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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2:08:14 作者: 李不言
姜慕晚雖昏沉,但尚且算是清醒:「得顧董厚愛。」
這厚愛二字,她可謂是及其咬牙切齒。
恨不得能生吞活剝了眼前人。
顧江年呢?淺笑道:「姜老的孫女,自當厚愛。」
酒桌上,顧江年看似漫不經心的坐在哪裡,實則尖銳的目光在暗暗瞧著酒桌上的人,似是在等著她們一一給人敬酒。
他像只慵懶的獅子,望著自家跑出來的獵物。
那漫不經心的姿態好似在等著獵物玩兒夠了,跟他回家似的。
姜慕晚是顧江年的掌中之物,是逃不掉的獵物。
酒席過半,姜慕晚起身往衛生間而去,因著包廂內的衛生間被人霸占了。
跨步往外而去。
衛生間內,她撐著台面穩住自己的醉意。
靜站數秒,才穩住心神。
許久之後,她欲要拉開門出去,便被一隻寬厚的大掌摁回了衛生間隔間內,起還反手鎖了門。
抬眸,入目的是男人陰沉的面孔。
「姜副總挺能喝,」男人開腔,話語間儘是冷嘲熱諷之意。
「拖顧董的福,」她仰頭,開口儘是酒味。
「你不是托老子的福,你拖的是季亥的福,」說著,男人粗糲的指尖掐住她下巴,迫使她跟自己對視。
「君華董事長太太名諱老子雙手捧到你面前你不要,卻跟一個混檢察院的人站隊,酒好喝嗎?夠不夠?你信不信老子今日讓你下不了桌?」
顧江年氣啊!真真是氣。
氣的腦子嗡嗡作響,心肝脾肺腎都在唱著山歌。
顧太太的名聲可以讓她有多少便利啊?
這人不要,卻與季亥那樣的人站隊。
他連季亥都不如?
他堂堂一個c市首富,坐擁億萬家產,連個混檢察院的都不如?
「你是變態嗎?鬆開。」姜慕晚伸手欲要將人落在下巴上的手扒拉開。
看顧江年,哪裡是這麼容易讓人得逞的?
「老子不僅是變態,還是禽獸,」言罷,冰冷的薄唇傾覆而下。
二人唇間的酒味互相交錯著,分不清到底是誰的。
姜慕晚這日,飲酒過量,本就暈暈沉沉的。
哪裡架得住顧江年這兇猛的架勢?
她伸手拍打著人的背脊。想讓他清醒些。
可這人啊!
跟吃錯了藥似的,半分不鬆口。
這日的顧江年,怒火攻心,且這怒火來源於自家愛人。
男人寬厚的大掌挑開她的毛衣,落在細軟的腰肢上。
冰涼的掌心凍的懷裡人狠狠的縮了一下。
大抵是觸感太過明顯,這人理智回了籠。
緩緩的鬆開她半分,額頭相抵,厲聲道:「我告訴你,姜慕晚,你若是敢綠老子,老子一定打斷你的腿將你囚在顧公館,讓你想要的,全部都成為鏡中花水中月。」
半分都得不到。
姜慕晚緩緩喘息著,美眸中蘊著淚水,瞧起來可憐兮兮的,,頗為惹人憐愛。
他是瘋了,怒火攻心,不然怎會忍不住滿腔怒火將人摁在衛生間?
見這小潑婦此時可憐兮兮委委屈屈的瞅著自己,顧江年心軟了。
跟吃了迷魂藥似的,被迷住了。
良久,男人寬厚的大掌落在她身後的牆壁上,輕嘆了聲,心想,罷了罷了。
隨她去吧!還能如何?
縱使他氣死,這小白眼狼兒也不見的能領悟過來。
他得活著,死了就便宜這小白眼狼兒了。
萬一拿著他的錢去包養小白臉,划不來的是自己。
「別哭了,」男人抬手,落在她因喝了酒而緋紅的面龐上。
抹去她泫然欲泣的淚珠。
心頭突突的跳著。
「進去之後,跟蕭言禮與餘江喝一杯,在裝個醉,你今日入了這個場子,不喝出點毛病來,那群人也不見得會賣季亥這個面子,年輕人,要量力而行,你若是憑本事上來的,大家都會敬你一分,你若是靠人引路,今日就是喝再多也無用,進去裝個醉,賭一把,不能讓這群人如何,但也能讓季亥知曉幾分。」
前一秒還想弄死人的顧江年此時卻在低低淺淺的給人出招。
一番話,然她理智回了籠,心裡也好過了半分。
心想,狗男人也有不狗的時候。
他氣是真氣,無可奈何也是真無可奈何。
見人應允,隨即低低沉沉開口道:「聽明白了?」
姜慕晚頭暈腦脹紅著眼點了點頭。
顧江年無可奈何道:「壞人我來當。」
縱使回頭有人說他心胸狹隘到去欺負一個小姑娘,他也認了。
誰讓這是他自己帶回去的人?
萬般難耐,也得忍著。
她再度點了點頭。
顧江年微嘆息了聲,輕輕拍了拍人的後腦勺,無可奈何道:「去吧!我抽根煙。」
顧江年今日,坐在女廁所的馬桶蓋上抽了數根煙。
才穩住自己那顆躁動的心。
進包廂,見蕭言禮正與姜慕晚客套寒暄,一套誇獎之詞說的可謂是天花亂墜。
這夜的酒桌上,姜慕晚也確實依著顧江年所言,裝了醉。
趴在酒桌上不省人事。
於是乎,一桌子的男人們瞧著這個小姑娘被灌成如此德行,內心隱隱有一股尷尬亦或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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