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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2:08:14 作者: 李不言
    顧江年附耳落在她唇邊,聽聞她微弱的言語聲,病房內,無人敢言、生怕吵到了將醒的姜慕晚,她們只聽顧江年淡淡問道:「夢見什麼了?」

    此時的顧江年,很溫柔。

    與昨日的他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他將所有的戾氣都收了起來,呈現給人的是一副溫軟又滿身愛意的模樣,這樣的顧江年,她人從未見過。

    慕晚緩了口氣,微微喘息道:「夢見你不要我了。」

    顧江年附耳靠在她唇邊,聽聞此言,震驚了一番側眸望著慕晚,吐出兩個字:「瞎說。」

    她面容寡白,躺在床上,婚攝你散發著淡淡的虛弱氣息。

    「夢跟現實是相反的,蠻蠻、我愛你愛的不行怎麼會不要你呢?恩?」最後一個恩字語調微揚,顧江年俯身輕啄她的唇瓣,帶著無限愛意與寵溺。

    付婧轉身,看了眼眉頭緊擰的宋思慎,跨步、繞過他轉身出去。

    「先生,太太手機響了,」蘭英拿起床頭柜上震動著的手機遞給顧江年。

    後者拿起看了眼,見上面顯示的名字時,眉頭微微緊了緊,望著慕晚告知道:「舅媽電話,我讓宋思慎接?」

    慕晚思考了番,點了點頭。

    外間,顧江年拿著手機遞給宋思慎時,後者靜靜凝視他數秒,伸手拿過手機。

    那側、俞瀅拿著手機站在客廳,給慕晚去這通電話,是因為說今日回來的人並未回來,心中有些焦急。

    當宋思慎的聲線在聽筒那側響起時,俞瀅愣了一秒:「怎麼是你?姐姐呢?」

    俞瀅喚姜慕晚時,極其溫柔,可電話一到了宋思慎這裡,溫柔不復存在了,剩下的是滿腔嫌棄。

    「西北那邊宋蠻蠻估計是去不了了,」宋思慎開口告知。

    「你媽沒教你說話要說完整?」俞瀅在那邊聲線拔高,顯得有那麼幾分暴躁。

    「最近工作太忙,傍晚發燒了,」宋思慎想了想,將事態說的不輕不重,若是重,以自家母親的那個性子定然是會飛到c市來的,以免生出事端。

    「嚴重嗎?」

    「剛從醫院吊完水回來睡著了,」宋思慎撒謊。

    顧江年站在一旁聽著他的忽悠俞瀅的話,在心裡直鼓掌,姜慕晚跟宋思慎二人還是有那麼點相像的,比如、撒謊不眨眼、、

    「怎麼會感冒了?」

    宋思慎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姜慕晚,視線收回來時又掃了眼顧江年,想了半秒,將鍋往俞瀅身上甩:「不太清楚,付婧說他最近加班加的很厲害。」

    如此一說,俞瀅沒說話了。

    如姜慕晚這種位置的人行程大多都是及早之前就確定好的,眼下要空出時間去西北,怎能不加班?

    「醫生怎麼說?」俞瀅的焦急沒有半分假裝之意,那都是切切實實的著急啊!

    宋思慎見自家母親這樣,稍有些於心不忍,抬手摸了摸鼻子:「說要休息,其餘都好。」

    昨日,還怒氣沖沖說要將慕晚帶回首都的人這會兒竟然聯合顧江年欺騙自己親媽,這是他昨日未曾想到的事情。

    此時、首都宋家。

    老爺子跟俞瀅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客廳里,就等著姜慕晚回來連夜去西北,可未曾想到的是姜慕晚那邊出了亂子。

    俞瀅面色沉重收了宋思慎的電話,望著老爺子道:「思慎說慕晚累病了。」

    老爺子坐在沙發上,面色略微沉重,聽聞這話,似是有些難以置信,錯愕的看了眼俞瀅:「怎麼說?嚴重嗎?」

    「應當還好,有思慎跟付婧照顧著。」

    老爺子撐著膝蓋從沙發上起身,著一身中山裝的人今日顯得及其有精神,一派學者作風,精神爍爍。

    「那我們先去,」老爺子說著,向著屋外而去。

    「我擔心蓉蓉會有想法,」俞瀅拿著手機有些拿捏不定道了句。

    「能有什麼想法?不是不去,是生病了,」老爺子這話,無疑是向著姜慕晚的。

    俞瀅未曾再言語什麼。

    六月九日,宋老爺子跟俞瀅同天家人一起坐夜班機去了西北科研基地。

    與天家人同行,是多少人幾輩子都享受不了的殊榮,可宋家人卻享受到了。

    這夜間,慕晚睡的不沉,麻醉醒後的真真疼痛讓她苦不堪言,她素來是個及其能忍的人,能頂著三十八九度高燒開會的人又怎會是矯情之人,可這日,那種數把刀子在她身上搜刮的感覺,確實是令她難捱。

    睜眼醒來,見顧江年趴在床沿。

    她忍住了痛呼聲,咬牙忍著,在醒來與睡去之間反覆徘徊。

    直至晚間,護士進來換藥時,驚醒了顧江年,她無形中既然狠狠的鬆了口氣,疼痛感依舊不減,但唯一好的,是她無須再咬牙忍著。

    「怎麼了?」顧江年醒來見她抿唇不言,輕聲問道。

    「疼,」她嗓音微弱,開口的話語都有那麼幾分輕顫。

    第二百六十七章 :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狗東西

    這個夜晚的難捱程度不亞於每一次通宵加班,甚至是更甚。

    慕晚在疼痛中醒來,又在疼痛中睡去。

    周而復始,反反覆覆。

    而顧江年,淺眯了那一會兒之後近乎徹夜未眠。

    躺在床上的人稍有動靜他就緊張萬分。

    直至天色大明,躺在床上的人許久沒有動作睡沉了去,他才安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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