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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1:09:54 作者: 飄蕩墨爾本
    「你這也太違心了吧?」

    「哲學的盡頭都是神學,何況我就是學建築的。」

    「還能這麼解釋?」夢心之差一點點就要被逗笑了。

    「雖然聽起來像是辯解,但我真的是很認真的。」

    「聶先生對認真的解釋,倒也挺特別的?」

    「不特別。其實,抄襲事件過去之後,我就在策劃新的表白了。策劃了半天,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被你給否了。」

    「被我給否了?我怎麼不知道。」

    「就是想要假借看建築的名義,帶你去寧波博物館。」

    「你是說十里紅妝。」

    「是啊,我以為女孩子都會喜歡,策劃的時候,自己還一個人在那兒興奮到睡不著覺。結果還沒有開口,就被你給否了。」

    「沒記錯的話,是你自己否的吧?」

    「我那是順著你的話說。」

    「啊……是這樣。」夢心之倒確實沒有想到,之前隨便聊天的背後,其實還有這麼多的事情。

    「對啊,就是這樣。那件事情過後,我就對自己的策劃能力沒有了信心。然後也想著可能不夠了解你,就去找了個軍師。」

    「宣適哥?」

    「當然不是,他一輩子眼睛裡面就只看得到程諾,找他做軍師要是有用,我也不會到現在還沒有追到你。」

    「那你找了誰?」

    「當然是最了解你的人?」

    「你找了爸爸?」

    「有你哥哥在,你爸爸的胳膊肘也不見得會往我這兒拐。」

    「那還有誰是最了解我的人。」

    「你妹啊!」

    夢心之多少有些驚訝:「你找宗意給你出招?」

    「對啊!你自己剛剛不還說,在你們家,所有對愛情的嚮往,都被你妹妹給包圓了嗎?」

    「那阿意都給你支了什麼招?」

    「她說,把你追到手的關鍵,在於霸道且浪漫。」

    「霸道且浪漫?」

    聶廣義點頭如搗蒜:「對對對對對。」

    「所以,你剛剛就強迫我承認喜歡你?」

    「不不不不不,不是這種。霸道的意思,說的是直接壁咚。我剛剛想那麼干來著,結果發現,碇步橋頭根本沒有牆,怎麼壁咚都沒有合適的支點。最後只好懸崖勒馬,讓你等一下。」

    「……」

    夢心之不說話了。

    有了妹妹這麼多年,她第一次覺得妹妹非常需要教育。

    好一會兒,夢心之才收拾好心情:「那浪漫又是什麼樣的呢?」

    「那可就多了。首先,是愛就要讓全世界都看見。」

    「所以,你剛剛那麼大聲當眾介紹,是因為這個?」

    「對的。」聶廣義很高興終於把剛剛的話題給解釋清楚了,緊接著又獻寶似的表示:「等下我們村里還要放煙花。」

    「我妹妹來了之後讓你在村子裡放煙花?」

    「不是,是好久以前找她要了一本追姐攻略,她寫的是讓我帶你去迪士尼的城堡裡面,放一場專屬的煙花。」

    「……」

    第264章 反客為主

    也不能說是不浪漫。

    就是有點童話故事看多了。

    如果氛圍早早地已經烘托到那裡了,確實也還是挺特別的。

    看煙花秀,就得要一群人一起歡呼,才更有感覺。

    莫名其妙跑去迪士尼城堡裡面包一場煙花秀,就還不如不要放。

    想到聶廣義的詭異行為,還有自己妹妹的手筆。

    這位先生諸多詭異行為,倒也沒有那麼不順眼了。

    只要聶廣義不再畫蛇添足,這事兒也就算是過去了。

    但這,對於一句話就能讓人社死的聶廣義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夢心之剛想就這麼過了,聶廣義又自己上趕著坦白:「不瞞姑娘說,我為了足夠霸道,把我媽媽留給我的信託都拿出來了。」

    夢心之認真理解了一下聶廣義的話,隨即就被震驚了:「你為了搞這些所謂的浪漫,搭上自己的全副身家還不夠?還要動用你媽媽留給你的錢?你是怎麼想的?」

    「不不不不不,不是為了浪漫,這種程度的浪漫,可影響不了我的身家,我單純就是為了演好霸總的角色。」

    「……」

    不解釋還好,越解釋就越無語。

    夢心之有種三觀被震碎了的感覺。

    一個人的才華,有時候會掩蓋一個人的三觀。

    但,掩蓋得了一時,掩蓋不了一世。

    基於這樣的前提,與其勉強在一起,又在不遠的將來,終結於三觀不合,還不如直接不要開始。

    就在夢心之想著要怎麼告別陳詞的時候,聶廣義再一次用語言震驚了她。

    聶廣義帶著點無奈和無辜地說:「如果不是你爸爸拿錢砸我,我根本也不會想要演霸總。」

    「我爸爸拿錢砸你?」

    「對啊!一開始我還以為是遇到了一個特別懂我的委託方,願意不計代價的實現我設計裡面的每一個小細節。基於這樣的事實,我才接了那個我原來不想接的案子。」

    如果沒有和宗光的談話在先,夢心之大概率會說,【我不允許你誣陷我的爸爸】。

    這會兒,倒是直接被聶廣義一句話給干沉默了。

    她很清楚聶廣義說的人是誰。

    那個她並不認為是爸爸,又確實和她有著血緣關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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