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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2:08:14 作者: 李不言
嚇得一眾副總在此時一句話都不敢說。
「顧董,今天——————就到這裡?」
曹岩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
顧先生恩了聲。
七月。
某日傍晚時分,顧先生回家時,見到小傢伙正兒八經可憐兮兮的的跪在地上。
小巧的身子瑟瑟發抖。
兩隻貓蹲在他的身邊,睜著好奇的眼睛望著他。
而姜慕晚呢?坐在他跟前。
滿面怒火。
見自家親爹回來,小傢伙望著顧江年,可憐兮兮的喊了句爸爸。
顧江年呢?
權當沒看見。
正好。
他也想打人的緊。
「喊你爸有用嗎?」
小傢伙扁了扁嘴。
狐狸眼淚又開始出來了。
余瑟疼愛孩子。
站在一旁候著,似是生怕姜慕晚動手打孩子,而顧先生見此,伸手攬著余瑟的肩頭,將人往後院帶。
「奶奶。」
「韞章。」
余瑟聽到孩子脆生生的腔調,終究是不忍心。
「好了。」
「慈母多敗兒,你該慶幸蠻蠻不是一位仁慈的母親!」
「蠻蠻教育孩子,我們應該全力支持,不該拖她的後腿。」
顧江年一字一句的勸著余瑟。
客廳里,慕晚見小傢伙想動,怒喝一聲:「跪好。」
「媽媽。」
「錯沒錯?」
「錯了。」
臨近兩歲。
小傢伙可以說的詞彙很匱乏。
但好歹是個極其會看顏色的主兒。
「錯哪兒了?」
「貓貓。」
顧先生回家時,還沒看。
待慕晚教育完小傢伙時才看見。
白貓的大尾巴不見了。
準確的來說,是斑禿了。
而小傢伙的衣服上,全是貓毛。
此事說來及其好笑,慕晚今日本是在家帶孩子!
因著付婧過來,二人聊了幾句。
聊天之時,付婧見小傢伙正兒八經的在幹著自己的事情,不忘誇獎了一句:「你兒子還挺乖的。」
這聲挺乖的,夸的慕晚心裡一咯噔。
轉頭望去。
見他拿著一把不知道從哪裡薅來的剪刀。
正在咔嚓咔嚓的剪貓尾巴。
她一口涼氣倒抽進頭頂,顯現沒把自己弄成腦溢血,沖頂而死。
顧先生與顧太太的兒子很調皮,調皮到全家都嫌棄。
想當初,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傢伙,此時成了萬人嫌的對象。
姜慕晚許久之前還想著要做一個好母親。
寒止兩歲不到,慕晚已經有了寧願加班也不願跟他待在一起的想法了。
而顧先生,亦是如此。
親爹媽?
不想做了。
12年9月。
鄔越安因事業原因與總統府某外交官世家之子聯姻。
結婚的速度極快。
無人知曉此事時,她已經爆出了已婚的消息。
而她的丈夫,慕晚在許久之前見過幾次。
書香世家出來的人,一表人才。
但就是不知這一表人才的外表下有著怎樣的一個內里。
蕭言禮在得知鄔越安結婚的消息時,整個人處在一種震驚的狀態當中。
那是一種無能為力的狀態。
無能為力到無法言語。
他跟鄔越安的人生就像兩條平行線在某一個定點交叉,然後彼此遠行,遠來越遠。
鄔越安在事業上一帆風順,從翻譯部到外交部發言人,這一路走來,她歷經過了所有的坎坷,走過了人生當中所有該走的不歸路與歸路。
而蕭言禮呢,他迫切的想找回失去的東西,然後快速的寫了一場婚,生了一個女兒。
這一系列的人生旅程做完所有的事情之後,他並沒有找到屬於自己的歸屬感,相反的,在這個家庭裡面他像是一個外人。
當顧江年問他幸不幸福的時候,他無法回答,因為這個問題於他而言,實在是值得深究。
顧江年喜得愛子的時候,那種喜極而泣的感覺他沒有。
也體會不到。
到頭來他與鄔越安各自結了一場婚。
這夜,蕭言禮醉酒。
再度在他的小妻子身上喊出了不該喊的名字。
而他的妻子,從未在他跟前提及此事,更是從未和他鬧過。
12年12月份鄔越安辦了一場不大不小的婚禮。
規模不大但也不小,來往之人都是首都政界鼎鼎有名的人物以及國內外的一些翻譯官與外交官。
這場盛況婚禮。
持續了兩天。
而蕭言禮,見證了這一切。
13年春節顧江年仍舊是在首都。
而關於C市的一切,大家都似乎忘卻了。
姜慕晚也好,顧江年也罷,都從不主動提起那些過往。
直到13年春節前夕。
姜慕晚接到姜薇電話。
告知姜臨病重,並且希望她能回去見他最後一面。
大概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姜臨對於姜慕晚的那種愧疚感在彌留之際悉數迸發了出來,他想在臨死之前拯救一下自己當初所做過的那些愚蠢之事。
希望得到姜慕晚的原諒。
更希望自己在黃泉之路上可以走得安詳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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