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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1:11:37 作者: 連年有貓
    第38章 不虞之譽(下)

    她其實是想試試他被激怒的底線,但李憑好像不是很在乎,真抱著她往那個球椅走去。

    說是椅子,其實寬敞如同小包廂,兩人坐進去後會被全白外殼罩住,除了面朝泳池的那一面。

    「你來真的?」她驚訝。

    當然以為李憑會拒絕。就算在座活人有一大半神智不清剩下的乾脆昏睡,按照他道德潔癖加物理潔癖的性格,斷然不會在這和她同流合污。

    但沒想到他答應了,連掙扎糾結都沒有。

    直到被放進椅子裡時她都有點沒反應過來。但腦子慢半拍手卻很誠實,不可避免地想要靠近。

    她單手拽著他被拆了腰帶的衣服,在他前一秒終於理智上線,翻身把他推倒,反客為主。

    現在她背後就是泳池,整個場子的人都能看到她曲線優美的後頸與腰線。李憑眉頭微皺,半支起身,把工裝上衣披在她背後。

    這麼遮著,裡面在玩什麼,外面就一點看不到。

    「裝什麼清高。」她嘲諷他,卻沒丟了那件染上檀木味的外套。情蠱影響,她對所有帶這種氣息的東西都上頭。

    而且,她倒不介意被陌生人看,但想到那個倒霉的Eliot也在身後,就有點噁心。現在被外套罩著,更方便她為所欲為。

    空間很小,天鵝絨內壁和靠墊全是紅色。他半支著上身坐起,被她壓著的地方早就支棱起來,但眼神還是老樣子,全世界人都欠他錢似的。

    秦陌桑不理解他,但理解他的身體。她用拆下的腰帶捆著他的手,想了想,又從他身上跳下去腳步蹣跚找回了亮片裙,在手上折了兩圈遮著他眼睛。

    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香味觸法。就是單純的,解蠱,嗯。她上下瞧了瞧自己的作品,覺得挺滿意。

    泳衣沒脫。

    「放鬆點。」她扶著他肩膀,瞧著他線條優雅的下頜線,嘴唇抿緊,如臨大敵。

    好像是什麼盤絲洞的蜘蛛精在折磨唐長老。

    她心頭那股無名之火又冒起來。求著要解蠱的是他,三貞九烈裝清高的也是他。合著李公子在這獻愛心呢?

    存了折磨他的心思,她更慢了。果然他開始撐不住,不由自主地動。

    啪。她輕扇了他一巴掌。這人也奇怪,有些疤痕轉眼就消了,有些卻到現在都消不掉。

    「別亂動呀。」她語氣驕縱,像個教訓僕人的大小姐,他耳根立刻紅了,偏過臉去。

    蒙著眼的側臉格外性感,秦陌桑凝視他滾動的喉結,忽然生起想親一下的欲望。

    她是行動派,說親就親。

    等唇吻上喉結時才發現不對勁,他唇際逸出一聲,隨即發狠咬緊唇。她還在用心舔他喉結,簡直火上澆油。

    秦陌桑就是他命定的克星。李憑默念清心咒,握緊了拳,把這股劫數耐心渡過,沒想到她退了出去。

    他嘶了一聲,仰著頭,喉結滾了滾。這酷刑煎熬,比直接給他一刀都難受。

    「想要嗎。」她抬起他下頜,貼著臉問。

    「想要就說,好好說,我就給你。」聲音細若遊絲,發尾蹭著他側臉。

    他呼吸劇烈,胸脯上下起伏。她看不見他眼部表情,但猜測這人一定又在皺眉。

    這下算是結了梁子。但又怎樣?憑什麼只有自己失戀,他安然無恙?

    他偏過臉,像在找她嘴唇。仰望的姿勢瞧著很虔誠,耳鬢廝磨間,也有似隱若無的情意。

    天生是很會扮深情的戲子。

    「秦陌桑,我想要。」

    尾音在空氣里微微震動,詞句吞咽間因□□作祟含糊不可識,每個字卻又清晰無比。冷淡的音階,每個旋轉和收音都敲在心上。

    她咬唇蹙眉,像費力想出的謎題被對面一眼看穿。

    但又特別爽,刺激感衝上天靈蓋的那種爽。

    這次得極順暢,到底。他也沒好到哪裡去,箭在弦上唯有緊繃。

    她終於緩過一口氣,集訓過的體力非常可觀,折騰了大半夜,到現在還是神采奕奕。只是新陳代謝比從前更活躍,滾燙血流泵到全身,感官成倍放大。

    池子裡的人多數都昏睡過去,或是半醒不醒地說胡話。於是太空椅里就格外清晰。她努力遏制自己不發出聲音的欲望,但今後還能和他做幾回?

    這麼想著,模模糊糊的聲音就被釋放出來。他小腹一緊,隨即被她的手按住。

    「不許。」 她低頭:「我還沒爽夠。」

    一浪又一浪的潮水把兩人都拍上岸又帶下去。她不要命地折磨他,在檀香灰燼里焚燒自己。

    到了極點他仰頭,她故意咬著他耳垂,神智不清地叫。

    「Eliot,給我。」

    他定住,從天堂掉到地獄。千里冰封寸寸碎裂,碎成粉末,每個碎片都在嘲笑他痴心妄想。

    她咬唇起身,但被他按住。

    皮帶不知什麼時候被掙脫,手腕有圈紅痕。修長有力手指握著她,握出凹陷。

    眼睛還是蒙著,但他毫不費力找到她的唇,叼住,撕咬。

    李憑什麼時候變狗了?她腦子嗡嗡的,極限求生本能意識到現在非常危險,但要逃已經遲了。

    手腕被抓著放在身後,他的吻滾燙,一路下去,高挺鼻樑陷落在起起伏伏間。

    …

    他暗笑。明明知道是自食其果,卻不曉得果這麼苦,咽下去能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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