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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1:43:15 作者: 楊家有女
    攔著不讓見,看來,情況很嚴重吶。

    不進去就不進去吧,反正,他心裡有數。

    「還好辰王妃懂得醫術,可以及時為七弟醫治,七弟命真好,」他似笑非笑的嘆道,「唉,世事無常,人總是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哪個會先來。」

    只有珍惜當下,才能過得好吶!

    秦野繃著的臉依舊很冷。

    他分明就是過來看看宗政辰死沒死的。

    放心,有她在,閻王爺不敢收。

    收起他那虛偽的面孔。

    「本宮過來看看七弟,沒空多待,有辰王妃在,本宮也放心。」他理了理矜貴的袖擺,「本宮還要去找戶部尚書商議要事。」

    秦野聞言,忽然詭笑:

    「哦?」

    她咧開嘴角,露出兩排又整齊、又潔白的小牙齒,笑得陰測測的,仿佛在冒著寒芒:

    「那太子殿下可得快點過去了,您那句話說得好,人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如果您不快點過去的話,說不定就與戶部尚書陰陽相隔了。」

    她笑得格外詭異,每一個字都咬的無比清晰。

    兩個人都戴著虛偽的面孔,一人一句的暗中過招,你來我往的,像極了打太極。

    宗政御回以偽笑:「有勞辰王妃操心,有人長命百歲,有人英年早逝,這一切都是有定數的。」

    戶部尚書在他的保護傘下,絕對出不了事。

    這些天來,宗政辰太過得瑟,步步緊逼,不停的除掉他的人,真以為他是好欺負的?真以為他會束手就擒?

    天真!

    他比宗政辰大八歲。

    當年,他習武的時候,宗政辰還滾在地上玩彈珠呢。

    跟他斗?

    不自量力!

    呵!

    他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王妃……」太子前腳一走,全程警惕的寒風立馬提劍奔上前來,「那太子分明就是故意來……」

    秦野抬手,壓下他的話:

    「不必多言,有什麼事等宗政辰醒來再說。」

    屋內。

    榻上,男人昏睡著,因傷勢過重、失血過多,他臉色白的沒有分毫血色,那薄唇也分外的白,乾燥的冒著絲絲死皮。

    彤妃因為擔心,哭得眼睛紅腫,肩膀時不時的抽一下。

    藥煎好了。

    寒影端著藥碗,就要上前。

    「讓我來吧。」旁邊的蕭知畫突然走上前來,伸手去接,「以前王爺病了,都是我親力親為。」

    寒影卻側開一步,避開了蕭知畫的手,淡漠道:

    「從前你是蕭側妃,你伺候主子是應該的,但現在你似乎並沒有合適的身份與理由,靠近主子吧?」

    第462章 不吃藥藥

    蕭知畫臉上的表情微凝,伸出的雙手僵在半空中,收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尷尬的很。

    寒影繞過她,來到床前,舀起一勺熱騰騰的藥吹了吹,待涼了些許後,小心翼翼遞到男人的唇邊。

    彤妃見了,眉頭忽然擰了起來。

    蕭知畫沒有伺候辰王的權利,難道寒影就有了?

    再一扭頭,看見秦野站在外面,扒扒衣袖就要走。

    她立馬沖外開口:「兒媳婦,你親親夫君在這裡等你餵藥呢,你走反方向了!」

    秦野:「?」

    她還生著氣呢!

    能夠救他,完全是順從了心,違背了脾氣,但她確確實實還在生氣的。

    既然他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哪裡還需要她伺候?

    餵藥?

    有手就行。

    誰的手不是手,怎麼就要她的?

    她回過身,沖屋內道:「母妃,我去給他抓點藥。」

    說完,想走。

    「我去!」彤妃立馬起身,伸手就牽著寒影,「兒媳啊,你把方子告訴我,我跟寒影去抓藥。」

    寒影:「??」

    她要留下來伺候主子,一直到主子醒來才放心,哪有什麼心情去抓藥?

    彤妃扭頭,格外滿意的目光看著寒影,像個慈祥的長輩:

    「寒影是個非常聰明的小寶貝,有她跟著我,一定能買到品質最好的藥,等我崽醒來,一定要給寒影寶貝記大功。」

    寒影抿唇。

    看來,她好像非得去抓藥不可了……

    彤妃右手又牽住了蕭知畫,拍著她細嫩的手背,哭哭道:「知畫小寶貝,你可一定要給辰王親手熬藥啊,你要知道有很多想害他,萬一壞人在藥里下毒……」

    「我知道這讓你很辛苦,可是我只相信你了,別人弄得藥我全都不放心!」

    她給了蕭知畫高度重視。

    蕭知畫本來不想離開的,但聽了彤妃的話,突然覺得自己的重要性非常大,二話不說,拔腿就跑了出去,屁顛屁顛的熬藥去了。

    於是,彤妃帶著兩個人跑路了。

    下人們也全跑了。

    寒風、月兒他們也走了,就只剩下秦野一個。

    秦野是想走也走不了了,本想狠狠心,什麼都不管,但是瞥見男人那呼吸微弱、死亡般的模樣,又狠不下心了,身體十分不聽話的走了進去。

    端起藥碗,拌了拌,舀起一勺。

    「最後一次……」

    藥汁浸入他的薄唇,悄然無聲,她自言自語的嗓音也非常輕,無人聽見。

    她又舀起一勺,慢慢的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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