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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1:09:54 作者: 飄蕩墨爾本
    這位剛剛拋下她走了的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追了過來。

    他的身後,還跟著聶教授。

    聶教授的身後,又跟著一大幫專家。

    聶廣義氣還有點沒有喘勻,就轉頭和聶天勤說話:「聶教授,我要向你隆重介紹一下,你兒子有對象了。就是這位在月下翩翩起舞的姑娘。」

    夢心之和宗光,都被聶廣義的這個操作給驚呆了。

    如果後面只跟著聶教授也就算了。

    關鍵還有那麼多的專家也聽到了聶廣義的大聲宣告。

    從製造社死的能力來評判,聶廣義絕對也是天才級別的。

    那些不明就裡的專家,還沒有走近就開始鼓掌。

    一個個地和聶天勤說著恭喜。

    那感覺,像是來參加老朋友兒子的婚禮。

    第263章 追姐攻略

    宗光往後看了一眼這陣仗。

    在夢心之陷入窘迫,不知道應該怎麼反應之前,直接拉著她的手就跑。

    這麼一來,現場最尷尬的人,就成了聶廣義。

    他不知道應該先跑去追夢心之,還是應該先和聶天勤解釋。

    反倒是聶天勤,對著專家們拱了拱手:「就我兒子這冒冒失失的樣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的有對象。」

    「怎麼會冒失呢?」其中一個專家接話:「就你兒子這樣的大才子,勾勾手指頭,後面就有一個師。」

    聶天勤無奈搖頭:「真這樣就好咯。」

    「令郎竟然還沒有對象嗎?」家裡有適齡未婚女青年的專家,打起了小算盤。

    「我兒子有婚史,不是什麼良配。」聶天勤直接從源頭上把話題給堵上了。

    他可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

    聶廣義要是那種能接受被介紹的,也不會離婚之後一直都沒有找對象了。

    他的這個原本都已經做好了孤獨終老準備的兒子,既然認準了夢心之,就肯定是不會再有別的考量了的。

    作為父親,聶天勤已經不在意面子一類的虛禮。

    經歷過高考志願的牛角尖,如果被人說兩句,就能換回兒子的幸福,聶天勤自是義無反顧。

    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問:「剛剛被人捷足先登了?」

    「那是姑娘的哥哥。」聶天勤解釋道:「估計是我們一大幫人過來,把人姑娘給嚇到了。」

    「原來是這樣。」另外一個專家發聲:「小聶啊,追姑娘和造橋是一樣的,都得循序漸進,你這想著一蹴而就,很難不把姑娘嚇跑的。」

    聶廣義不是不知道自己剛剛的行為有點操之過急。

    可他就是抑制不住。

    遠遠地看到夢心之在那兒跳舞。

    他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那個在月光下,仿佛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的仙子,剛剛說了有點喜歡他。

    聶天勤上前,拍了拍聶廣義的肩膀:「愣著幹嘛呢?還不快去和人姑娘解釋一下。」

    是啊!

    自己嚇跑的姑娘,怎麼都得自己追回來。

    就是不知道,這麼一嚇,得花多少時間,才能彌補回來。

    心裏面是已經想得很明白了,行動上又有些滯後:「爸,你說這要怎麼解釋啊?」

    聶廣義是真的沒有追過人,才會一上來就用力過猛。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著。

    走了差不多一百米,就看到前面站了一個白衣如雪的姑娘。

    走在最前面的聶廣義,以為自己眼花。

    又往前走了兩步,發現姑娘還是站在那裡,笑靨如花。

    聶廣義趕緊跑了過去:「對不起啊,剛剛嚇到你了。」

    「我還好。是剛剛的舞蹈還在編排,又有簽保密協議,我哥哥以為後面有人拿著相機一類的在拍,就拉著我跑開了。」

    聶廣義看著夢心之。

    他知道,這肯定不是真實的原因。

    但他更知道,夢心之是在藉由這樣的方式,幫他解圍。

    或者,更確切一點來說,是保全他在聶教授和專家前面的面子。

    專家們或許不是夢心之真正在意的,但她如果真的在意自己的話,就一定會在意聶教授。

    明明是他太過冒失。

    月下姑娘卻沒有和他計較。

    明明尷尬得要死,還會出來幫他解圍。

    在聶廣義沉浸在無限豐富的心理活動之中,聶天勤走近了開口:「那臭小子都沒有提前說一聲,連我剛剛都被嚇一跳,肯定不會有人拍視頻的。」

    「聶教授好。」夢心之非常禮貌地和聶天勤打完招呼之後,又給後面那一大幫人鞠了個躬:「大家好。」

    「好好好。」聶天勤趕忙接話,他輕輕推了推聶廣義:「你們年輕人好好編排舞蹈,我帶古建院的專家們先去吃個流水席。」

    等到一大幫人走了,宗光也離開了現場。

    聶廣義還是愣愣地站在那裡。

    夢心之也沒有再說話。

    她只是站在那裡,就是月光下最美的畫。

    聶廣義抬頭看了半天的月亮,才開口:「你,你等我一下。」

    這是今天晚上,夢心之第二次聽到這句帶點結巴的話。

    上一次,她就已經非常不能理解。

    這一次,她連理解的欲望都沒有了。

    唯一比上次好一點的,是聶廣義沒有說完了轉頭就走,而是一邊仰頭一邊說:「我這會兒有點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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