S等級,但她在檢測時究竟做了什麼能夠壓制住自己的精神力等級?
難道她的體內除了精神力之外還存在著其他的力量?否則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人,怎麼會不被他發現那些小動作。
但由於差點就要被祝嶼抓到,雲擁川此時不敢向之前那般光明正大地站在窗口處觀察樓下的人究竟在做什麼,只好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角落,呆在一片黑影中,側著身子觀看著。
樓下的人,正在進行著一場無聲的較量。
祝嶼的精神力等級一個下午的時間足夠傳遍塔中所有人的耳中。
將她圍堵住的這幾人,正是精神力與她相同等級的嚮導。
在精神力同等級的情況下,嚮導在一定程度上會要比哨兵要強。
作為的一定程度,則是指的,精神力穩定方面。
嚮導能夠用精神力來與哨兵構建聯繫,隨後能夠按照自己的情緒或者想法來引導哨兵,從而達到精神領域絕對主導的效果。
顯然,祝嶼面前的這個嚮導,正是抱著這個心思。
不過此時,他的表情顯然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