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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1:14:23 作者: 大芹菜/陳惜
    鄒楠粵:【我給她們化妝了,就在家裡拍的,你沒看出來?】

    阮晟豪:【看出來了,我以為你請了攝影師到家裡,技術真牛啊。】

    阮賢松:【媽和姐換了個人似的,我差點沒認出來。】

    緊接著舅媽和弟媳先後發言誇她們,鄭暇君心花怒放,她決定吃過午飯就出門,也讓老姐妹們瞧瞧。

    這時鄒楠粵收到梁和岑的微信:【一個壞消息,我沒讓你贏。】

    群里喻柏林讓何家家摘取勝利的果實,接著@鄒楠粵,他嘚瑟:【你剛才就應該聽我的!】

    【本來就是圖個開心。】鄒楠粵回完梁和岑,退出對話框,點開群消息,對喻柏林說,【恭喜!我願賭服輸。】

    何家家領了兩個紅包,她則說:【這錢就用來付咱們五一節出去玩的油費吧。】

    這天下午,鄒楠粵隨便找了家相館將寸照列印出來,回來路上,她碰見梁和岑爸爸媽媽。

    樓上樓下住著,鄒楠粵與梁和岑幾乎每天見面,可這些日子以來,卻是她第一次碰上樑父梁母。

    今日天色陰沉,溫度適宜,午飯後,兩人到公園遛彎回來,他們人到中年,感情依然維持得好,一路手牽著手,令人艷羨。

    梁父梁母個子都高,梁和岑的好相貌遺傳自他們,鄒楠粵主動打招呼,向兩人問好。

    見到鄒楠粵,梁父梁母也挺意外,之前聽岑岑說她受了非常大的打擊,看著讓人心疼,今天瞧著還好,終於有了神采,算是度過最難的階段,這孩子真不容易。

    梁母從前就喜歡鄒楠粵。

    她曾經非常希望有一個女兒,但是沒辦法,當時計劃生育嚴,她和梁父都在國家單位工作,絕不可能違背政策。

    那時候梁和岑常常帶著鄒楠粵一起玩,小姑娘生得靈動,頭髮烏黑,皮膚潔白,眼睛大大的,鼻子和嘴巴卻玲瓏。但她成天跟著兩個男孩子跑,不愛穿裙子,梁母就想,如果鄒楠粵是她的女兒,她一定把她打扮得像小公主,給她買五顏六色的花裙,讓她每天都漂漂亮亮的出現在人前。

    梁母高興地問她:「岑岑說你找到工作了,上班的地方和他距離不遠?」

    鄒楠粵點了點頭:「挺近的,走路幾分鐘就到了。」

    梁母笑:「那你們以後可以一起上下班,他最近總去你家吃早飯吧?也該讓他當司機抵帳。」

    鄒楠粵跟著彎起眼睛:「是我運氣好,可以搭他的順風車。」

    第二天鄒楠粵起床後,不慌不忙地洗漱化妝,她沒梁和岑那麼好的精力,重新成為社畜,工作日不再跟他一起出去晨跑。

    坐在鏡子前,她給梁和岑發微信:【我媽今早蒸包子,你跑完步來我家吃早飯。】

    梁和岑回:【ok。】

    他跑完步先回家沖涼換衣服,然後才下樓敲開鄒楠粵家的門,吃完早餐,兩人一起去上班。

    鄒楠粵感到從未有過的輕鬆。

    她記得剛實習那會兒,因為尚未正式畢業,還可以住在學校,為了節省房租,只有她一個人沒有搬出去,清晨天不亮就起床,中途換乘兩條地鐵線,在早高峰的人潮里艱難趕去公司。有一次地鐵出了故障停止運行,她心急如焚排了二十分鐘的隊才打到車,狠狠花了一筆計程車費,結果依然沒逃過遲到的命運,當天工資也搭進去。畢業後她也想找通勤近的房子,但是數字展廳設計公司的定位高端前沿,辦公地點不可能偏僻,寸土寸金的商務寫字樓周邊,租金自然不便宜。這幾年她習慣了早晨匆匆出門,成為擁擠地鐵里的十萬分之一。

    梁和岑將鄒楠粵送到她公司樓下,問:「第一天中午,你跟你同事一起吃飯?」

    鄒楠粵有她自己的職場社交之道:「我和同事一起。」

    梁和岑點頭:「好。」

    上午鄒楠粵先辦理一系列入職手續,錄入人臉識別考勤系統後,HR 帶她到工位,把她交給部門同事。

    對方是個染著粉發戴著圓框眼鏡的年輕女生,她對鄒楠粵說:「老大今天出差去了,你先看看公司官網,熟悉一下我們以前做過的項目。」

    儘管鄒楠粵投簡歷之前就已經認真了解了一番,此時她仍然照做。到了中午下班的時候,對方邀請她:「走吧,出去吃飯。」

    鄒楠粵鬆口氣,如果同事不叫她,她也會鼓起勇氣主動問。

    一頓午餐,拉近她和同事之間的距離,因為老大不在辦公室,她初來乍到,一時也不知道該讓她接手哪個項目,她一整天都幹著同一件事。

    快下班的時候,外面忽然下起瓢潑大雨,今日天氣預報顯示陰天,怎麼不准?辦公室的同事紛紛望出去,引起一片小小的騷動,沒帶傘的那部分人祈禱雨快停。

    這會兒梁和岑差不多忙完了,他給她發微信:【今天不加班吧?】

    鄒楠粵回:【第一天,沒有正式工作安排,準時下班。】

    梁和岑說:【那你在寫字樓門口等我。】

    時間一到,鄒楠粵問旁邊的肖雯:「你們今天加班嗎?」

    肖雯說:「現在雨太大了,加會兒吧,你要走了?」

    鄒楠粵點點頭。

    她刷臉下班,大概大家都過於相信天氣預報,對這場暴雨的到來始料未及,電梯還算空,她很快到一樓,站在玻璃門外的房檐下等了兩分鐘,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淌著水花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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