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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1:43:15 作者: 楊家有女
    秦野抬頭,「哥。」

    她把那封沒寫完的信揉成一團,隨手扔到抽屜里。

    「哥,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突然跑回來了,但好像也沒有特別著急的事?我……我自己也糊塗了。」

    婢女望向國師大人,悄悄地用手指了指腦袋。

    示意:

    公主昏睡三天,剛醒,腦子昏沉,不太好使。

    凌奕星會意,溫柔地牽著秦野的手,走到一旁坐下,「艾艾,取藥膏和紗布過來。」

    婢女艾艾福身,很快取來藥物。

    凌奕星為她包紮手上的傷。

    秦野看見小臂上的那個『辰』字,懵了下。

    這具身體的主人,有那麼深愛沈時辰?甚至為了沈時辰,不惜自殘?

    可記憶中,『凌野』直接跳塘自盡了,並沒做過自殘的事。

    奇怪。

    這個字是什麼時候刻下的?

    「小野,疼不疼?」

    凌奕星低頭,疼惜的輕輕呼著氣。

    秦野不再多想,看著他,認真道:「哥,你放心吧,我以後再也不會為了沈時辰做傻事了,他不值得;哥你這麼疼我,天底下,只有你值得我付出一切。」

    凌奕星心頭聚暖,立馬抱緊了妹妹,感動的無法言喻,哽聲:

    「小野……你長大了……」

    懂事了。

    再也不是從前那個為了沈時辰,要死要活要輕生的傻丫頭了!

    秦野輕笑著,抬手拍了拍凌奕星的後背。

    腦中,突然刺痛,有什麼東西划過,令整個腦子都變得沉甸甸的。

    隱約間,她似乎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

    可仔細去想,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奇怪。

    她到底忘了什麼?

    第1268章 鐲子認主

    來到異世的第一夜,秦野做夢了。

    夢裡,她在戰場上,抵死拼殺,血流成河,一片悽厲……

    夢裡,她與一個看不清容貌的男人抵死糾結,生死與共,還有孩子稚嫩的嗓音,一遍一遍的喚著『娘親』。

    夢裡,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心口很痛,聲嘶力竭的解釋,但那稱之為『家人』的幾個字,並不相信她,還把她逼上絕路。

    夢裡……

    有人在叫她。

    『野兒……野……』

    噌!

    秦野倏地睜開雙眼,窗外,天色已經大亮,早晨暖暖的陽光斜斜的灑了進來,可見流動的空氣,十分安寧。

    她覺得腦袋很沉重,心口也悶悶的。

    那個漫長的夢境裡,她仿佛身臨其境。

    她受了委屈。

    她被家人親手害死。

    可那個呼喚她的男人,以及喊她『娘親』的畫面,她怎麼都記不起來了。

    「公主,您醒了。」

    艾艾聽到聲音,端著溫水盆子和洗漱用品,進來伺候。

    秦野按著太陽穴,整個人都不在狀態,四肢疲軟,提不上力氣,掀開被子下了床,套上繡鞋,耷拉著腦袋,整個人像太陽暴曬的花,懨懨的。

    艾艾擰乾手帕,給她擦手。

    剛把衣袖拉上去,頓時驚訝:

    「公主,您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樣式的鐲子?」

    秦野低頭,陡然瞪眼。

    乾坤鐲?!

    隨她一塊穿過來了?

    鐲子認主。

    極好!

    有了此物,也有了底牌,日後行事,也會很方便。

    「以前買的,一直沒戴,最近想起來才戴戴。」她胡亂找了一個理由,胡謅過去。

    艾艾撓頭。

    她打小伺候公主,如今都有十一年了,好像從沒看見公主買過這種鐲子哎?

    想了想,想不明白。

    算了。

    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不想了。

    洗漱完畢,艾艾給秦野上藥,一邊擦拭藥膏,一邊輕輕吹氣,「公主,您真的要把沈公子讓給淵公主嗎?是您一手提拔了沈公子啊。」

    「就好像你精心照顧一顆種子,如今終於結出果實,卻被淵公主連人帶盆的端走了。」

    看手上刻著的這個『辰』字,就是公主捨不得沈公子的最好證明。

    秦野看著手臂上的傷,神情有些恍惚。

    看著,思緒微飄。

    艾艾的聲音喚醒了她:「這是祛疤藥,大人說,只要堅持擦半個月,皮膚就能變得跟以前一樣光滑,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

    她拿著藥膏,就要擦拭。

    忽然,秦野把手抽了回去。

    「不必!」

    這個傷……

    就讓它這麼留著吧。

    她很肯定,以及篤定,這個字絕不是因為沈時辰,可到底是因為什麼?她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公主,留疤就不好看了!還是說,您放不下沈公子……」

    提到沈時辰,秦野臉上沒有絲毫情緒起伏。

    相反,提到君落淵,她更感興趣。

    君落淵性子霸道,強勢蠻橫,這些年來,她總喜歡搶她的東西,賞賜、珠寶、關注度、包括沈時辰。

    只要是她喜歡的東西,君落淵都要搶。

    現在,君落淵重傷在床,半年內都蹦躂不起來。

    秦野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笑道:

    「我惦念那沈時辰作甚?相較之下,我更擔心淵公主的玉體。」

    「說來,我與淵公主好歹是兩小無猜的玩伴,她傷重,我理應日日伺候於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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