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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2:08:14 作者: 李不言
而余瑟的可能性;不大。
男人伸手,哐當一聲將手中的盆丟在地上,動作僵硬緩緩蹲下身子,伸手拉著姜慕晚的手將她往屋子裡的牆角拖去。
砰的一聲,扔在牆根,讓她靠著牆根而坐。
從他行走的步伐看來,慕晚知曉,這人、腿腳不便。
「他一定沒跟你講過我的存在,」這是一句陳述句,男人拉了把椅子坐在姜慕晚跟前。
居高臨下望著他,帶著幾分審視。
「你很漂亮,但可惜了,」前面半句,算是誇獎,後半句,是輕嘆。
隨著那聲可惜了出來,男人搖了搖頭。
「如果不是顧江年,你可以長命百歲。」
慕晚望著他,仍舊沒說話,只聽人再道:「我了解過你,華眾新上任董事長,你的人生很出彩,有著跟顧江年一樣的成長軌跡,你們倆是同一種人。」
他在顧公館的山林里躲躲藏藏呆了三個月,窺探這對夫妻的生活,從外界的報紙中知道了姜慕晚的英雄事跡。
「你想要什麼?錢?還是我的命?」
姜慕晚望著人小心翼翼開口。
男人聞言,大笑出聲:「我想要什麼你不知道?」
「知道我就不會問了,」她望著人淡定道。
這人跟顧江年,有著深仇大恨,且鐵定是恨不得弄死他的那種。
從他的嗓音以及不便的腿腳來看,他跟顧江年之間的角逐絕不僅僅是今日。
「我要顧江年的命,也要讓他知道什麼叫錐心之痛。」
要讓顧江年知道什麼叫切膚之痛,這個男人將他關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室里摧殘數年,他待在那裡,沒有天日,終年不見陽光,每日每日被他的摧殘與折磨。
讓他活的人不人,鬼不鬼。
如今出來,好好活著?不重要了。
他的心智與身體早在顧江年的磋磨中早已逐日下降,能活多久都是問題,他本就是亡命之徒,生與死於他而言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在死前,也要拉著顧江年墊背。
「那我只能告訴你,你的計劃只怕是要落空了。」
姜慕晚望著人,話語平靜,即便此時被綁著,也即將可能命懸一線,她仍舊淡定:「我跟顧江年是利益婚姻,如果他知道你的想法,我向你保證,他不會來。」
「利益婚姻?」男人冷笑了聲。
慕晚再道:「是的、華眾跟君華的利益,你了解過我,應該知道,我們兩的婚姻,只有兩家公司的高層知道,對外,我與顧江年仍舊是單身,如果你今日是以要他命的前提綁架我的,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正中他下懷,一旦我死了,他有兩條選擇,一、對外公開我們的夫妻關係,並對我的去世表示惋惜,從而順理成章的以夫妻關係收購華眾股票,二、他不發表任何言論,就當沒結過這場婚。」
「閉嘴,」男人猛地起身,惡狠狠的望著坐在地上的姜慕晚,就跟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
他此舉,讓慕晚知道。自己的這番話戳到了他多的脊梁骨。
「我謀劃數月,豈是你三言兩語就可以挑撥的?」
一個正常人謀劃這些或許並不費力,可顧江年這些年早已將他弄成了半個殘疾人。
他走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本想蟄伏更久,等待時機更加成熟,不成想顧江年發現他跑了,將他逼得無路可走,只能提前出手。
慕晚適時閉嘴,望著人不再多說一句。
一個在豪門裡長大的人自然也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就她所言的這些話,即便不過多渲染,他也能知曉、
點到即止,也是一種談判技巧。
「你不愛他?」
「不愛。」
「那他愛你嗎?」
「也不愛。」
「你放屁,我數次看到你們在顧公館濃情蜜意,」男人咆哮聲響起,顯然是不信姜慕晚的話。
「商業手段而已,」她仍舊話語極淡。
哐當,男人抬腳踹翻了身邊的椅子,惡狠狠的望著姜慕晚,而後伸手,巴掌狠狠的呼在她的臉上,一下一下,扇的姜慕晚毫無還手之力,他怒吼著,咆哮著:「即便顧江年不會來救你,我也不會讓你活著回去。」
「你知不知道那個男人有多心狠手辣,他對外宣稱我們離開了顧家,甚至給他親生父親買了墓地立了墓碑,但我們卻被他囚禁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里數年之久,不見天日不知時間,每日都有精神病院的醫生拿著針筒來給我們注射不明物體,摧殘我們的心智讓我們陷入癲狂,不到二十平的地下室里,我們在那裡面苦苦掙扎了數年。」
姜慕晚隱隱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情緒極其不穩,像極了一個有精神病的模樣。
他的怒吼聲讓那破碎的嗓音聽起來更加刺耳了一分。
慕晚耳邊的嗡嗡聲持續不斷,聽著男人刺耳的咆哮聲,餘光看了人一眼,失控的男人一個巴掌落下來,拍在她的腦袋上:「我們在他手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二百五十七章 :精神病
姜慕晚被綁著,毫無還手之力,這人屢屢動手,且每一次都拼盡全力,每一次下手都讓她腦子發懵。
「顧江年這種人,就該下地獄。」
他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衝著慕晚嘶吼,像極了一個在苦苦做鬥爭的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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