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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1:43:15 作者: 楊家有女
    她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同時喜歡上兩個人。

    雲櫻不是那種濫情的人。

    「這事兒我琢磨著,怎麼越想越糊塗?」

    「有什麼好糊塗的,你剛才為宗政離說話,我還生著氣,你還不快來哄我。」

    「好,哄你。」

    一分鐘後。

    「光動動嘴皮子就沒了?」

    「這不是你要求的嗎,你也沒要我干別的。」

    「我看你是皮癢了!」

    「哎,我還沒出月子,好苦惱哦。」

    「…………你就仗著我碰不了你。」

    第1023章 雲櫻醒來

    景易回到醫館,夜已深。

    屋內,燭光昏暗的跳躍著,夜色安靜如水,睡了一天一夜的女子仍然闔著雙眼,呼吸很淺,臉色很白,沒有醒來的跡象。

    鳳染說,她最早今晚、最遲明早會醒。

    他坐在床前,寸步不離的守著她。

    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一直未移開。

    時間點滴的流逝著……

    一刻鐘。

    半個時辰。

    兩個時辰。

    三更天。

    黎明……

    一夜未眠,屋外起了晨露,景易的身上也像裹著一層寒霜般,整個人都是僵硬冰冷的,兩日兩眼未合眼,疲憊的身子趴在了床沿。

    他的手緊緊握著她微涼的小手,一直未鬆開。

    不知過了多久。

    她的指尖動了一下……

    瞬間,他似渾身觸電般的驚醒,倏地一下彈坐起身,迫切的目光望向榻上之人:

    「雲櫻!」

    她將醒。

    睫毛輕顫著,足足十幾秒後,眼皮撐開一條很細的縫隙,眉宇間滿是虛弱,眼中混沌不清,滿是茫然。

    緩了很久。

    她眼中的朦朧才散去。

    渾身都疼,稍微一動,又酸軟又疼,提不起分毫力氣,喉嚨乾澀的更是冒煙一樣,整個人像是被馬車碾過,骨頭散架,生不如死。

    她抿緊嘴,吃力的咽了口乾澀的唾沫,潤了潤喉。

    「雲櫻,你終於醒了!」

    榻前,男人的聲音格外小心,似乎害怕稍微用力、就會弄壞她一樣。

    雲櫻看見他,臉色登時垮了下去,掀開被子就要起身。

    「別動。」

    他忙輕按著她,「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好好躺著。」

    她掙了幾下,虛弱無力的身子令他的一隻手都掙不脫,被迫被他按了回去,動不了,她便將頭扭到了里側,閉著眼睛,不想看見他。

    景易的喉嚨里一陣發哽。

    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裡面,十分難受……

    醒了就好。

    其他的,慢慢來吧。

    他吩咐人,送來了藥粥,「你昏睡了整整兩天,該是餓了,先喝些粥墊墊肚子,晚點我讓廚房做幾個你愛吃……」

    話微哽。

    忽然,他發現連她愛吃什麼都不知道。

    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除了恨她,還是恨她。

    恨意蒙蔽了他的雙眼,吞噬了他的理智,叫他整個人都變得反常,此時冷靜下來,才發覺當初的自己有多麼荒唐!

    他舀起一小勺粥,輕輕吹涼了後,送到她的嘴邊。

    她的頭往裡側扭的更深,避開了他。

    他微頓,揚出去的手有些僵硬,「雲櫻……」

    他張了張嘴,有幾分啞然:

    「雲櫻,我知道你不高興,但你好歹要吃點東西,不能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他向來不擅長哄人,也不知該怎麼勸人。

    望著沉默寡言的她,他第一次感到這麼疲憊無力。

    有很多話想跟她說。

    跟她道歉。

    向她承認自己的錯誤。

    說好聽的話,哄她,求她原諒,為她達成所願,滿足她一切的條件與要求。

    只要她開口,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也能摘下來。

    可他自幼寡淡的性子,註定了他不善言辭,哪怕腹中的想法飽滿的像溢水的缸,到了嘴邊,只剩下僵硬的幾句:

    「你……多少吃點吧……」

    第1024章 她腹中的孩子留不得

    雲櫻閉著雙眼,不想說話,亦不想看見他。

    他竟然餵她喝粥?

    這又是在耍什麼把戲?

    變著法子折磨她?

    也罷,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她連跑的機會都沒有,既然如此,她便靜靜地躺在這裡,任她折磨。

    反正,除了這具身體之外,她已經沒有什麼了。

    她沒有絲毫可畏懼的。

    「雲櫻,你跟我說句話,可好?」景易的語氣里夾帶著幾分哀求,聽起來竟有些卑微。

    「雲櫻,你不高興,別憋在心裡。」

    「雲櫻。」

    「雲櫻……」

    他不停的喚著她,渴求她的目光能夠落在她的身上,可她像睡死一般,無動於衷。

    他心中痛苦,折磨,幾乎快要崩潰了。

    「雲櫻,你別這樣對我!」

    他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頭轉了回來。

    她被迫睜開了眼,眼中滿是清冷的光,冷淡的像冬天裡的霜,薄薄一層,卻起了冰,涼到刺骨。

    她就這麼靜靜地望著他。

    沒有情緒起伏,更是沒有悲傷,就像一汪死水,平靜極了。

    亦或說,折騰了這麼久,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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