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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2:08:14 作者: 李不言
徐放這人,察言觀色本事若說二流,只怕是無人敢自稱一流。
他看了眼後方車輛,在思忖了一番他們此時的處境。
本就是爭分奪秒來處理事情的,不然何苦放著專機不坐,讓一眾老總分艙而坐?
於是,權衡利弊之下,徐放使了點手段,將旁邊一輛灰色的大眾給別過去了。
這叫什麼?隔山打牛?借車傷人?亦或是?繞道而行?
身後一聲巨響響起時,徐放透過後視鏡看了眼自家老闆。
見其面色稍有好轉,提起的心,狠狠的落了下去。
姜家慕晚,何其可憐?
顧氏江年,萬分小氣。
徐放後來才知道,這二人,可謂是頂頂絕配,一個小氣,一個記仇。
真可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七月,盛夏的陽光鋪灑下來,將整個城市都置於火爐之中。
熱的人們不敢輕易踏足出去。
七月初,君華首都執行總裁的醜聞被狠狠壓下去,僅是一夜之間,半分波瀾也未曾見到。
而顧江年的手段,也是極快的,配合警方做一切調查,眼睜睜的看著警察將人送進監獄。
能坐上君華執行總裁位置的,說白了,得識抬舉。
你若是識抬舉,顧江年可以讓你在監獄中安度晚年,若是不識,另當別論。
首都執行總裁的位置,牽連了大大小小官員與利益,一個企業做到如此,若說中間沒點彎彎道道只怕是無人相信的。
與其說顧江年此番來給人擦屁股,不若說是來穩住一眾合作商那顆躁動的心。
七月二日傍晚時分,看守所已過探視時間,可有一人,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進出。
看守所內,昏暗的環境中透著無限燥熱,七月的天,離了空調該是何其艱難?
男人坐在玻璃房的這一端,挺拔的身子斜斜靠在椅子上,指尖夾著根雪茄,,冷漠無情的目光落在對面人身上,潔白的襯衫不消片刻汗濕了大片,衣衫緊貼著後背,即便如此,這人端坐的姿勢依舊高雅,如同那天上月,讓人高不可攀。
「熱嗎?」男人突兀的話語聲響起。
拋開了一切該問的,而是問了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驚得對面的人渾身一顫。
「顧董,」男人垂首喊了如此一句話。
「恩、」顧江年溫聲淺應,沒了在商場時的冷厲,那溫溫淡淡的一句恩,既然讓人覺得帶著半分溫情。
「對不起,」男人再度開口,話語間帶著輕顫、細細聽來,甚至還有半分哽咽。
顧江年其人,對下屬要求極高,君華提拔上來的一眾高管,哪個不是家庭和睦的?
對於那些小三小四環繞,花邊新聞滿天飛的人,永遠都坐不上君華高管之位。
只因、顧江年早年間道過如此一句話:「逢場作戲無人言,假戲真做得掂量。莫讓自己那些不該有的欲望影響公司聲譽。」
商場上,多的是逢場作戲的男男女女、
但假戲真做,得付出代價。
更何況是他這般帶著小三醉駕鬧出人命,顧江年怎會容得下他?
「你對不起的是你的妻子,不是我,」男人手中雪茄菸霧繚繞,微眯著眼,用及其平靜的話語回應他。
「你帶著情人鬧出人命,她本可棄你不管不顧,但卻被社會輿論壓著不得動彈半分。」
男人涼薄的話語從嗓間溢出來。
「你年邁的父母與年幼的子女都成了她的負擔。」
「顧董,」另一頭,男人捂著面龐低泣出聲,這個前兩日還在商場上意氣風發的男人如今成了階下囚。
顧江年真的只是在為他妻子抱不平嗎?
不是。
他今日坐在這裡,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目的的。
男人手中雪茄菸霧不斷,他靜默無聲的看著,坐在這燥熱的小格子間裡,渾身冒著熱汗。
直至良久之後,男人才入主題:「你的妻兒父母可以不因你受任何干擾。」
顧江年其人,最善瓦解他人之心。
「顧董需要我做什麼?」低泣的男人猛的抬起頭望向他,絕望的目光中又透出些許希翼。
顧江年這人啊!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是有目的的。
如他這般段位的人,怎會跟一個階下囚坐在看守所的小隔間裡侃侃而談?
這日晚間,徐放見顧江年出來,只見他身上襯衫濕了大半,汗津津的貼在身上,勾勒出健碩的身材。
「顧董,」見人出來,徐放緊忙收了手中電話,跨步迎上去,面兒上表情稍有些難看。
「恩、」大抵是太過燥熱,在那個小格子間裡留了太多汗,男人面色不佳。
這一聲不咸不淡的恩帶著些許涼颼颼。
「c市那邊,出事了。」
徐放小心翼翼的話語聲讓顧江年前行步伐一頓,側眸,男人陰沉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等著下文。
看守所門口,實在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可此刻,不得不說。
「恆信前日新開的遊輪上出了人命,」恆信集團乃c市數一數二的重工企業,說是余家的產業,但無人知曉,這背後的大股東是c市首富顧江年。
恆信承包了整個c市瀾江的遊輪,相當於霸占c市的半個旅遊圈。
「說清楚。」
「恆信遊輪開業當日從織品酒業進了一批酒,那批酒有問題,遊輪上全員食物中毒,有兩位七十歲歲以上的老人當場沒搶救過來,織品酒業是楊家的企業,這應該是姜副總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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