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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2:08:14 作者: 李不言
    直至第五日,徐放拿著大挪文件來時,面色有些難言,望著顧江年沉吟思忖了許久道:「顧董,我們今日來被記者跟了。」

    一周之前,君華公關部才做出闢謠,記者們停歇了兩三日,可這兩三日大抵是有人鑽了空子,竟然跟蹤他的車輛,他一路七拐八拐才甩掉人。

    顧江年低頭翻閱文件的手一頓,顯然是沒猜到會有人將念頭動到徐放身上,低頭看文件的視線緩緩移至徐放身上,冰涼不帶溫度的嗓音響起:「哪家報社?」

    徐放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讓人解決了,別留下什麼亂子,」他無所謂,但不能連累姜慕晚。

    「明白。」

    第六日,慕晚恢復良好,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付婧跟邵從也如徐放一般,每日下班前來報導,這夫妻二人都將工作搬到了醫院。

    顧江年的執拗與不可商量讓慕晚有了些許脾氣,但這些許脾氣壓下去了。

    只因那日夜間,顧江年委身於旁邊的陪護床上,她有生理需求,夜間想起來上個廁所,可剛動彈,這人一個驚顫,從睡夢中醒來,霎時清明。

    她想,顧江年那般辛苦都無怨言,她怎能矯情?

    何況,他的出發點是好的。

    大病一場,身體不如從前,每日的藥物輸送讓她半醒半夢,難以清醒。

    第七日,c市晴空萬里,天朗氣清,是六月天裡常見的好天氣。

    晨間八點,慕晚尚在睡夢中,手機震動聲將她從夢境中拉了回來,接起,宋思慎急切的話語在那側響起:「我媽跟爺爺往c市來了,剛剛打的電話說是下飛機了。」

    霎時、睡意全無,慕晚從夢中驚醒,猛的起身的動作扯動了背上還未拆線的傷口,倒抽涼氣的聲線讓躺在陪護床上看著她的顧江年猛的坐起來,站在病床邊伸手扶著人的肩膀躺回去。

    慕晚默了我一陣,壓著倒抽聲開口道:「讓他們去你別墅,我一會兒就過來。」

    「你可以?」宋思慎並未阻攔,只因今日姜慕晚要是不出面,只怕是解決不了。

    無論是俞瀅還是老爺子擺明了都是衝著姜慕晚來的。

    這會兒再去製造一個出差現場已然是來不及了。

    「可以,」她咬牙點頭。

    收了電話的人靠在顧江年肩頭緩了好一陣兒。

    頭頂上方,男人低低沉沉的詢問聲響起:「讓醫生來看看?」

    慕晚靠在他胸膛,搖了搖頭。

    「宋思慎電話?」剛剛似是聽到了他的聲響。

    「恩,」慕晚淺應。

    「出什麼事了?這麼激動。」

    「舅媽跟外公來了,」慕晚仰頭望著人家,而後推著他的胸膛坐直了身子,顧江年見此,將雙手落在她腰後想,虛扶著人,似是怕她體力不支往後仰似的。

    「恩?」顧江年眉頭輕佻,這聲恩,帶著詢問也有那麼幾分想知道慕晚接下來會說什麼的意思。

    「我得過去,」她微嘆了聲,垂在潔白被子上的手緩緩的落到顧江年臂彎上輕輕的撫了撫,跟家裡的貓似的,有那麼幾分小心翼翼的討好之意。

    聽聞這四個字,顧江年面色微微寒了寒,本是落在她腰側護著他的手抬起緩緩的壓了壓,不言語,但足以叫人看出他有那麼幾分不同意的意思。

    他望著她,用溫柔的言語輕輕喚她:「蠻蠻。」

    「外公跟舅媽擺明了就是向著我來的,不能不去,」姜慕晚先發制人,將顧江年的話堵在嗓間。

    她原以顧江年會一口答應,結果只聽這人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恩了聲。道:「去。」

    姜慕晚心中一喜,只道這顧江年是越來越好說話了。

    只是這想法尚未落地,只聽顧江年再度不緊不慢的加了句:「我跟蠻蠻一起去。」

    姜慕晚:...............

    不現實。

    最起碼此時,她不能有這種想法。

    她默了片刻,望著顧江年,有那麼幾分哄騙的意思:「得緩緩,現在不是好時候。」

    顧江年似是極為貼心的點了點頭,恩了聲,追問道:「那蠻蠻說何時是好時候。」

    姜慕晚心頭一愣,生著病的人在心裡說句髒話:媽的!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第二百七十章 :要不你還是去找你前男友複合吧

    顧江年想套路姜慕晚的心思愈發的濃厚,自此事之後,那種強烈的欲望如同春日裡的雨水,越下越多,慢慢積累很成一汪神壇。

    見姜慕晚一臉防備,顧江年心底難免不是滋味,但也知曉此時不是好時候。

    若是老爺子回頭問起為何滿身傷,不好交代。

    依舊是在病床上,男人騰出一隻手緩緩的撫著她素白的面龐,低首親了親她唇瓣,溫情之意一如最近的每一日,他緩緩拉開身子,低笑開口:「逗你的,去歸去,但要注意自己身體。」

    慕晚點了點頭,落在顧江年臂彎上的手緩緩的攀附至他的脖頸之處,送上了自己的薄唇。

    恩愛分為數種,久別重逢固然美,可只能看不能吃也是一種磨難。

    不多不少,一周。

    於這二人算是極為漫長,且這漫長的時日或許在往後還會延續。

    顧江年在今日之前是未曾想過此事的,妻子生病,他若還有此想法,那跟禽獸有何區別?

    可今日,當姜慕晚抬起臂彎攀附上來時,他才知道,情緒早已泛濫,不過是被壓住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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