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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1:43:15 作者: 楊家有女
    直接咬死,未免太過無趣?

    他鬆開她,「承認是你害死的張飛。」

    雲櫻驚愕的抬頭:「真的不是我……」

    男人墨眸微眯,眼底閃過冷銳的光,就要抓起她往外走。

    雲櫻急忙抓住他的衣擺,「是、是我……是我做的!」

    他知道,他在逼她。

    這一刻,為了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保護尊嚴,她什麼都顧不上了,拼命的掉著淚,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是我害死了張飛,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我有錯,我有罪!」

    「景易,你不高興,那就全部衝著我來吧,不要牽扯到旁人,全都是我的錯。」

    「是我錯了……」

    她痛苦的彎下腰,哭得泣不成聲,說著違心的話,心中滴血般。

    事到如今,有誰能證明她的清白?

    她該怎麼向景易證明?

    去年,父母雙亡,如今,痛失所愛,她最珍重的人、全都離她而去,捫心自問,她從沒做過一件虧心事,為什麼上天要讓她受這種苦?

    「雲櫻……雲櫻……」

    街上。

    凌千逸拖著嚴重的傷,還在苦苦地尋找著。

    他經過巷口時,雲櫻嚇得身體瑟縮,急忙往景易的身後躲,同時,凌千逸看了過來:

    「景公子?」

    他驚訝,「你怎麼會在這裡?」

    景易隨意的倚牆而立,目光淡淡的瞥視一眼身後的人,察覺到她輕微的顫抖。

    他寬厚高大的身體將縮成一團的雲櫻遮擋的嚴嚴實實。

    他開口:「處理幾個不長眼睛的廢物。」

    這廢物,指的是剛才醉酒的幾個壯漢,他們正倒在牆角里,老實巴交。

    「需要幫忙嗎?」凌千逸問。

    「你在找雲櫻?出什麼事了?」他的聲音依舊淡淡。

    凌千逸淡笑了聲,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和雲櫻鬧彆扭的事,就說:

    「沒事兒,我瞎喊喊,雲櫻調皮得很,老喜歡跟我開玩笑,一天到晚到處跑,你忙,我去別的地方找找。」

    揮了揮手,就走了。

    他轉身後,那受傷的後背溢滿了血,卻渾然不知疼痛般,一心記掛著雲櫻。

    他一邊喊著,一邊走遠。

    雲櫻看著他逐漸走遠的背影,緊緊的捂著嘴巴,淚水像決堤的壩,奔涌而下。

    他傷的好重……

    受了這麼重的傷,卻不包紮,還在到處找她。

    傻子!

    凌千逸,你這個傻子!

    第857章 別哭,你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小侯爺倒是很喜歡你。」

    景易側眸,陰冷鋒銳的目光掃向那幾個醉酒大漢。

    五個男人嚇得菊花一緊,哼都不敢哼一聲,一個二個夾緊屁股低著頭,灰溜溜的逃走了。

    他不急不緩的目光這才落在雲櫻身上。

    她在哭。

    眼眶通紅的像兔子,鼻尖也是紅的,緊咬的下唇已經溢出了血,蜷縮在牆角里,把自己縮成一團,緊緊的抱住自己,散亂的頭髮傾散下來,可憐的像一條喪家之犬。

    他看著她通紅的眼,忽然擰了下眉。

    記憶中,她一直是活潑、開朗的樣子,甩著一頭利落的小短髮,握著把紅纓槍,噠噠噠的到處跑。

    上躥下跳,大大咧咧。

    他第一次端正的審視她的淚。

    她這張臉,倒是不怎麼適合哭泣。

    哭起來,太醜。

    「哭什麼?」兩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抬了起來,視線撞進她水霧朦朧的眼底。

    指腹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溫柔的獰笑:

    「別哭,你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

    顧家,爆炸過後的狼藉還在收拾中,牆垣倒塌、瓦片四濺,地面炸裂,一片凌亂。

    顧二爺火氣沖沖的回來了,一腳下去,把桌子踢成了碎塊,嚇得下人們倉皇逃走。

    「爹!」顧青青也有點嚇到了,「您怎麼了?是宮中的事不順利嗎?」

    啊啊!

    提到這事,顧二爺怒火沒處可撒,又氣不過,紅著眼睛衝進正廳內,雙手抱住柱子,用力樁頭。

    嘭!

    嘭嘭!

    「爹啊!」顧青青瞪眼,可嚇壞了,「爹!您糊塗了!停下,快停下來!」

    她抱住顧二爺的腰,用盡全力的把人拉開。

    顧二爺滿頭是血的跌坐在地上,頭髮凌亂,仰頭倒了下去,四仰八叉的像具屍體。

    「爹!」

    「來人,快叫大夫!快來人啊!」

    顧青青嚇得尖叫,急的眼淚都掉了出來。

    顧二爺目光黯淡的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氣得肝硬化,氣得左手七、右手八,歪著兩條腿直抽抽。

    活了四十多年,從沒受過這等氣!

    一日之內,顧家的家產被划走了四成,全部落入秦野的手中,也就相當於曾經富可敵國的顧家,現在連三流商賈都比不上。

    「爹,您別嚇我,您到底怎麼了!」

    「你這副模樣,叫女兒可怎麼辦啊!」顧青青快要急死了。

    突然,一道冷淡的男子嗓音插入:

    「顧家主難道就這麼算了?」

    是一個戴著斗笠、瞧不清容貌的白衣男人,嗓音被刻意的壓低,略帶粗啞,聽起來像三十來歲的模樣。

    「你是誰!」顧青青扶著傷心欲絕的顧二爺,警惕的看向突然出現的白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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