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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2:08:14 作者: 李不言
    此時,恰好蘭英在門口,他喚人拉上窗簾將屋子裡的門窗都關緊,儘量將聲響隔絕。

    寬厚的大掌落在她凌亂的秀髮上,緩緩撫著。

    「不怕不怕,」與剛剛吵架時的怒目圓睜不同,顧江年此時及其溫柔。

    比往日在床.上哄騙她時,還要溫柔許多。

    低沉的嗓子有淡淡的聲線安慰聲流淌出來。

    男人俯身,及其溫柔的輕吻著她嚇得蒼白的面龐,拖住她正在往下滑的身子。

    一下下的安撫著。

    溫軟的話語如山間清泉似的,從她心口流淌而過、

    帶著魔力,在寬慰她顫慄的身子。

    姜慕晚怕打雷,因這年少時被人摧殘過。

    所以有些東西埋在骨子裡,怎麼也拔不出來。

    她本不是個懦弱的人,平日裡也是個硬骨頭,

    可就是這麼硬骨頭的一個人,也有怕的時候。

    這一切,要歸功與姜家人。

    歸功於他們的厚愛,沒有他們的厚愛,怎能成就現如今的她?

    沒有他們的厚愛,怎能將她姜慕晚變成一個戰將?

    活在人世間,她要償還他們的厚愛。

    下了地獄,更是要找到他們。

    良久過去,這人蹲在地上,許是腿麻了,索性,本是有潔癖的人也不講究了,席地而坐,將人抱的更緊:「雷聲是來懲罰壞人的,我們蠻蠻這麼乖,不怕。」

    許是顧江年這話,激起了姜慕晚心中些許不好的過往。

    她抬眸,與剛剛的疾言厲色不同,眼眸中盛著水珠,看起來淚眼汪汪的,可憐兮兮的。

    顧江年哪裡見過人這般模樣,起先是愣了一秒。

    而後是滿滿的心疼。

    這世上,沒有人生來就懼怕某些東西的。

    怕是因為受過磋磨,亦或者,被毒害過。

    她說:「可壞人還活著。」

    顧江年狠狠吸了口氣,安慰人家的聲響柔了又柔:「正義只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如果缺席了,還有我。」

    他顧江年從就不是什麼慈善之輩。

    關起門來她們二人打的頭破血流那也是夫妻情.趣,可在外,無人能欺負他的小潑婦。

    姜慕晚,只能他一個人欺負。

    若在外面有人敢欺負他老婆,他一定會不惜全力伸手去弄死對方。

    就姜家人,若非姜慕晚執意,依著顧江年的手段怎會要那麼久?

    將老爺子弄進去躺些時日,華眾沒他坐鎮,想弄死,及其容易。

    可這小潑婦啊!心裡有道坎兒。

    一如他當年那般,誰人勸說都沒有。

    唯有自己走過。

    走過,才是解脫。

    不然此生,都該活在煎熬中。

    姜慕晚怕雖怕,可嘴還是硬的,她窩在顧江年懷裡糯糯開腔,打破了這的氣氛:「可以不還錢嗎?」

    顧江年:...............

    這個小白眼狼。

    他想捏死她。

    可又捨不得。

    「可以不隱婚嗎?」

    換來的是姜慕晚的沉默,顧江年此舉無疑是在赤裸裸的告知姜慕晚。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有所求。

    只看這求的東西是否一樣罷了。

    這夜,天空中悶雷陣陣。

    姜慕晚扒著顧江年不鬆手。

    二人從地毯上輾轉至床上。

    連澡都沒洗。

    直至後半夜,姜慕晚在被窩裡被熱醒,朦朧著雙眼起來,見顧江年和衣躺在身旁,襯衣西裝褲在身,

    她醒來才發現,這夜,臥室比往常要亮堂許多,不再是一盞地燈。

    衛生間的燈大開著,玻璃門未關,亮光從裡面傳出來。

    許是身旁人動靜太大。

    仰躺在床上的男人將手從眼帘上緩緩拿下來,側眸望了眼人,見其跪坐在身旁。

    微嘆了聲,嗓音沙啞問道:「怎麼了?」

    「想洗澡,」被人摁在懷裡悟出一身汗,她及其難受。

    「先給付婧回個電話,」這人伸手又將手臂塔了上去。

    這夜,c市雷聲乍起,付婧電話就過來了,她知曉姜慕晚怕打雷。

    是以這通電話來的異常及時。

    卻不想,被顧江年屢屢掐斷。

    不是他想掐,是窩在懷裡的人實在是醒不來。

    他也算是有良心了,還提醒了這麼一聲。

    第一百四十七章 :平安喜樂

    冬日寒風之後送來了場極大的暴雨。

    寒風起,暴雨至。

    屋外的電閃雷鳴在後半夜漸漸停歇,亦或許是被顧公館厚重的窗簾和玻璃窗阻擋在外。

    姜慕晚跪坐在床上給付婧去了通電話。

    二人寥寥數語便收了電話。

    接電話間隙,見身旁人起身,面色不佳,鄒巴巴的衣物貼在這人身上,也瞧不出半分狼狽,姜慕晚收了電話,見人從衣帽間出來,手中拿著衣物。

    「去哪兒?」她問,話語間隱著幾分關心之意。

    顧江年聽出來了嗎?

    聽出來了。

    可這半分關心,少了———。

    行至門邊的人回眸望向她,見人亦是衣衫整齊跪坐在床上,不冷不淡開腔:「洗澡。」

    原以為後半夜是平靜的,姜慕晚亦是進了浴室。

    與之不同的是顧江年及其貼心的將臥室的浴室讓給了她,自己去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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