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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1:09:54 作者: 飄蕩墨爾本
    「爸爸是在想,要怎麼和你解釋,才會解釋得比較清楚。」

    「行吧,那你過兩天想好了再給我打。」

    「哪裡會需要兩天啊。能生出這麼天才的兒子,你爸爸我的智商肯定也不差的。」

    「聶教授,不要以為捎帶上我,就不算自誇。」

    「我都一把年紀了,為什麼還不能自誇?總不能一直都像年輕的時候那樣,都不認為自己有喜歡一個人的自由和條件。」

    「聶教授,喜歡什麼人是你的自由,我問的是你有沒有心動的感覺,又不是問你有沒有條件。」

    「爸爸年輕的時候,哪怕是暗戀,也是不敢的。至少我自己沒有承認過。」

    「生來就自欺欺人?」

    「也不能這麼說,爸爸年輕的時候,一直拼命想要證明自己。」

    「你讀書、在那個年代上大學、畢業又留校工作,一路順順噹噹地成了同濟建築學院的教授,為什麼還會不自信?」

    「爸爸有五個哥哥。爸爸知道自己家裡窮。但哥哥們都在家裡,只有爸爸被送了出去。雖說,是有了更好的生活條件。還是時不時地會覺得,自己是不是哪裡有問題。思來想去,覺得只有把你伯伯的小孩們都培養成大學生。才算真的最有價值,最有出息。」

    「聶教授不能覺得這番話邏輯不通嗎?」

    「現在回過頭來想,肯定是不通啊,會覺得自己做了很多錯事,也對不起你的媽媽,但是,怎麼說呢,偏執這一點,是你遺傳了我。」

    「你好好的扯上我幹嘛?你以為這是好事?」

    「爸爸的意思是,在當時那個過程裡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一根筋。你媽媽越是反對,我就越是執拗。發展到最後,也沒能給你一個好的成長環境。」

    「聶教授知道就好。」

    明明是一句抱怨的話,卻一下子打開了聶天勤的話匣子:「所以,爸爸就想啊,我如果現在能和蕭教授好好的,你說不定,也能更好組建自己的家庭。」

    第229章 十里紅妝

    聶廣義失眠了。

    這對於天才來說,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天才就是那種想睡就睡,想醒就醒的。

    覺得這樣的說法是信口胡謅的,可以認真了解一下【達•芬奇睡眠】。

    達•芬奇之所以這麼全能,和他堅持多相睡眠,是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的。

    具體來說,就是每隔4個小時, 睡15分鐘。

    一個星期下來,就能節省好幾十個小時。

    生命的長度和質量都在這種睡眠的加持之下,被直線拉長。

    誰說時間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

    達•芬奇在自己的日記裡面,寫下了這種絕妙的發明。

    至於他有沒有做到,那就是另外一個已經不可查證的未解之謎了。

    除非夢心之又夢到列奧哥哥。

    說一千道一萬,聶廣義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體會到無故失眠的滋味。

    無緣無故的失眠,是極其浪費時間的。

    只要不是在飛機上極致恐懼沒得選。

    與其躺著睡不著,不如去練練八塊腹肌和人魚線。

    一個小時睡不著, 就練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還睡不著,等到了四個小時,那就又是另外一個周期。

    是天才,就不能浪費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

    浪費時間是可恥的。

    比可恥更可恥的,是他明明什麼也沒有干,一塊腹肌都沒有認真操練,整個人的心跳和血液循環卻和連著做了五十個引體上似的。

    聶天才並非沒有失眠過。

    是沒有試過,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以這樣一種莫名其妙的方式失眠。

    他的思維不受控制,他的心跳不受控制。

    渾身上下的很多器官,都不受控制。

    簡直莫了名了其了妙了。

    好端端的一個人, 都不知道要優先考慮身體的哪個部件的感受。

    輾轉反側了好一會兒, 聶廣義直挺挺地從床上跳起來。

    什麼也不說, 直接開始做……攻略。

    聶教授說他偏執。

    當真是知子莫若父。

    按照聶廣義最開始的計劃,他是想要帶夢心之從寧波博物館開始。

    哪怕他已經非常「巧合」地,和姑娘心意相通到了碑林博物館, 卻還是有點不太想要放棄自己最開始的選擇。

    哪怕宣適說他猴急,他還是覺得自己不夠急。

    如果他真的急的話, 就會直接問:【姑娘啊,我的姑娘,我這趟回國第一站會先到寧波,姑娘可願先陪我去一下寧波博物館?】

    但可是,可但是,身為一個已經得道升……華了的天才,聶廣義自是非常懂得要怎麼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想歸想,說出口的話,就得適當斟酌再三。

    巧合也好,心意相通也好,講究的就是那麼一個氣氛。

    營造起來有多困難,破壞起來就有多簡單。

    他已不再是莽撞少年,自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少年的血氣方剛。

    除了失眠+心跳加速+胡思亂想,整個一個淡定到不行。

    我的姑娘:【寧波博物館?是有什麼特別有意思的墓葬還是別的什麼我先前沒有關注到的?】

    聶廣義傻眼了,這深更半夜的,他的姑娘怎麼能隔著上萬公里,猜透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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