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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2:08:14 作者: 李不言
    天下烏鴉一般黑,顧江年只要沒傻,都知曉姜慕晚這話是在明里暗裡的罵自己。

    行、他點頭笑了笑。

    罵吧!先讓她嘚瑟著。

    第一百二十八章 :哈士奇?

    旁人的新婚燕爾,你儂我儂,琴瑟和鳴。

    顧江年與姜慕晚的新婚燕爾,互相傷害。

    這日的餐桌上,一頓家常便飯,蘭英硬生生覺得這吃的不是飯。

    是什麼?

    是兩位國.家領導人的切磋大會。

    那暗自較量中,就差一人手中放著一把刀子了。

    婚後首次坐在一起吃飯,顧江年悠閒悠閒的靠在對面,

    姜慕晚優哉游哉的翹著二郎腿靠在椅背上。

    二人誰也不動筷子,就這麼瞧著。

    主人家沒什麼,可苦了蘭英跟一眾傭人們了。

    站在一旁,言語不是,不言語也不是。

    「顧董先吃,」她開口,一口一個顧董全然沒有要改稱呼的意思。

    顧江年雖說聽著刺耳,但也不急,人都拐進來了,一個稱呼、遲早的事兒。

    男人聞言,笑意深深:「怕我下毒?」

    姜慕晚未應答,也未否認。

    顧江年這涼悠悠的話語出來,苦的是蘭英。

    這事兒成沒成這位新太太的陰影她不知道,成了自己的陰影是真的。

    顧江年漫不經心的伸手,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青菜送進嘴裡,且看著姜慕晚慢條斯理的嚼著,這人,是有修養的,即便此時想摩擦姜慕晚也得等他把嘴裡的菜給咽下去。

    姜慕晚拿起筷子,伸手在顧江年吃過的青菜上夾了一筷子送進嘴裡。

    這日的餐桌,氛圍及其怪異。

    顧江年動一筷子,姜慕晚動一筷子。

    臨了,顧江年伸手舀了碗湯,一旁,蘭英見此,邁步過來亦是給姜慕晚舀了一碗。

    她及其客氣的道謝,伸手接過,臨了用勺子將劃著名碗邊。

    睨了眼顧江年,而後、輕啟薄唇,略帶暖意的嗓音在這間諾大的餐室里飄蕩開來:「《資治通鑑》記載,漢惠帝司馬衷,食餅中毒,庚午,崩於顯陽殿,此後,皇家為了保證食品安全,通常有兩種辦法。」

    說到此,姜慕晚笑意悠悠的望著顧江年,問道:「顧董知道是哪兩種嗎?」

    顧江年想,如若有朝一日,到了一定要給姜慕晚下毒的地步,絕對是先毒啞她這張破嘴。

    皇家為了保證食品安全,通常有兩種辦法,一是銀針是試毒,而是太監試毒,叫嘗膳。

    姜慕晚這女人,明晃晃的說他是太監。

    一頓飯,還吃出太監來了。

    倒是能耐了。

    「顧太太------,」顧江年未曾回答她的話題,反而是輕輕喚了這麼一句。

    「恩?」她頗為好心情的回應。,也不覺得這聲顧太太刺耳了。

    「知道什麼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以後罵我的時候想著點,」我是太監,你是什麼?

    我是狗東西,你是什麼?

    姜慕晚端在手中的湯,突然覺得、不香了。

    顧江年用一句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把她的話給懟回來了,懟的姜慕晚手中的碗稍有些握不住。

    她冷颼颼的視線望著顧江年,望著望著,啪嗒一聲,手中的勺子丟進了碗裡。

    「我覺得這碗跟顧先生的腦袋挺配的。」

    言下之意,老娘想一碗砸死你這個狗男人。

    顧江年聞言,後脊一涼,嘩啦起身,居高臨下望著坐在對面的姜慕晚,默了半晌,咬牙切齒甩出來一句:「神經病。」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我是神經病,顧董是什麼?」

    許是知曉顧江年不會回答她這個問題,而後姜慕晚自問自答道:「精神病?」

    「那好啊,我倆一個神經病一個精神病湊一家去了,顧公館改名吧!叫精神病院或者神經病院。」

    「你給老子閉嘴。」

    行至餐室門口的顧江年頓住步伐,回眸,惡狠狠的怒瞪著姜慕晚,言語之間僅是不客氣。

    這日,顧江年罵完那一句,本是要上樓的。

    可姜慕晚成全他了嗎?

    真是想多了。

    她本是坐在餐椅上的人,見顧江年要走,站起了身子,且還追了兩步。

    這叫什麼?

    這叫上趕著讓你不好過。

    姜慕晚高興。

    顧江年生氣。

    蘭英震驚。

    似是沒見過如同姜慕晚這般潑辣的人,將人懟的直翻白眼。

    眼下好了,姜慕晚的名聲在顧公館一眾傭人心裡,更是壞了半分。

    此時,這人未曾覺得有何不妥。

    直至許久之後,當顧江年這個狗男人在眾人跟前表現的跟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似的,她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彼時想在挽回形象,已是徒勞。

    顧江年憤怒的目光撞見姜慕晚那得意洋洋的眼眸,只覺手癢的緊,本是要離開的人,也不走了、緩緩轉身,朝著姜慕晚而去,話語溫溫柔柔,帶著半分詢問:「顧太太是想住精神病院還是神經病院?我出資給你建一所。」

    走近,二人相隔甚近,男人垂在身旁的手緩緩的落在她纖細的腰肢上,一下一下的磨搓著。

    姜慕晚此時,只覺腦子裡有隻鳥兒在唱山歌,伸手,抓住顧江年那隻為非作歹的狗爪子:「我的意見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我想把顧董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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