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頁

2023-09-16 11:43:15 作者: 楊家有女
    「好吧。」

    秦野猶豫片刻,摘了下來。

    之前,她以為彤妃是來找麻煩的,並做好了還擊的準備。

    怎想彤妃言語溫和、沒有架子,還教導她、偏袒她,是個可親的長輩。

    二人進入禪房。

    一左一右的盤腿坐在彤妃的身後。

    秦野拿起面前的經書,跟隨彤妃的進度,難得平靜的低聲誦起。

    經文往往是拗口的、難以理解的,還有許多生僻字,想要流暢的誦讀並非易事。

    她讀得斷斷續續,情不自禁的專注認字。

    或許是太過認真,不知不覺間,似乎融入了經文之中,渾然忘我。

    一旁,蕭知畫柳眉輕皺。

    這種複雜的經文,哪裡是十幾歲的小姑娘讀的?

    看這經書的,一般都是上了年紀的老太太。

    看秦野那裝模作樣的樣子,不就是想藉機討好彤妃麼?

    她拿起書來,許多經文看不懂,不認識字,便把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只有嘴皮子在快速蠕動:

    「吧啦吧啦吧啦……」

    仿佛很認真、很投入的樣子。

    第262章 所有愛他的人都死了

    蕭知畫:「吧啦吧啦吧啦。」

    秦野:「南無喝羅怛那哆羅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羅……」

    二人坐在彤妃的身後,跟著彤妃一塊誦經,很輕很輕的聲音飄蕩在禪房中,香燭的氣息縈繞鼻尖,令人格外心平氣和。

    沒有爭吵。

    沒有拌嘴。

    沒有哭鬧算計。

    放空一切。

    這人世間,除了生死之外,其他的事情都不算是大事。

    忽然間,秦野的心境仿佛開闊了不少。

    半個時辰後。

    一篇經文結束。

    彤妃緩緩合上經書,擺放在木魚旁邊,轉過身來笑望二人:「天底下,許多爭執、紛爭、生死大案,皆是因為一時的衝動。」

    「但,冷靜下來,仔細想想,許多事都沒有爭議的必要;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把心放在應該擺正的位置,才能得到事半功倍的收穫。」

    她聲音溫和的教導著。

    秦野誠心受教:「母妃,您說得對,放開胸懷、方能容納百川,站得高了,看得遠了,才發現身邊的許多事,都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小打小鬧,只會原地踏步。

    不斷學習,才能不斷成長。

    修身養性。

    如果她一直居於後院,妻妾之爭,這輩子都再爭。

    可如果她走出去,見過各種事、認識各種人,心境與眼界都不斷提升,會發現,蕭知畫這輩子為了宗政辰而活、而爭、而哭鬧,是多麼的卑微可笑。

    蕭知畫則理解為:母妃讓秦野大方一些,不要排擠她。

    看來,母妃是偏袒她的。

    她心間微喜,乖巧的笑道:

    「母妃,知畫受教了,只要姐姐以後不再趕我走,我會好好伺奉王爺,為他分憂解難,爭取早日給您生下個大胖小子,讓您抱孫子。」

    彤妃聽了二人的悟道,只是笑了笑。

    沒有點評,也沒有認可與否定。

    「你們已經進宮很久了,回吧。」

    「是!」

    蕭知畫應聲格外響亮,底氣十足的站起身來,給了秦野一記挑釁般的眼神。

    有母妃撐腰,看誰還敢把她趕出辰王府!

    她袖子一甩,調頭走了出去。

    秦野爬起身,隨之將彤妃也攙了起來,扶到一旁坐下,方才福了福身道:

    「母妃,兒臣告退。」

    「秦野!」

    彤妃突然開口。

    秦野步伐未停,側身望去。

    彤妃抿了抿嘴,良久,才道:

    「辰王是個可憐的孩子,所有真正愛他的人都死了……」

    。

    秦野從禪房出來,準備拿回乾坤鐲時,卻見蕭知畫正拿著那一對銀白色的鐲子。

    她眉頭輕皺,走過去,伸手欲拿時,蕭知畫卻突然揚手繞開:

    「哪來的?」

    她揚著鐲子,好奇地問。

    秦野冷淡的看著她,「與你何干。」

    再次伸手要拿時,蕭知畫往後退了兩步,「這麼精貴的鐲子,是王爺送給你的吧?」

    這質地、這觸感,簡直是上上品之物。

    她眼底滑過一抹嫉妒之色,「你一沒過生辰,二沒立功,不該要這麼貴重的東西?你當辰王府的銀子是大風颳來的?我這就拿去還給王爺。」

    她拔腿就要走。

    秦野抓住她的肩頭,嗓音冷若寒蟬:

    「不該管的事,便別管。」

    這是什麼眼神?

    什麼語氣?

    在母妃的宮殿裡,她難道要打她不成?

    還敢抓她?

    蕭知畫掙了一下,掙不脫,柳眉極致不悅的皺了起來,「放開我!」

    「拿來!」

    秦野再次伸手。

    蕭知畫見秦野這麼重視這一對鐲子,眼中壞意閃過,突然高高的揚起手,用力的擲在地上!

    啪!

    第263章 還敢頂嘴!反了你了

    「啊!!!」

    這一聲,不是鐲子摔碎的聲音,而是響亮的巴掌。

    這一叫,不是摔壞鐲子的心疼,而是蕭知畫殺豬般的慘叫。

    只見,蕭知畫原地轉了兩圈半,趔趄的摔在地上,腦袋偏向一邊,髮髻歪了,金步搖斜斜的掉到了耳朵邊,臉上更是快速浮現出緋紅的巴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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