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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10:44:46 作者: 渝躍鳶飛
    抬起光腦,播放錄製好的木葉吹出來的曲子。

    「是那首曲子!」

    「你說能行嗎?」

    整個訓練場上,一共有八個精神力暴動的獸人。

    兩個在原地,兩個治癒師額頭冷汗直冒,緊緊閉著眼睛,誰也不清楚進度如何。

    另外六個都被移動到另一邊,呈一字排開,占據長方形冰面的一條邊。

    白珒則是站在一長一短兩排鐵籠的中間,目光牢牢鎖定著左右兩邊一共八個狂亂暴動的獸人戰士。

    木葉的音樂從光腦中緩緩流淌而出。

    輕快、活潑的曲調輕輕落在冰面上,泉水叮咚般流淌進獸人戰士的耳膜。

    顧挽月這次沒有閉眼回想,而是直接踩著冰鞋,連著朝後蹬了兩下冰,絲滑地提起了速度。

    她腳上冰刀交錯,在冰面上滑出流暢又柔美的痕跡,腳下的冰刀和冰面輕輕摩擦,都似乎帶著快樂的氣息。

    一朵朵冰花悄然綻放,好奇寶寶似的從劃痕中探出頭來,左看右看,搖頭晃腦地打量著雪白的世界。

    整塊冰面都被靈動輕盈的樂曲籠罩,顧挽月也全身心投入其中,沉浸於動人的旋律,沉浸在銀白冰面上。

    顧挽月轉三接莫霍克,舒展姿態在冰上搖曳,拖曳出蜿蜒蜷曲的冰痕。

    越來越多的冰花從一道道冰痕中興奮的鑽出來。

    滑行、捻轉、小跳……

    她像是一隻自由快樂的小鳥兒,隨著暢快飛翔的音符,笑著呼吸最新鮮的空氣,無憂無慮地展開翅膀,與風和雲朵嬉戲。

    漫天爛漫的冰花,也快樂至極,似一隻只安逸的雪白小蝴蝶,搖頭晃腦飛舞著漂亮的旋律,一簇簇一群群地跟在顧挽月身邊。

    不少還沒搶到過名額的獸人戰士都愣住了。

    仿佛覺得自己好像不是自己,喧囂疼痛的精神海都安靜不少,蠢蠢欲動地想要跟著她一起飛到雲端之上,徜徉在自由的風下、徜徉在燦爛的陽光下、徜徉在無邊湛藍的蒼穹下。

    迎面而來的,都是陽光與清風的味道。

    太舒服了。

    怎麼可以這麼享受?

    這麼舒服的感覺,肯定……應該會有效果的吧?

    相比於青年組的小姑娘,成年後的顧挽月技術顯然更純熟、演繹也更靈動。

    漫天的冰花比單吹木葉時濃郁了許多,籠罩在冰面上的細密冰花,似乎從南方的溫柔細雪,變成了北方鋪天蓋地的鵝毛大雪。

    顧挽月注意到這一點,於是沒再繼續。

    她俯身前傾,雙臂如翅膀般朝後張開,身體前傾的同時,浮腿朝後舒展開來,緩緩抬高至比冰面齊平還上揚的高度。

    像是一隻真正展翅飛翔的鳥。

    燕式巡場!

    微涼的氣流拂過黝黑的髮絲,修長柔韌的身體完全舒展開,柔軟的腰肢甚至壓低出一個後仰的月牙,帶著大氣又舒展的美感。

    這個燕式足足滑過了大半個冰面,滑速很快,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場朝著前方飛翔而去。

    漫天的冰花緊隨其後。

    燕式巡場生來帶著帝王巡疆的大氣磅礴。

    顧挽月踩著冰刀疾馳在最前方,身後跟著數不清的紛飛冰花,看起來像是將軍帶領著千軍萬馬,浩浩蕩蕩,大軍壓境!

    冰場右側的那條邊,仿佛就是戰場紅線。

    戰場的另一邊,則是六隻雙目猩紅的凶獸。

    整個訓練場的獸人,甚至從未見過如此治療場面的治癒師,都緊緊凝視著一觸即發的戰場中心。

    整顆心都狠狠地提起來。

    甚至不敢太過用力地呼吸。

    能成功嗎?

    這些柔柔弱弱,看著就像是蝴蝶一樣渺小又輕飄飄的冰花,真的能狠狠壓制住狂暴的凶獸嗎?

    但凡感受過冰花威力的獸人,一雙眸子裡都是期待,緊張得拳頭都狠狠捏緊,將手心掐出血印來都沒注意到。

    無聲地在心底吶喊,甚至卑微地祈求。

    「飛過去!」

    「撲過去一片就好!」

    「一定能行。」

    「哪怕讓冰花輕輕碰一下他。」

    冰場邊緣,眼看大片雪白的冰花要朝他們撲過來,原本就狂躁的獸人更像是被引爆了的炸彈,頓時爆發出數倍的攻擊性。

    「吼——」

    「歐呃!!」

    「轟——轟——」

    一雙雙帶著狂怒與萬分警惕的吼叫,形成猶如實質般的氣流,如轟擊波一般,將大片撲來的冰花朝四周推開。

    精神海崩潰中的獸人受了刺激,更劇烈地掙紮起來。

    「怦怦怦!」

    「咚——」帶著劇烈震動的沉重撞擊狠狠砸向欄杆。

    原本朝著白珒去的警惕和凶意,這下全都轉移到漫天冰雪上,似乎簇簇冰花比白珒這個人間凶獸更有威脅。

    前赴後繼的冰花都相繼潰散。

    顧挽月輸得有點氣悶。

    明明是她滑出來的冰花,怎麼就沒法如臂指使的聽她指揮?

    起初她只能控制一個大致方向,有了新冰鞋之後,練習越來越多,各種技巧也都撿回來,對冰花的控制明明已經長進了許多。

    為什麼就是飛不過去,甚至在老遠就被轟散?

    顧挽月手撐著膝蓋,大口喘氣。

    那股沉沉的壓在身上的力量也變大了,好像是背了幾十斤在身上一樣。明明只是一個節目中的小段,甚至都沒有難度跳躍,但卻比滑完整場都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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