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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2:08:14 作者: 李不言
她羨慕姜司南可以得到姜臨的父愛。
更痛恨姜臨將所有的父愛都給了姜司南。
也痛恨姜司南奪走了屬於她的一切。
她明明也是姜家的子女,可在那個屋子裡就覺得自己像個外人,得不到所有疼愛的人。
人人都厭惡她,痛恨她,恨不得能弄死她。
她從未在姜臨身上得到屬於她的父愛,一點點一絲一毫都沒有。
可直到遇到了顧江年,這個男人用他的方式給予了她溫柔,讓他在這個浮躁的世界裡得到了一絲關懷與一絲愛意。
他用寵愛女兒的方式給盡她寵愛。
溫軟的言語,低沉溫厚的嗓音,以及落在背脊上不斷安撫著她的掌心。
無論是哪一種都足以讓他淪陷,都足以讓他在這場為期兩年的婚姻,將一顆芳心盡失。
姜慕晚以為婚期兩年,只是婚期兩年而已,時間一到你我各自安好,一拍兩散,可在這段近乎一年的相處中。
她在顧江年身上得到的不僅僅是金錢,還有一些從未有人給過她的東西。
寵愛,呵護,包容以及偏袒。
教會她與世俗抗衡。
她深知自己在這場婚姻里失了心,從首都開始。
從她在醫院見完賀希孟開始。
在與人鬥爭的漫漫長夜裡,見到顧江年的身影就如同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
她本應該是強硬的霸道的恪守婚姻的準則,可她失了心。
當初給自己定義好的一切一退再退。
姜慕晚抱著顧江年的脖子緩緩的蹭了蹭,吸了吸鼻子,這點點細微的舉動讓顧江年抬起的手狠狠的僵在了半空。
心中震驚無以言表。
姜慕晚哭了,但她將腦袋埋在自己脖頸之間,無異於是在掩藏這場哭泣。
顧江年默了默,落在半空中的手狠狠的緊了緊,努力控了控自己的情緒。
欺騙自己沒有聽到姜慕晚那低微的抽泣聲。
「睡吧!寶貝兒,老公陪著你,」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帶著安眠之意。
片刻,蘭英輕手輕腳的叩門,推門進來時,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只見自家先生如同抱嬰兒似的將人托在臂彎間,寬厚的大掌落在她後背輕撫著,且輕言輕語在耳邊響起。
細聽之下,字字句句都是吳儂軟語。
眼前此景,讓蘭英倍感震驚,。
她走近,連呼吸都屏住了,怕打擾到眼前這二人。
「先生、太太睡著了。」
顧江年嗯了聲,跨步向著床板而去,蘭英識相,疾步過去,將被窩鋪平整。
他伸手,半跪在床沿輕手輕腳的將人放在床上,剛有所動作,姜慕晚一個驚顫,嚇的顧江年又將人撈了回來。
心頭的顫慄可不輸在談判場險而求生的時候。
顧江年怎也想不到,姜慕晚竟是如此一個動作就將她嚇得渾身出了一身冷汗。
將人人抱在懷裡,輕輕的安撫著,說盡溫言軟語。
蘭英被自家先生急促的動作嚇出一身冷汗。
站在一旁沉默了半晌才緩過神來。
「先生昨晚也沒怎麼睡,一起睡會兒吧!太太也能睡個好覺。」
蘭英的這句話,前半句對於顧江年而言,是無用的。
有用的,是後半句。
慕晚也能睡個好覺。
下午三點,姜慕晚從睡夢中醒來,抱著被子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還未反應過來,腰間一隻大掌就落了過來,按著她的腰,緩緩的摸了摸。
側眸望去,才見顧江年一手搭在眼帘上平躺在她身邊,一身白襯衫被蹭的全是皺褶。
被子全在她身上,
姜慕晚微眯著眸子望著身旁男人,剛坐起來的人又一頭栽了下去。
對、一頭栽了下去,正好砸在顧江年的肩窩上,砸的微眯著眼的人睜開的眼帘。
「狗男人!!」顧江年的詢問聲尚未出來,姜慕晚的這聲狗男人可謂是來的很及時。
「恩、」顧江年鮮少有這麼漫長的午休,睡久了的人有些渾渾噩噩的。
聽到姜慕晚的這聲輕喚,竟也沒什麼情緒。
「肩膀疼,」她糯糯開口,聲響不大,卻足以令人清醒。
男人半擁著人,另一隻手撐著床起來,半靠在床上,伸手見她身上的家居服往下扒拉。
定睛一看,呼吸都停了一拍。
腫了!
怪他,疏忽大意了,明明見到她昨日跟華亞廝打搏鬥,也沒想著回來檢查檢查。
姜慕晚趴在床上,聽著顧江年再同方銘聯繫,語調微低,但掩不住那股子急切。
那側、方銘許是言語了什麼,顧江年轉身回來,將趴在床上的姜慕晚撈起來,話語焦急:「去醫院拍個片子。」
「我會死嗎?」姜慕晚抓著顧江年的衣領可憐巴巴問道。
「你想死嗎?」顧江年焦急的情緒被姜慕晚這可憐兮兮又裝腔拿調的模樣給逗笑了。
姜慕晚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她的宏圖偉業還沒有實現,死了就便宜這個狗男人了。
「那就去醫院,」顧江年說著將人從床上撈起來,半推半抱著往衣帽間去。
「你不問我為什麼不想死嗎?」
「老子不想知道,」不用想都知道姜慕晚這張破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話,伸手隨便扯了條雪紡長裙塞給她:「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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