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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2:08:14 作者: 李不言
「那都是去年的,」宋思知叫嚷著。
「咋地?今年才過了三天你就開始有想法了?」
「臥槽,」宋思慎聽聞這話,恨不得把自己的荷包捂緊一點,一面慘遭是宋思知的毒手。
這日,姜慕晚並未接到顧江年電話,晚間也未曾。
只是夜間睡覺時,本是每日會聊些家長里短的母女二人這日的話題頗為沉重。
宋蓉顯然是擔心她的。
姜慕晚抱著人家又是撒嬌又是安撫,才叫人消下了重重疑慮。
「商場本就時常鬥爭,各行各業的蛋糕就這般大,你若想從中分得些許什麼,自然就要做的比別人多,不過是有人悶頭苦幹有人投機取巧罷了,這些與我而言都是常態,媽媽不必太過擔心。」
「我如何能不擔心,「宋蓉輕嘆了身,抱著姜慕晚的手在她背後緩緩拍著。
」竟然入了這行就該承得住這些壓力,您看知知,旁人看起來風光無限,可實際上呢?您在看宋思慎,說是明星年紀輕輕便是影帝,可他平日裡都不敢跟我們一起出去吃飯的,就怕給我們帶來影響。」
這夜,姜慕晚寬慰了宋蓉許久。
而樓下宋老爺子輾轉難眠。
嘆息聲不停。
初三,是姜慕晚的最後一個安穩夜。
夜半,手機簡訊進來,姜慕晚拿起看了眼,將手中地址轉發出去,而後,便是徹夜難眠。
次日清晨,宋蓉在姜慕晚的咳嗽聲中醒來,睜眼,見人捂著被子咳不停,晨起眉頭都未舒展過,披了睡袍去喊宋思知。
姜慕晚這日晨間起床最先灌下去的不是早餐,是止咳糖漿。
宋思知拿著瓶子坐在她床前,淡淡道:「古代那些因鬱結而逝的人都不是空口白話,是有實際案例的。」
「我像是會鬱結而終的人?」她咳嗽著回應。
「昨晚夜半不睡覺穿著單薄的睡衣站在陽台拿著手機抽菸的人是誰?」宋思知無情的給她懟了回來。
姜慕晚抽菸,但宋家人不知曉,她刻意有所隱瞞。
宋思慎撞見過兩次,不多。
再來就是昨晚宋思知撞見了。
這二人,皆是勘破不說破,宋思知句話,是看準了宋蓉不再臥室才說的,若是宋蓉在,她不會說。
姜慕晚抿唇不言,視線深深的望著宋思知,後者似是探出了她眸中深意,道:「你安心,我心中有數。」
這是一句寬慰之言。
姜慕晚嘆息了聲,卻見床頭手機響起,宋思知識相,不待姜慕晚發話,起身離去了。
年初三夜晚的夢溪園,一片混亂,混亂從何而來?
顧江年與下屬聚餐時,喝多了。
每年年初君華老總都會聚到一起用餐,似聯絡感情,也似規劃工作,但不管出於哪種,酒桌上都少不了酒。
顧江年不是什麼刻板之人,內部聚餐無外人時能不飲酒便不飲酒,素來不倡導什麼酒桌文化,以身體為重。
但這中間,若眾人興致皆高了,少酌一二還是可行。
但今日,這少酌變了味兒,且這味兒從顧江年開始變的,姜慕晚歸首都第四日,這人心中頗有不痛快,似是哪處癢可卻又撓不著似的。
醉了酒也只讓羅畢送自己去顧公館。
可羅畢這車將至半路,便接到了余瑟電話。
不得不將人送回夢溪園。
顧江年雖醉酒,但理智尚在,未曾在余瑟跟前言語什麼。
直至次日清晨,這人朦朧中醒來,只覺掌心身旁空空,無那不老實的身子,頗有些不習慣,伸手去撈,撈了個寂寞。
霎時、理智回籠,清醒之後的人只覺宿醉襲來,腦子嗡嗡作響。
伸手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就著這蒙蒙亮的天給姜慕晚去了通電話。
原以為那側無人接,不曾想,接的倒是極快。
回了首都,懶覺都不睡了?
「醒了?」那側,男人嗓音沙啞,溫溫詢問。
「恩、」姜慕晚亦是淡淡回應。
此時、宋蓉不再身旁,想必是進了廚房,年初三,家中阿姨歸家,不需她親自下廚,想必又是給自己弄什麼去了。
「蠻蠻這是離了家,覺都睡不好了?」輕輕的取笑聲在這晨間竟然頗為悅耳。
姜慕晚心中的鬱結莫名的散了一兩分。
本是坐在床上的人緩緩的滑溜下去,笑道:「得虧你還要著點臉,沒說我是想你想的睡不著。」
夢溪園臥室內,顧江年臂彎落在眼帘上,聽聞姜慕晚這話,不覺氣,反倒是失聲淺笑了笑。
「不敢,怕被小精怪打臉,」顧江年又莫名其妙的給她娶了個外號,小潑婦變成了小精怪,這人可真是頂頂好的。
「你才小精怪,」她反懟回去,及不服氣,如此模樣更顯得自己是個不聽話跟大人作對的小孩子了。
那側,男人笑聲更甚。
姜慕晚晨起還沒緩過神兒來就被人三言兩語給逗弄了,一時間,氣息不暢,才喝完止咳糖漿的人這會兒咳嗽聲起,且還頗為嚇人。
連著數聲,似是恨不得把肺都給咳出來,咳的顧江年酒都醒了,本是躺在床上的人不自覺的拿著手機坐了起來,擰緊的眉頭看起來頗為駭人。
他在等,等著姜慕晚咳嗽停歇。
顧江年心裡,那叫一個憂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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