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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2:08:14 作者: 李不言
院落里時,蘭英只知曉自家太太回來了,但尚未看清楚人。
此時,乍一見姜慕晚渾身是血的進屋,腿都嚇軟了,得虧一旁的羅畢眼疾手快的扶住。
嚇人嗎?
嚇人。
他見姜慕晚從瀾君府出來時,也嚇得險些站不住。
「醫生來了?」
「已經候著了。」
顧江年做事,素來仔細,不管是上一次的拉肚子還是這一次的受傷。
起居室內;醫生乍一見顧江年牽著姜慕晚上來,反應如羅畢和蘭英一樣。
不同的是,見姜慕晚周身血跡面積如此之大,他首先想到的是不是哪裡有大量出血。
俯身急忙打開醫藥箱,而後許是覺得顧公館與醫院不同,急聲詢問:「顧太太的出血點在哪?我的意思顧太太傷哪兒了?」
許是怕人聽不懂這些專業術詞,醫生又換了更簡潔的一種說法。
姜慕晚指了指自己的下巴與脖子。
醫生瞧著,這渾身的血跡也不像只有這兩處地方,再問:「還有呢?」
姜慕晚搖了搖頭。
顧江年見她搖頭,臉色比剛剛更寒了幾分,霎時,滿屋子氣息都低沉了些。
狠狠凝著人的視線多了幾分不悅。
蘭英知曉自家太太不是個安分老實的,從旁柔聲規勸:「太太、說傷口在哪兒醫生也好處理。」
這話言語出來,怎麼聽怎麼都覺得是在哄孩子。
姜慕晚似是沒覺得大家會不信,無奈嘆息了聲,再度搖了搖頭:「真沒有了。」
醫生為難了,看她身上血跡實在駭人。
可這人又說自己確實沒有其他地方受傷,於是、將求救的目光落在了滿面陰沉的顧江年身上。
顧江年呢?
跟大家一樣,也不信。
伸手擒住姜慕晚的臂彎往主臥帶,,面色寒的讓姜慕晚都不敢開口言語,只能跟個受氣小媳婦兒似的亦步亦趨的跟著。
顧江年今日大抵是真火了,那滿身的寒氣硬生生的將小潑婦變成了小綿羊。
嚇的平日裡上天入地的人慫的不行。
更是不敢吱聲兒。
臥室內,顧江年拉上窗簾,而後行至姜慕晚跟前開始脫她身上衣物,一件又一件,脫運動裝的時候這人還稍稍有那麼些不配合的意思。
顧江年當場就火了,冷眸凝著姜慕晚開口警告:「你最好給老子老實點。」
「我真沒受傷,」姜慕晚依舊堅持自己。
他信嗎?
自是不信。
信的話就不會拉著人進來,可姜慕晚這人實在是寧人惱火的很。
顧江年脫了她的運動裝丟在一旁,在裡層是出門時隨意撈的一件套頭打底衫。
「伸手,」男人涼聲開口,似是指揮。
姜慕晚緩緩慢慢不情不願的將手抬起來舉過頭頂。
許是嫌人太磨蹭顧江年伸手抓了一把。
抓著她打底衫的下擺,將衣服從下至上給脫了下來。
將人扒了個精光。
顧江年將姜慕晚跟剝洋蔥似的一層一層的撥開見人身上真無傷口,心都定了幾分。
衣服落,姜慕晚一個噴嚏猛的響起,顧江年抄起一旁事先準備好的浴袍往她身上披。
她抱著臂彎,跟只跑出門的小雞仔似的,被凍得瑟瑟發抖,牙關都在打著顫:「好冷好冷。」
縱使屋內開著暖氣,可她的身子還沒好到光著裸.奔都不會覺得冷的地步。
一邊哆嗦著一邊往顧江年身上蹭,只覺得人生實在是艱難。
想在顧江年身上尋得一點點熱源。
男人寒著臉伸手將人摟進懷裡溫暖著。
在其看不見的地方狠狠的嘆了口氣。
姜慕晚冰冷的爪子扯開他的毛衣,而後是襯衫,再然後是貼到他滾燙的腰肢上,摸到熱源,整個人似是都舒坦了幾分。
許是腰間的爪子不太安分,顧江年將人摁住,擰眉低眸瞅著她話語不善:「別亂摸。」
「老公~~~~~。」
顧江年:…………
姜慕晚喊他什麼,他都應。
唯獨這聲老公大抵是一開始將人膈應到了,如何都不應她,不應就罷了,且還冷著臉跟欠他百八十萬似的。
一臉你再喊老子老公老子就弄死你的表情。
「身上的血是誰的?」
「他的。」
顧江年一陣無語,這個他的,可真是讓他覺得不爽。
姜慕晚仰頭望著人家,撇了撇嘴再度道:「我都跟你說了我打架打贏了呀,你不信。」
「他是誰?」顧江年從姜慕晚的口中得知,那人似乎並不那麼簡單。
這一問,問的姜慕晚興致起了,一五一十的告知人道:「京默,老爺子身旁的保鏢,但我從未在姜家見過他,很奇怪。」
「恩、」他應著,伸手將自己腰間的爪子扒拉下來,準備帶著人去處理傷口,而姜慕晚呢?
雙手攀上了他的脖頸,欲要送上自己的薄唇,在一場殺斗之後想要點點溫情,可顧江年好似並不準備成全她,往後仰了仰給躲開了,躲開就罷,且還惡聲惡語的冷嗤她:「你給老子老實點,別特麼一天到晚盡想磋磨老子。」
是不想?
不是。
是覺得此時還有比這更大的事情要解決,要去做。
這夜,顧江年被姜慕晚摁著處理傷口,醫生將她下巴上的碎片拔下來時,她無過多情緒,只是及其淡淡的冷嘶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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