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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1:09:54 作者: 飄蕩墨爾本
「沒記錯的話,聶先生……離過婚。」
「我離婚並不代表我不專一!你要是不信,我帶你去見我的前妻。」
「聶先生的腦迴路,可真是異於常人。」
「一碼歸一碼嘛,我前妻要是說我一句壞話,姑娘你可以一輩子都不要理我。」
「聶先生為什麼會把別人的一句話,和自己的一輩子聯繫起來?」
「我這不是怕姑娘不信嗎?」
「不說你一句壞話,也可能是拿了你的錢,收了你的封口費,或者有別的什麼交易。」
「姑娘,你怎麼能這麼想呢?」
「為什麼不能這麼想?」
「這麼想也沒錯……確實是拿了我的錢。」聶廣義忽然就有點頹廢,「我在姑娘這兒,大概就一無是處了吧。」
他本來心裡就沒底。
越是表現得不可一世,心裡就越沒有底氣。
競爭對手有多強大這件事情先放著不說。
他大了夢心之十歲,還有婚史。
如果這兩點是姑娘介意的,那他壓根一點機會都沒有。
與其忐忐忑忑不如直接問個清楚。
上上或者下下總好過不上不下。
聶廣義盯著夢心之看,直到夢心之開口說:「我確實,夢到過容姬姐姐。」
「誰?」
「楊容姬,潘安的髮妻。」
「啊,真的嗎?那你的容姬姐姐好看嗎?她是不是長得比潘安還好看,才讓潘安那麼念念不忘?」
第210章 推翻重來
「潘安,並不叫潘安。」夢心之提醒了一句。
「嗯,我知道,潘岳,字安仁。北宋之前,存世的各種版本的《二十四孝》裡面都有潘安的篇章,稱頌他辭官奉母的故事。」聶孔雀適時展露了一下羽毛。
「是的,南宋的郭居敬把歷朝歷代的孝子孝行的故事做成了圖文並茂的五言絕句,也是他把潘安仁辭官奉母的故事給刪了,也是他間接導致潘岳的字裡面沒有了仁。」
「不對吧,姑娘,第一個用潘安來稱呼潘岳的,是杜甫吧?」
「嗯,杜甫的《花底》第一次使用了潘安這兩個字,但郭居敬才是提出潘安仁並不仁孝的那個人,他認為潘岳並沒有聽他媽媽的話,和妖后賈南風的侄子賈謐廝混在一起,最後弄得株連三族,包括他七十歲的老母親。」
「姑娘,這個廝混,應該是有待商榷吧?賈謐放到現在,雖然沒有潘安那麼有名,也不會經常被人提及,卻是西晉的第一貴公子。」
「嗯,《晉書》裡面說賈謐【美姿貌,善容止】。」
「可不止如此啊,姑娘,史書裡面還說,【謐好學,有才思】,可見賈謐不僅好學,還才華橫溢。」
「聶先生想說什麼?」
「我想說,潘安和他在一起,為什麼不能是志趣相投?賈謐組了一個高端【二十四友】局,潘安就是【二十四友】之首。」
「看來聶先生對潘安的故事已經如數家珍了。」
「那必須啊,關心同類,是中華美男子的傳統美德。」
「聶先生言之有理。」夢心之不是聶廣義,沒有一天到晚抬槓的興趣愛好。
「不對吧?」聶廣義自己反而不習慣了,文縐縐地來了一句,「姑娘並未為在下的顏值所傾倒,怎麼就言之有理了?」
「何以見得?」夢心之也跟著調皮了一下,「如若先生真箇貌似潘安,出個門便擲果盈車,怎會有姑娘不為之傾倒呢?」
「說到這個,姑娘的夢境裡可曾有過潘安其人?帥度幾何?」
「聶先生剛剛不還在關心容姬姐姐嗎?」
「人家這麼伉儷情深,可不就得一起關心?」聶廣義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算是有那麼點牽強。
「聶先生言之有理。」
「啊?這就又言之有理了?姑娘會不會有點好騙?」
「剛剛這句話,聶先生換成是心理活動,是不是會更合適一點?」
「啊……對!謝姑娘提醒,在下剛剛一直未曾言語。姑娘竟能聽到?」聶廣義故作驚訝道:「姑娘難不成是有讀心術?」
「是也。聶先生以後在心裡嘀咕的時候,要小心一點。」
「那可真是嚇死寶寶了。」聶廣義有點誇張地拍著自己的胸肌。
身為寶寶,發育勇猛了一些。
「哈哈哈哈哈。」夢心之被逗笑了,並且直接笑出了古典音階。
宗意也喜歡說【嚇死寶寶】了,但都是在她十歲之前。
夢心之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句話了。
乍一聽,還怪想念的。
「姑娘既然如此開懷,何不告知在下潘安和楊容姬是如何伉儷情深的?」
「聶先生沒聽過他倆的故事嗎?」夢心之沒有再這麼文縐縐下去。
聶廣義見好就收,篤定道:「潘安和楊容姬的故事,在歷史上並沒有明確的記載。」
「確實,歷史上的楊容姬,只存在於潘安的《悼亡詩》里,關於他們的愛情故事,幾乎都是影視作品。」
「所以啊,我的姑娘,你快給我講講。你有在夢裡見到潘安嗎?」
「有的吧……」夢心之的回答,帶著些許猶豫。
「【有的】後面為什麼要帶個【吧】呢?又不是……」聶廣義頓了頓,把不該說的話,給吞了回去,改口道:「姑娘可否告知一二?」