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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2:08:14 作者: 李不言
收拾了華亞,將姜臨打回原形,還能挑撥姜臨楊珊的關係,一箭三雕,何樂而不為?
一旦唐遲抓住機會跟姜臨要解釋要說法,而楊珊登門鬧事之事他還能借用法律手段從中厄他一筆,
這是個狼吃羊,羊吃草的遊戲。
相互追逐,相互撕咬,看誰牙尖嘴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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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七日,與旁人而言或許是個平常的日子,
可於顧江年而言,早從前幾日起,就不平常。
七月七日,從開張起三百六十五天不歇業的君華華特樂園在這日以對外安全檢查由頭,停了業。
徐放帶著策劃公司的人在裡面忙活了一整日。
六點半,顧江年是驅車接姜慕晚共進晚餐,見男人穿戴整齊工工整整的出現在自己跟前,姜慕晚笑道:「顧先生一會兒有局?」
後者坐在后座,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算是。」
慕晚笑意悠悠的望了人一眼,眉眼深深。
盡顯溫柔。
「我們去哪兒?」見不是回顧公館的路,姜慕晚溫聲問道。
「去吃飯。」
「夢溪園?」姜慕晚腦海中仍舊還記得余瑟在電梯裡說的那句話。
所以當顧江年說去吃飯的時候她第一反應就是夢溪園,
後者望著她,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披散下來的秀髮:「夢溪園不急,往後有的是時間。」
這日夜間,顧江年顯然是做足了準備,包下了整個空中法式餐廳。
站在餐廳邊緣能俯瞰整個城市的夜景。
一頓晚餐吃尤為濃重,吃的姜慕晚心中疑惑不斷。
目光從城市夜景中收回來,落在對面倒紅酒的男人身上,笑意悠悠問道:「顧先生是不是幹什麼犯法的事兒了?」
男人手中動作一頓,不明所以望向人。
姜慕晚見人不語,再道:「總覺得你不懷好心。」
「哦?說說看,」顧江年挑了挑眉頭,將手中酒瓶擱在一旁。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姜慕晚靠在椅子上望著顧江年悠悠說道。
後者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你我光明正大的夫妻關係獲國家法律保護,第一種---------」男人搖了搖頭:「不存在。」
「至於第二種,」他仍舊是搖了搖頭,輕飄飄的話語落下來扎著姜慕晚的心窩子過去:「你沒我有錢。」
言外之意,他看不上姜慕晚這點錢。
姜慕晚一陣無語,望著顧江年的目光冒著呲呲怒火,有種想越過桌子撕他的衝動。
「我現在終於知道你為啥要花那麼多錢跟我結婚了。」
「為什麼?」顧江年很配合的詢問。
姜慕晚望著人,悠悠道:「你嘴這麼賤,鬼都不願嫁給你。」
懟天懟地懟空氣的,就顧江年這張破嘴,估計沒幾個人喜歡。
在外打著儒雅紳士的稱號,其實脫了那層身份就是個衣冠禽獸。
與其說顧江年是姜慕晚的救贖,不如說她們二人實則是在雙向救贖,姜慕晚在顧江年跟前可以肆意做自己,而顧江年在姜慕晚跟前,亦能脫掉那身偽裝的外衣。
在這浮躁的世界裡,每個人都會帶上面具生活;面具這個東西一旦帶久了就永遠都摘不下來了。在遇見姜慕晚之前,顧江年的這個面具帶了長達五六年之久,遇到姜慕晚之後,他才將那張帶了許多年的面具撕扯下來,以真面目示人,回到顧公館,他不再是顧董,不再是顧先生,僅僅是顧江年。
沒有那麼多的身份加持在身上時,他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也有喜怒哀樂。
那些所謂的萬事藏於心而不表於情的克制,說白了都是偽裝。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堪之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傷痛。
他曾經花了大把的時間去掩蓋這些傷痛與不得己,直至見到了姜慕晚,他才知道那些所謂的傷痛與不得己不算什麼。
顧江年望著姜慕晚,臉面上笑意連連。
「蠻蠻,」他喚她,目光柔情似水。你呢?
「幹嘛?」她回應,語氣嬌嬌滴滴。
「閉眼,」男人坐在對面望著她,輕啟薄唇,唇邊帶著蠱惑且容易引人犯罪的笑容。
姜慕晚疑惑望著他,卻見這人唇邊的笑意深了又深。
姜慕晚雖心中有疑惑,但仍舊照做,閉了眼。
須臾、她聽到男人拉開椅子的聲響,片刻,一雙溫熱的掌心落在自己眼帘上,男人溫軟的話語擦著她耳邊過來:「起身。」
顧江年站在姜慕晚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一步一步的往某處而去。
行了數步,男人腳步聲停住,眼帘上的暖意也消失。
她未動,直道耳邊響起了鋼琴聲,她才緩緩的掀開眼帘。
眼前,是大片紅彤彤的玫瑰花叢、花叢中央立著一架三架鋼琴,而剛剛還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此時坐在鋼琴前。
指尖在琴鍵上飛舞,隨著優美的旋律出來,男人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
流淌出來的是一首響徹整個歐美的經典求婚歌曲:
我看見你眼中閃爍著疑問,也聽見你心中的忐忑不安、你可以安心,我很清楚我的腳本。在往後共渡的歲月里,你只會因為喜悅而流淚。
即使我偶爾會犯錯,也不會讓你心碎,我發誓,當著天上的星星月亮,我必在你左右,我發誓,如同守候你的背影,我必在你左右,無論豐腴困厄,至死不渝,我用我每個心跳愛你,我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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