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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1:11:37 作者: 連年有貓
    「如果哪天,我的誠意到了你滿意的程度,你還願不願意,和我合作?」

    作者有話要說:

    敖青和羅夕張的故事涉及很多早期設定,是可以單開一本的程度。所以寫了個引子類型的番外,是他倆初次見面的場景。戀愛腦還沒長出來,是純純的合作隊友(?)。要到很後面,羅夕張才會完全信賴敖青,而敖青也會發現自己從一開始就有的私心。是年上慢熱型小城故事(不是

    注1: 「長生五姓」是隱藏版設定,有讀者或許會猜到,是「雷、鍾離、敖、羅、龍」,這幾個姓氏都發源於西南,圖騰相似,感興趣的讀者朋友可以查資料了解。而秦和李是兩個朝代君主的姓氏,暗指其獲得長生的途徑與徐福渡海和高昌國覆滅有關。後續有機會,會展開寫。

    注2: 湖上羅夕張所唱的古歌來自《楚辭·招魂》

    第65章 主角番外·古代if線

    01

    見到道士李憑第一面,她就覺得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長得倒是俊俏正直,仙氣凜冽,瞧著將及弱冠,卻辦事穩當手段老辣,下手透著股狠勁。

    比如在朱雀街上走時,無意擋了正得寵的內監車駕,對方一鞭子抽過來,他竟空手握住,硬是把內監拽下馬拖行幾尺,拖得那公公臉上香粉掉了一地,把土路染成白色,嚇得路人屏息,只有她在涼棚下磕瓜子看熱鬧,末了還鼓掌,恰被他抬頭時看到。

    自那回,她就入了李憑的眼。

    老天可憐見,她不過就是個靠街頭把戲騙點小錢的神婆,偶爾,偶爾也騙騙人。為什麼會被這個皇城知名的煞星盯上?

    等她被煞星按在欽天監書桌上的時候,終於開始深刻反思這件事。但好像,已經太遲了。

    個子比她高一個頭,成天穿著寬袍大袖,也看不出下面藏著涌動的肌肉。

    寬肩勁腰,力氣極大。

    那裡是歡愛,簡直是單方面的凌虐。

    她罵各種不入流的髒話,手腳亂踢,指甲抓破他背脊。撕打得衣服亂七八糟就算,連手上的金鐲子也掉了。她急紅眼,下死命夾他,他就吸氣,閉眼停頓,她反倒受不住。

    「我、我不做了,你出去。」 她眼角憋著淚,早知道做這事原來如此可怕,就不勾他、騙他喝那個破勞什子大宛國的藥酒。頭一回騙色,就騙得這麼血本無歸,她回去要被那幫乞兒們笑話死。

    是的,她這趟是來騙他。

    橫豎不過是因自己在同伴面前夸下了海口,說要是能拿下欽天監的李真人,下個月降神會的香火抽成都歸她。

    其實,那個沒說出口的理由,是她嫉妒他。嫉妒他靠過硬的觀星本事,在太初宮天子面前也是把硬骨頭,敢犯顏直諫,敢頂撞權宦。

    那如果,這麼謫仙似的人物,有了個骯髒的、說不出口的污點,會怎樣?比如,跟一個形同乞兒的小神婆睡過,還是被小神婆下了藥強上的。

    初初想到這主意時,她樂開了花。

    怎料上天讓她實現了這個願望,卻是以一種讓她追悔莫及的方式。

    半個時辰前,她捧著一壺酒,笑吟吟站在門前,說來賠禮。那日在朱雀街上演戲法,趁他不注意,順了他一貫錢。李憑頭都沒抬,說知道了。她就往前蛄蛹了兩下,好死不死地問,道長,你在寫什麼呢?

    形神坐忘論。他答得淡淡的,筆畫沒停,也沒趕她走。

    她覺得得到了鼓勵,又往前蛄蛹幾下,把酒往桌上一放,湊近了看他寫字。玉質和筆桿一個顏色,臉也好看,她那天就看上了。

    道長,你這筆跡真好,我沒見過。這是什麼字?

    貞一先生,金剪刀書。

    誰是貞一先生?

    一個死人。

    倒是有來有往,可惜天已經聊死。她抱著酒壺悵然,半晌,等他寫完,晾紙,她已經睡著了。

    醒來時,她是被弄醒的。

    想必,是她睡著後,他拿她的酒來喝了,根本沒想到小神婆有膽子給他下藥。

    眼神與他對上,澄澈眼神此刻勾魂攝魄。他好像比她還委屈似的,眼角帶紅。

    」醒了?」 李憑拇指和食指捏著她下巴抬起來,了。

    「醒了就好好看著,長點記性。下次,別再給不相干的男人,送、藥、酒。」他聲音低,鉤子似的鉤在她耳朵邊。

    她說不出話。桌面原本晾好的經文和符紙,飄了一地。她今天穿著百衲衣撕破了做的裙子,破布片此刻已不剩幾條,只剩那個請神時拴在腰上的鈴鐺,還隨著動作響,叮鈴,叮鈴。

    此時門外有腳步聲,聽到鈴鐺響動,靜了靜,接著謹慎的敲門響起,兩聲。

    「師父?」 年輕的男聲在迴廊上,想必是他的徒弟。

    「方才聽見些奇怪動靜,需弟子進來幫忙麼?「

    她趁他有所分神,一個鯉魚打挺,從他身下滑出去,裹著衣服往門口摸,卻在最後一刻被撈回去,後背貼在門板上。

    她渾身哆嗦,半是舒爽,半是不解。

    他為什麼……難不成,平日裡的正直坦蕩都是表象,私底下,他就是來者不拒?

    這不受控制的悵然感覺,讓她心裡無著無落,吊在空中,比被人欺負還難受。

    他卻在這時又停了。略帶威脅意味,抬頭向外,聲音低啞。

    「無事,回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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